本是調侃的話，這句話從口中說出來竟染上些許旖旎，說完這句話宮漓歌的臉也紅了。

男人半晌沒有回答，懊惱的吐舌，他一定會以為自己是個隨便的人。

就在後悔不已的時候，耳邊傳來男人輕輕的聲音：「要許也不是不可以。」

宮漓歌雙瞳睜大，都聽到了什麼？

這話是從那個冷漠到變態，慾到無的男人裡說出來的？

上輩子關於他的緋聞可是一個字都沒有忘記過，他的、眼睛總會恢復，像他這麼俊朗的人，很多人趨之若鶩，接近他的人無一不是斷了手腳，瞎了眼。

他嫌臟。

一想到這，宮漓歌覺得自己的手腳也有些疼，立馬解釋：「容先生，我剛剛的話是說笑的。」

男人一板一眼道：「可我當真了。」

……

坐在哥特式古堡的樓頂，宮漓歌吹著風，古堡屹立在半山腰上，可以清楚的看見遠的萬家燈火。

從未想過自己的十八歲生日竟然是容宴陪著一起過的。

夜風吹拂下，容宴蒙著眼的黑紗隨風飛舞。

宮漓歌托著臉頰臉上的微笑乾淨簡單，思及這兩世，上一世的人生一塌糊塗，已經許久沒有這麼輕鬆的時候，就連簡單的微笑也都變了最奢侈的事，宮漓歌不由得慨，還能活著，真好。

的聲音彷彿是山谷里的風悠悠傳來：「容先生，你知道嗎？我想要離開夏家已經很久了。」

「嗯。」

不遠的蕭燃看著兩人的背影，那高高在上的先生竟然會在這聆聽一個小孩的心事，這個孩兒對他來說是不同的存在吧。

不同到為了，他終於願意配合治療。

宮漓歌喝了一大口酒，聲音黯然：「先生，我從小無父無母，是夏峰夫妻收留了我，我把他們當親生父母一樣的對待，我怕他們不要我，所以我逆來順，我乖巧懂事，沒想到我那麼小心翼翼的對待，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就算看不見的表，他也能知道此刻的黯然神傷。

他的嗓音低啞：「他們不配。」

「是啊，我知道他們不配，可還是忍不住的傷心，不過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過了今晚，以後夏家於我，只是仇人！」

說到最後，彷彿是咬牙切齒。

自己被夏家活活死，夏淺語用自殺躲過這一次，還有未面的夏盟，對自己虎視眈眈的齊家，們早就不是親人、人，此生是做不陌生人了，唯一能做的只有敵人！

宮家的份，夏峰沒拿到手，必然還會糾纏。

頭頂多了一隻大手弄，這手法有些悉。

宮漓歌想到了，自己過去大金就是這樣的手法。

「別難過，我幫你。」

有他的介，不用半月夏家就會完，那樣又怎能抵得上自己了長達六年的苦？

「先生，我的仇人我自己對付。」

的聲音執拗，容宴只得作罷，手攔住想要繼續拿酒的手，「你喝了很多。」

「我已經年了。」的聲音帶著些嗔，手就要奪。

兩人都是坐著，容宴手臂卻比長很多，舉起手不讓到杯子。

「再喝就醉了。」

小人起奪走，笑瞇瞇的聲音傳來：「不是有先生嗎？」

容宴的心裡漣漪起伏不定。

不是有先生嗎？毫不思索的聲音就像是灑下的一勺糖滋潤在心間，又甜又膩。

竟然這麼相信自己？

容宴轉眼一想，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只知道自己和結親，除此之外對自己一無所知，哪裡知道自己本就是黑暗中的人，不知者不懼。

思及此，容宴的線逐漸回歸到本來的位置。

一定不能讓發現了。

這樣就好。

容宴晃神間宮漓歌又喝了不酒，「不許再喝。」

「就一口，最後一小口。」又又的聲音實在磨人。

腳下一落他的懷中，攀附在他口，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呼出淡淡的酒氣。

容宴瞎了很久，對他來說看不見反倒是一片凈土，於他而言，人生本就是黑暗。

偏偏這刻他心裡想的卻是能看一看，該多好。

蕭燃說很漂亮，穿紅最是好看。

那是當然，當年那雕玉琢的小姑娘長大了，又能差到哪裡去？

出雙手抵在男人口，「先生，我……」

「嗯？」他的嗓音醇厚，很好聽，尤其是在夜裡，更像是一隻噬魂的妖。

「我我我們還沒有領證。」宮漓歌覺得自己這會兒臉一定紅了！這個借口也太爛了吧。

容宴這才反應過來以為自己是想對做什麼，話說回來，他是男人，是他傾慕已久的人，他不想做點什麼是假的。

不過——不是現在。

還太小了些，他也不想現在就嚇壞了。

宮漓歌眨著大眼睛，「先生，我說我喝醉了你信嗎？」

這麼蹩腳的借口……

那冷漠至極的男人角揚起一笑，「你說的，我就信。」

宮漓歌想，如果他的眼睛能看見，此刻怕是比天上繁星還要燦爛璀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