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剛臉在人家的膛里,這一抬頭才探出被子外,看到一張讓滿心複雜的臉。
他睡得很,單從呼吸就能知道。這讓司凰到不可思議,像他這樣的人不應該連睡覺都謹慎得有點風吹草都會醒來的嗎?這麼想著,司凰眼神漸漸沉澱,減弱自己的存在,無聲的觀察秦梵。
一旦失去了敬畏的心,以及多餘的偏見,再看這人就能注意到很多以前不曾注意到的細節。
例如這人看上去要比記憶中的瘋子要年輕,也意外的俊,劍眉鬢,鬢若刀裁。可能是睡得不錯,眉宇舒展后依舊給人一種朗而峻峭的覺,卻沒有睜開眼睛時那麼氣勢磅礴,多看人一眼都能人心驚膽戰。鼻子很拔,竟然是天生的菱形,不笑也像笑的那種,司凰心裡閃過一驚訝,大概沒幾個人會發現這點,而這男人到底是多不笑,生生把這種親和力強悍的形給糟蹋了。
司凰沒有想到這麼快會再次見到秦梵,還是以這種方式。回想自己之前在未明山的表現,再看看沉睡的秦梵,司凰卻沒有害怕。
已經不再是前世剛剛年的天真,其實前世經歷許多后的也沒有再害怕秦梵,尤其是在那群上流人士裡得知了許多有關他的議論后,就更不害怕了,反而還有點尊敬。
這個男人是個真正的軍人。
對人再兇悍,脾氣再固執,卻比那群沽名釣譽,道貌岸然,殺人不見的人好多了,與那些骯髒的手段一對比,與他初見的那一幕,再也無法後來的司凰懼怕,反而了的某種回憶。
只可惜,前世只見過他那一次,留下不可泯滅的記憶后,他們再沒相見過。而他死在的前一年,聽說是死在外國任務里,消息連也打聽不到。
司凰微微斂眼。
痛恨厭惡很多人,卻不恨秦梵。哪怕他是悲劇的開始,最初年輕的也曾遷怒過,後來就看清了。這一切都在於的選擇,自己看不清,最該怨該恨的反而是自己初時的無知無能。
然而,不恨歸不恨,不代表這一世會順其自然的發展,原想再見秦梵應該是一年多后,以的計劃那時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不會再被司智韓擺布,也就免了和秦梵不好的接,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
「陛下,陛下!」
司凰的思緒忽然被五寶打斷。
一想到自己現在還在秦梵的懷裡,甚至躺在一張床上,司凰沒空去想這是為什麼,先擺離開對方才是重點。
一,環抱在腰上手立刻收,反倒把一時沒察覺的司凰更的近那灼熱寬闊的膛。
灼熱的溫度、沉重有力的心跳,充斥著不可忽略的剛之氣。
司凰心臟跟著了一下,上好像電似的竄過一縷不強烈卻不可忽視的覺,怪異又刺激。
「陛下!您清醒了嗎?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您說!」五寶的語氣激興又小心。
司凰在意識里無聲的說:「先等等。」不是不想聽五寶所謂重要的事,目前要應付的是眼前突然睜開的一雙深邃瞳孔的主人。
秦梵醒了。
彷彿是沉睡的雄獅醒來,就算初時還帶著點慵懶的迷濛,那王的氣勢已經在無聲的復甦。
雙臂一松,當司凰以為他要放開自己,誰知道下一刻大大的一個擁抱,又把人當大型抱枕似的抱住。腦袋往下魯的蹭了蹭,冒出點頭的鬍渣在司凰細的臉頰上,刺又微疼。這不是重點,重點的是秦梵在幹什麼!?這大型狗狗的即視是怎麼回事!?
「……你做什麼?」司凰只是愣了一秒,然後用雙手推開秦梵的臉。
被拒絕的秦梵皺眉,下一秒臉上的表僵冷了一瞬,迷濛的眼神也漸漸凝聚銳利的焦點。墨黑的瞳仁里印出一張無暇的人臉,豎眉瞪眼得充滿活力。瞳仁了,秦梵掀開被子起,對司凰問:「有哪裡不舒服?」
這麼輕易忽略了剛剛床上的事?司凰沒抓不放,一樣從床上起來。的恢復力應該也得到了強化,後腦已經沒有多疼痛,冷淡道:「沒事。」
「嗯。」
司凰等了半響,沒等到秦梵的下句話,就看著這人擺著酷酷的一張臉認真的疊豆腐塊去了。
瞧著他練的手法和疊出來完豆腐塊,司凰心意外的平靜,還有閑心去打量了幾眼對方。這麼看他還是正常的一個人。
突然,秦梵一轉頭,眼睛毫無偏差的和司凰對上。司凰平靜的沒有躲閃目,淡道:「作為讓我傷的罪魁禍首,留我養傷也是應該的,這謝謝就不必說了吧。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秦梵沒說話。
司凰就當他是同意了,轉去開門。手剛剛握到門把,後傳來一陣風,讓司凰本能的返反擊。
砰的一聲,兩人的手臂在一塊。那鐵似的度,讓司凰抖了抖眉,冷眼抬起盯著秦梵,「你什麼意思?」
「繼續。」秦梵目不斜視。
收回之前的話,這人哪裡正常了,還是個讓人無法理解的瘋子。
司凰沉默了兩秒,反正在樹林里自己的手就被這人看清了,也不怕再暴點什麼。心裡有點火氣,再次去抓門把,果然又被秦梵攔著。這次沒問為什麼,直接和秦梵幹起來。
兩人一來我往,拳腳對接。沒幾下,司凰就發現秦梵只防守,並沒有出擊。要不然按照他的手,不可能和打這麼久。直到最後司凰一腳被絆倒,後背狠狠砸在地板上。秦梵一腳側跪腰側,一隻膝蓋頂著的小腹,一隻手就功把兩隻手腕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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