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沒站住——活埋?
程星河著我,以一種「你看吧」的得意表看著我。
媽的,幸虧沒說出來,不然我豈不是要當兵馬俑?而且……之前那些人都沒活過四十九天,難道是他們下的毒手?
我就提著心問姓杜的:「那……你們已經活埋多個容了?」
姓杜的眉頭一皺:「九鬼棺是前幾天才破的,之前我們一個也沒抓過。」
那就奇怪了,那張勝才那種辰命人,是怎麼死的?
我大著膽子又問了一句:「抓到容,非活埋不可?是不是,可以把那個東西從容上驅趕出去?」
就沒有兩全其的辦法嗎?好歹是個人命啊!
姓杜的斬釘截鐵:「不可能,那東西一旦上,就會和容合二為一,趕不出去,再說,九鬼棺關乎很大的風水局,那東西一旦被真的放出來,麻煩就太大了,我們沒法冒這個險。」
而們之所以這麼張蛟珠,也是因為,那個蛟珠是九鬼棺里的東西,算是他們抓容的線索。
說完看向我:「你問這麼多,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我一後背皮疙瘩頓時就炸了,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很認真的看著我:「李北斗。」
「嗯?」我條件反應了一聲,難道看出我撒謊了?
寒潭似的丹眼再一次映出我來:「我看上你了。」
我的心立馬跳了起來,臥槽,這是跟我表白了?難道對我一見鍾?這是不是有點快?
還沒等我回答,就給了我一個名片:「最近我們非常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你要是願意,到這裏找我。」
我一下傻了眼,讓我進天師府?我去幹啥,賊喊捉賊嗎?
但我立刻就想起江瘸子來了,照著汪晴晴的話,這破局的始作俑者江瘸子,不也是天師府的人嗎?
我就問:「你們天師府,有沒有一個姓江的瘸子?」
他才是真正的破局人啊!
一聽,眼裏頓時多了一抹狡黠:「天師府姓江的很多,我不是全認識,如果你想找這個人,自己來天師府查。」
這個時候,的手下來了,撂下一句「等你消息」,纖細的材一轉,就出去了,空氣只剩下那種神的木質香氣。
程星河撞了我肩膀一下:「你魂是不是跟杜蘅芷走了?」
杜蘅芷?我這才回過神來,看見名片上就是這三個字。
程星河一邊嚼著不知道從哪裏找到的臘,一邊說道:「我勸你可別迷上——雖然年輕,卻是天師府的首席風水師,出也是風水界最有名的西川杜家,跟珠穆朗瑪一樣,難以高攀。」
我瞅著他:「你到底是誰?」
程星河一愣,油膩膩沾著臘渣的手就放在了我腦門上:「你發燒了?我是你債主啊!」
我開他的手:「你不是也在找江瘸子嗎?你還知道那麼多辰命人的事,你跟江瘸子什麼關係?」
程星河那清澈的眼神頓時一暗,剛要說話,忽然一陣鐵柵欄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就是一個老太太的慘:「快來人啊!有賊!」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房間是個住宅,臺上全是臘。
還說不是來臘的!
程星河當機立變,立馬抓住了我,奔著臺就跑。可這是三樓,也有一定的危險——不過,對面正好有個違建臺棚,要是能跳過去就OK了。
但要是摔下去……
程星河義正辭嚴的就說道:「咱債主債戶比金堅,要死一起死。」
我忽然有點,還真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說出「要死一起死」這種話。
接著他就補上一句:「你先。」
你特麼讓我探雷就直說!
