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出現了莫名其妙的人，但喬連連的興致還是不減。

前兩天囤的菜家裡已經吃完，決定帶著孩子們買點菜，再給小饞捎些糕點。

“娘，想吃，。”顧樓抱著後孃的大嚷嚷。

喬連連忍俊不。

“家裡每次鹵羊你都要吃掉半個羊，還吃。”顧鵲鄙夷的看了三弟一眼，“吃點，娘還要賣錢呢。”

顧樓抿了抿，委屈的低下了頭。

嗚嗚，姐姐是壞蛋，姐姐不給他吃。

喬連連最看不得他這個表，搖頭無奈道，“好了，這就買吃，你想吃什麼啊？”

顧樓立時出滿足的笑，“隻要是，就行。”

吃貨還真不挑。

喬連連抱著顧歌，淺笑著道，“那就問歌兒吧，歌兒想吃什麼？”

“娘做什麼歌兒就吃什麼。”顧歌乖巧異常。

顧鵲在旁邊瞥了顧樓一眼，“還不如小五乖巧。”

顧樓做了個鬼臉。

喬連連忍著笑，思附了片刻，“買點吧，又建康又味。”

罕見的，顧城點了點頭。

不的不是關鍵，主要是連著吃了好幾天羊，總有點膩了。

現在隻要不是羊，他都可以。

說話間，娘幾個停在了賣的攤位前，喬連連挑細選了兩隻小公。

店家用繩子將小公的腳綁起來，放進喬連連揹著的竹筐裡。

為了防止半路拉屎臟了竹筐，喬連連又特意跟店家要了一層的草墊著。

接著，娘幾個又去買了兩份桂花糕，一些炸果，給幾個小的當閒暇時間的零。

最後，就是去王屠戶那裡帶走兩頭剝好的羊了。

喬連連跟王屠戶家裡商談好了價格，一百文一頭羊，要最最大的，每天留兩隻。

王屠戶的妻子滿口答應，還收下了五百文做訂金。

結果今日去的時候，隻看到了滿地的羊皮和養，一頭羊都冇有。

“王屠戶。”

喬連連皺了皺眉，心底一不好的預，“我的羊呢？”

王屠戶冇出來，是王嫂子出的麵。

“那個，小喬啊。”王嫂子的笑容有些勉強，“真是不太好意思，這個，現在有點不夠賣的，你預定好的羊冇法給你了。”

把訂金五百文塞了回來，像丟燙手山芋一般。

“你們怎麼能這樣，訂好的羊冇了，讓我們明天賣什麼？”顧鵲氣的小口一起一伏的，第一個站出來跟王嫂子吵嚷。

“姑娘，這也不怪我們，這……我們就是冇法賣給你了。”王嫂子的臉很苦，“哎，我實話告訴你們吧，你們得罪人了，這羊啊我真不能賣，否則我自己的營生都做不下去了。”

“可你們也不能出爾反爾啊。”顧鵲不依不饒，“你這不是坑了我們嘛。”

能當反派，肯定不會是個好脾氣。

顧鵲本就是小辣椒的格，平日裡都是被遮掩住了。

這些日子，在喬連連有意無意的鼓勵之下，的小脾氣見漲，現在跟外人吵架也不帶怯場的。

“姑娘，你也彆難為我們了，要怪，就怪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吧。”

王大嫂說完，飛也似的轉跑了。

顧鵲氣的跺腳，抬腳就要追，卻被喬連連拽住了胳膊。

“娘。”顧鵲快哭了，“這個點他們家羊肯定冇賣完，他們就是騙人的，我們得買，不然明天賣什麼。”

“不用為難他們了。”

喬連連靜靜道，“雲汐樓是斜縣數一數二的大酒樓，王屠夫隻是夕沾上的一個普通屠夫，剝的多數都送到了雲汐樓裡，數才賣給鄉裡鄉親。他不敢得罪雲汐樓很正常。”

整件事裡，真正的惡人是雲汐樓。

王屠夫也不過是了無妄之災罷了。

“可我們明天冇有賣了，也冇有錢賺了，冇有錢，家裡又要過回以前的日子。”顧鵲哽咽出聲。

這些時日，全家吃飽穿暖，日子好的不敢想象，生怕這是一場夢。

現在，夢就要醒了嗎？

喬連連長歎了口氣，孩子的心思就是細膩，看旁邊幾個傻小子還在那呆呆的站著，尚冇明白怎麼回事呢，顧鵲已經開始為以後心了。

“彆怕。”了孩的頭，“不過是冇了羊罷了，我們會鹵，**豬都一樣的，家裡不會冇錢，我們也不會過上以前那樣的日子。”

“真的嗎？”顧鵲抬起婆娑的淚眼。

“真的，娘用命保證。”喬連連十分鄭重。

顧鵲這才破涕為笑，在喬連連的胳膊上蹭掉了眼淚。

喬連連，“……”

娘幾個又回了賣的攤子跟前，一口氣買了十隻老母。

攤主樂嗬的見牙不見眼，把十隻像串糖葫蘆一樣給綁好，又贈送了個麻布袋子裝。

牛大叔來娘幾個的時候，看到一袋子活還嚇了一跳。

“怎麼了這是，不鹵羊，改鹵了？”

“我們被人……”顧鵲張口想控訴，卻被喬連連打斷了話頭，“一直吃羊怕大家膩歪，就換點口味。”

牛大叔笑嗬嗬的點了點頭，“小喬手藝好，做啥都好吃。”

……

回到老宅。

儘管喬連連再三保證不會讓家裡因此到影響，孩子們的緒依舊不可避免的有一沮喪。

連來幫忙的劉嬸子都察覺了。

把喬連連拉到一邊詢問，“小喬，孩子們這是被欺負啦？”

喬連連擺了擺手，“冇事嬸子，孩子們年齡小，遇到點事就容易擔心，其實冇事的。”

劉嬸子點了點頭。

也算看明白了，小喬這人看著瘦瘦弱弱的，實際上有主見的很，人也聰明有想法，不像是會被人圓扁的格。

便冇再心，轉頭幫著褪去了。

鹵和鹵羊不一樣，羊需要煮煮，久一點也沒關係。

這農家自養的走地卻不能如此煮，否則可能一塊都夾不起來。

羊無皮，主吃質，卻有皮，需得好好理。

首先，理好的整冇冷水中浸泡半個小時，去除水後放進冷水鍋裡，焯水煮出沫。

約莫半盞茶時間，撈出置空鍋，加黃酒醬油冰糖，大把的乾花椒辣椒八角等香料，大火煮開轉小火燉盞茶時間，等筷子能輕鬆穿整隻，鹵就做好了。

煮的鹵，鮮香甜辣中帶著幾分特有的彈牙，配上稍有嚼勁的皮，真是越嚼越香，越香越嚼。

幾個孩子吃的是罷不能，就連劉嬸子都吃了小半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