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玉一把甩開的手，將掀開。

冷寒雁早就憋著一肚子氣，二話不說，上去就對那按著秋茗的閨秀，三拳兩腳，將人放倒。

這些小姐哪裡是的對手，剩下七八個閨秀瑟瑟後退。

「沒事吧？」楚曦玉攙扶著秋茗起來。

秋茗的臉頰上有一塊淤青，卻舉著手中一縷青哼道，「沒虧！也被我打了！」

「潑婦！」胡惠丹憤怒道，「你先手的，我要告訴刑堂令！」

秋茗無所謂，「告訴就告訴，下次再讓我聽到你汙衊，我照樣打你！」

「你……你……」

「我什麼我？這些蠢貨沒長眼睛，沒看到皇榜上的案卷，也就算了。我就奇了怪了，你祖父不是刑部主事嗎？你信口雌黃之前都不先問你爺爺？你爺爺知道你在這兒抹黑刑部，大放厥詞嗎？」

「我……」

「上次你就因為臭，造謠朝廷命，差點被人拉著對簿公堂，還是我攔下來的。我真不該幫你這種恩將仇報的東西，給一條狗喂口飯，那狗還知道沖我搖尾。幫了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背後還造謠我秋家。」

胡惠丹氣的臉漲紅，吵架不是的強項，完全被秋茗堵住了，不知道說什麼。

「我姐那案子的主審是刑部尚書甄大人，是你爺爺的頂頭上司。胡惠丹，你今兒這話的意思就是，甄大人被攝政王脅迫，幫楚衍罪，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爺爺的意思呢？你爺爺想上位想瘋了，這種話也敢造謠。」

「和我祖父無關，你別胡誣陷……」胡惠丹氣急。

秋茗驚嘆道，「喲，您還認識誣陷兩個字，厲害，厲害！」

胡惠丹氣的差點暈過去。

冷寒雁著披頭散髮，卻叉著腰罵的擲地有聲的秋茗，嘆為觀止。

這位皮子厲害啊！

「秋二小姐，您也太會吵架了！」採茶聽罵胡惠丹，神清氣爽。

秋茗有些得意地揚了揚下，眼睛餘瞥到楚曦玉，臉有些尷尬道，「和你家小姐對練出來的。」

幾個奴婢不由低頭忍笑。

冷寒雁詫異向楚曦玉，「你以前也……這樣？」

「嗯。不止對吵，我們還對打。」楚曦玉扯了扯角，轉頭看向秋茗，「不過，以前我們是單挑，們這麼多人，你一個人衝上來，那不是找打嗎？」

秋茗氣道，「我剛好路過，實在是聽不下去。就算被打，也要教訓長舌婦！」

胡惠丹，曾經和當過一段時間的表麵姐妹……

這樣的人，背後搬弄是非，格外令生氣。

正在此時，刑堂令帶著幾個婢走了過來，皺著眉道：

「你們幹什麼！一群大家閨秀，竟然公然鬥毆，你們還有沒有規矩了！」

剛打起來，便有人去通知了刑堂。

「令，是先手的！大家都可以作證。」胡惠丹趕告狀。

秋茗嗬嗬直笑，「對喔，我一個人群毆你們一群，你們都沒手，全部捱打，可把我厲害壞了。」

令見這兩人臉上都有傷，無奈搖頭，道，「行了，都有過錯。你們兩個，各把朝凰律抄十遍！剩下隻要手的人，全部抄五遍。」

眾閨秀哀聲一片。

「都散了，還聚在這裡幹什麼！各自回去抄書！」

……

楚曦玉三人，結伴往回走。

「剛才就該早點衝上去揍們，反正都是要抄書。」冷寒雁覺得自己沒有發揮好。

楚曦玉倒是不介意，不急不緩道，「不虧。第一個衝上來的要抄十遍，我們隻抄五遍。」

「哇，楚曦玉，你還是人嗎？我為了誰和們打架？你還笑話我！」秋茗瞪眼。

楚曦玉轉頭著，笑容盈盈，「為了我？」

「纔不是！為了秋家的名譽！」秋茗不好意思承認，把頭扭到一邊。

楚曦玉失笑，突然停下腳步，著認真道，「謝謝你。」

一點都不介意外人的流言蜚語。

卻很能有人聽到汙衊，為生氣，為手。

秋茗，冷寒雁。

現在，也有朋友了。

「謝……什麼……」秋茗被如此鄭重的表，反而弄的有些手足無措，尷尬地低下頭，「我以前……比們說的還難聽……」

一想到自己曾經這麼對楚曦玉，唉……

楚曦玉一把攬住的肩膀，笑了笑，「但你從來沒吵贏過我，我沒虧。講真的，論潑婦罵街，你還是贏不了我的。」

「不是，這有什麼好自豪的啊？」

「我看你剛才罵胡惠丹的時候，自豪的啊？」

「咳……」

那尷尬的氣氛，就被三言兩語化解。

冷寒雁靜靜看著這一幕，突然明白，一向不願與人相的自己，為什麼會和為朋友。

這麼溫暖的楚曦玉，沒有人能夠抵抗。

能被選做朋友，莫名覺有點幸運呢。

「秋小二，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什麼？」

「你上次答應我，見我一次誇一次。」

「楚曦玉，你現在真的比以前臉皮還要厚！這種事，你不該謙虛的等我開口嗎？」

「那不是你沒誇嗎？誰知道你是不是說話不算數。」

「我是那種人？我剛才忙著罵人，沒來得及！我下次就是在打架，看見你第一句，都誇你。」

「別誇下海口了，先把這次的補上。」

「……」

冷寒雁忍不住低聲失笑。

真熱鬧啊。

……

秋茗跟著楚曦玉去了藕香榭，在那兒上了跌打損傷的葯，也不走，就窩著和們一起抄書。

三條長案桌對頭擺在一起。

三個妙齡靜靜抄寫。

檀香裊裊，微風輕拂，研墨聲沙沙，溫馨又安寧。

宛如一幅畫卷。

而另一邊，胡惠丹沉著臉獨自往回走，遇上了一個早就等著的藍子。

「胡姑娘，好久不見。」

胡惠丹看清來人，皺眉道，「怎麼？你也要為楚曦玉出頭？」

「我要是出頭，就不會現在纔出來了。胡姑娘剛才那一番話，我聽著也是十分順耳。不過，此事牽涉刑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高談論闊，容易給令祖招惹是非，胡姑娘還是謹言慎行吧。」楚若蘭淺淺一笑，示好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