這會兒老太太已經開始報警了,我還得查九鬼棺的事,可不能被逮住,於是我一把撐住欄桿,力氣全在了部上,就跳了過去,幾件晾曬服從我眼前穿過去,我聽見「哄」一聲響,知道自己平安落地了。
但是……我約約覺得有點不對,我之前,真的能這麼輕捷的跳過來嗎?剛才那個覺,跟騰雲駕霧一樣,我就算練過田徑,也不該有這種能,就好像突然打通任督二脈一樣。
沒容我多想,程星河也跳了過來,我們倆跟燕子李三似得,飛檐走壁就逃回了商店街。
在雜貨鋪的秀蓮那喝了幾罐冰可樂,我才覺自己回到了人間,自從進了九鬼棺地,每一天都過的跟過山車一樣,太踏馬嚇人了。
氣還沒勻,我的心就又了起來,我要怎麼活下去?除非,我能把那個東西從我手上趕出去。
可照著杜蘅芷的話,那東西現在跟我合二為一,趕不走。唯一的法子,也就是找到江瘸子,他肯定知道裏面的真相,那我還能有一線生機。
還沒等我想出什麼來,秀蓮頭跟我說:「北斗哥,收水電費的吳今天找你好幾趟了,是不是你最近沒費啊?趕上吧,大熱天的別都給你掐了。」
對了,我欠了三個多月了,吳拖到現在沒給掐,已經算是很仁慈了,說起來,老頭兒的醫藥費是上了,但剩下就盆干碗凈了,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江瘸子要找,法子要想,錢也還是得繼續賺——真要是活不到四十九天,那我也得給老頭兒留點養老錢。
這麼想著,我就往門臉走過去。
程星河打了幾個嗝,十分不滿:「小哥,你這次也賺了不錢,就算不還債,不請債主吃點什麼表示表示?」
「我請你吃點海鮮吧。」
程星河兩眼發:「真的?」
我喊秀蓮:「給他拿兩袋銅錢橋海帶,一塊錢兩袋的那種。」
程星河跳腳:「李北斗,你比江南皮革廠的黃鶴還不是人!」
到了門臉我就找水電費的單子——得通過票據來繳費,我記得在二樓老頭兒那個木頭盒子裏,我們戶口本之類的要東西都在那裏面,一掀開果然找到了。結果一拿票據,我發現盒子底下還放著一本書。
那書發了黃,帶著霉味,不知道多年了,我就著鼻子提起來了,一瞅書上有兩個手寫的字:「氣階」。
我心頭一跳,這是關於氣的籍?翻開一看,果不其然。
前面的容我都學過,但是中間開始,就是新世界的大門了——老頭兒有可能覺得我這輩子都看不見青氣,所以沒教我見到青氣之後的容。
原來風水師也分天地玄黃四階,天為高,黃為低,一階分四等,剛門是黃階四等,然而能看見青氣,就說明已經能邁黃階三等了!
升一階,就能多看到一種氣,氣自然也會越準!如果我能修高階,見到的東西越多,會不會自救的希就更大了?我一下興了起來,那就趕多做買賣,一邊修功德升階,一邊賺錢。
再往後看,我這就明白印堂上那道氣代表什麼了——黃階是黃,玄階是藍,地階是綠,天階是紫,越深,等級越高。
這麼說來,鼠須和杜蘅芷,已經是天階四等的能力了?鼠須也就算了,畢竟行一輩子,可杜蘅芷才多大,是怎麼做到的?名門之後就是牛。
我正要接著往下看呢,忽然樓下響起了一個聲音:「北斗,你是不是回家了?」
是吳的聲音,這麼快就來收錢了!
我趕下了樓,陪著笑就說,吳您先別掐我們家水電,我湊了錢馬上。
可吳立馬抓住我,淚眼朦朧的就說道:「我不是為這個來的,你去救救你妹妹,中邪了!」
我一愣,吳有個孫慧慧,今年剛上大一,我們小時候老一起玩兒四驅車,平時甜又熱心,老是北斗哥北斗哥的,知道我們家沒人,家裏做了好吃的總忘不了給我端一碗。
我就讓吳別著急,說清楚了,慧慧到底怎麼回事。
吳搖搖頭,一邊眼淚,一邊就把我拉到了家裏去了。
吳家住的不遠,穿過門臉外的巷子走二百米就到了——商店街雖然算是繁華地段,但巷子裏就是城中村了,平時藏污納垢什麼都有。
還沒進吳家小院,我忽然就聞到了一子很奇怪的味道——腥氣。不過這裏垃圾不,也不足為奇,等進了門檻,我一下就愣住了,只見慧慧被綁在了院子的石榴樹上,一個勁兒的掙扎著:「放開我……放開我……」
我就問吳,再怎麼著也不能把人綁這樣啊,吳抹著眼淚,說我要是不綁著,就往外跑,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果然,慧慧表確實不對,表獃滯,跟說夢話似得,不斷重複著:「他來接我了……他來接我了……你放我走……放我走……」
誰要接?
吳嘆了口氣,就把慧慧肚子上的服掀開了,我一瞅更是大吃一驚,的肚子,竟然跟懷胎十月一樣,高高的隆了起來!
可是不對啊,上個月上門臉找我玩兒,還很正常呢,沒有人能一個月懷上這麼大的肚子!
我立刻給慧慧了氣,果然,上,浮現著若有似無的青氣。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會有詭異的案件發生。生意最好的包子鋪,它的包子餡卻是用人肉做的。地段紅火的豪宅,牆上汩汩流出鮮血。大學裡死去的美女校花,每逢忌日必會帶走一人。醫院7號樓殭屍嬰兒的傳說,又是否確有其事?中國最後一個仵作,用傳承了三千年的驗屍手法,帶你直擊命案現場:世間本無鬼,妙手雪冤屈。連環殺人魔,性癮者,吸血癥,姦屍癖,妖瞳人群,公安廳奇案通通大解密!
故事中的名字屬於虛構,但事情的真實卻不必懷疑,近幾年,各大論壇風水師的帖子,段落,數不勝數,或真或假,我實在不願意看到那些編造杜撰的文章讓大家對陰陽風水的認知走偏,特地以化名寫下一個陰陽風水師的曲折經歷,讓大家對這神秘詭異的領域,有一個全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