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呆了。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這糯米裡面，藏了什麼兇不？

「小燕，小燕你沒事吧？」

我焦急地說著，把抱起來，放在了旁邊的長凳上。

搖了搖頭，臉上的痛苦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說不出的惆悵，苦笑道：「原來，我也是這樣……」

「你…你在說什麼？」我好奇道。

「沒什麼，志勇，我沒事的，你別擔心。」程小燕勉強出一笑容，神之中，充滿了失落。

我不明白到底對我瞞了什麼，更搞不懂一袋糯米，怎麼能對人的皮造這麼大的傷害？

我皺著眉頭，走到那袋糯米面前。

還能聞到一燒焦的味道，最上面有一小攤糯米，已經變黑了，一濃郁嗆鼻的黑氣，不斷瀰漫出來。

我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出一手指頭，了進去。

一切正常，並沒有出現難的滋味。

我深吸一口氣，把兩隻手掌，全部放進了糯米堆里……

本以為會有灼熱或刺痛傳來，但除了手冰涼外，什麼也覺不到。

這下我徹底懵了。

糯米，顯然是正常的糯米，真正的問題，恐怕是出在程小燕上。

我看了程小燕一眼，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況？

甚至，我都不明白，為啥好好的，要去那袋糯米？

「我去給你拿點葯吧，你的手都這樣了。」我說。

「不用，很快就會自己痊癒的……你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程小燕笑了笑，舉起雙手。

我以為是在安我，但一看，發現手上的傷口，居然真的癒合了不，旁邊的氣泡，也不知道是扎的，還是自消的，幾乎都快沒了。

這自愈能力，也恐怖了吧？

「我從小就是這樣，習慣了。」程小燕輕描淡寫地說道。

習慣了？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總覺得，這個當了快兩年的同桌，越來越看不清了。

的上，一定藏了很多。

……

晚上十一點多，我照例在每層樓巡邏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后，這才回到了休息室。

中途到了護士曹。

平時這個時間，要麼在護士休息室鼾聲如雷，要麼就靠在床邊刷抖音。

可今晚，顯得有些六神無主，不斷地在各個病房門口徘徊，時不時往裡面看一眼，然後出沉思狀，接著又去下一個病房。

我心想這人轉了？

走過去拍了拍曹的肩膀，笑地說：「姐，這不像平時的你啊。」

曹子了，似乎被嚇到了，一看是我，頓時憤怒不已，罵道：「滾你嗎的，說誰姐呢？」

「口誤口誤，你在這幹嘛呢？以前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早回房間了嗎？良心發現？」我笑著調侃道。

對付曹這類人，跟對罵是沒用的。

就像《功夫》里的那個包租婆一樣，你越罵越起勁，可以跟你吵一天一夜也不嫌疲倦。

最好的辦法，就是時不時嘲諷兩句，讓心裡有氣，又沒辦法反駁。

「老娘想幹嘛就幹嘛，用你管！？」曹冷哼一聲，說道。

「行行行，打擾了。」

我轉就走。

這這惡婆娘沒辦法通，也不知道和副院長到底是什麼關係，囂張跋扈到這個地步。

去廁所解了個手，回到休息室，我拿出一包咖啡，準備今晚熬夜一波，看看程小燕的，到底會不會來。

這時候，門被敲響了，我走過去打開門，看到是老何，他手裡拿著不知道從哪搞的來酒，說：「喝一杯？」

我晃了晃手上的熱咖啡，笑道：「今晚不喝酒了，有事。」

「打算熬夜？」老何皺了皺眉，說，「志勇，我提醒你一句，今晚早點睡，聽到任何靜，也不要起床，更不要開門！」

我疑道：為啥啊？

「別管那麼多，總之你聽我的就對了。」

老何說完，正準備離開，忽然目一下子定住了，直勾勾地著我的床。

「怎麼了？」我問。

老何沒吭聲，走到床邊，指著放在枕頭邊的那件紅馬甲道：「誰給你的？」

「孫姐唄，說這個能辟邪，讓我整天穿著，你說搞不搞笑，這大熱天的。」我笑著說道。

「千萬別穿！」老何臉一沉，說道。

我一愣，說：「什麼意思？」

「反正別穿就是了，這服……不太乾淨。」

老何蹭蹭地說道，轉就走。

我搖了搖頭，這老頭子，自從病房安了電視機后，一整天都在看鬼片，變得疑神疑鬼的。

喝了一大口濃咖啡，神果然好了許多，打開電視機，看到差不多凌晨1點多，門又被敲響了。

「老何，你又有什麼事啊？」

我起，走過去把門打開，卻發現門外不是老何，而是程小燕。

程小燕繃著臉，抿著，瞳孔不斷地放著，臉上看不到一。

「小燕，你——」

「志勇，我跟你說件事。」

忽然道。

「什麼事？」我問。

「凌晨兩點后，無論聽到任何靜，一定一定，不可以出來，更不要打開門！」程小燕慎重地說道。

我愣住了。

這語氣，怎麼覺和老何如出一轍？

「是你要來嗎？」我苦笑道，「放心，不敢對我怎樣的……而且，不過是一個老人家。」

「不，你不懂！總之，你一定要聽我的！」程小燕嚴肅地說道，「還有，D棟的大門，可以鎖上嗎？」

「可……可以。」我被程小燕的表，弄得都有些張了。

「立刻鎖上。」

「行。」

「最後一件事，4樓的藥房，聽說是空的，我今晚想在那裡過夜，可以嗎？」說。

「這……」

我有些為難，4樓的藥房，雖然裡面有一張小床，但一般是止病人居住的，但以既然是程小燕開口，住一晚上倒也沒事……只是我不懂，為什麼好好的，要去4樓藥房住？

「答應我好嗎？」程小燕握著我的手，用祈求地語氣說道。

我心一下子了，說：「行。」

「謝謝。」

說完這話，程小燕就匆匆離開了。

我著離去的背影，皺了皺眉。

最近的行為太怪異，怪異到我覺得有些說不出的陌生。

看了看手機，已經一點四十七分了。

來不及多想，我走出休息室，拿出一把鎖，把D的大門給鎖住，然後回來，關上了所有的燈。

黑暗中，看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1點50分，1點55分，1點59分，2點03分，2點15分，2點38分……

一切都很平靜。

我坐在沙發上，已經有些犯困了。

果然是想多了……

今晚，應該什麼也不會發生吧？

就在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去床上呼呼大睡時，一強風，突然「呼」地一下，刮在窗戶上。

窗戶啪的……打開了，一開一合，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呼呼呼！

不斷有風灌了進來，本就狹小的休息室，瞬間變得冷無比。

我心裡莫名有些慌張，連忙走過去關窗戶。

就在手到窗戶，準備關上的一剎時，忽然，我彷彿到了什麼……

脖子，僵地往窗外看去……

一個穿著藍麻布，拄著拐杖，滿頭白髮的老太太，正站在外面，一臉怨毒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