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個‘新手獵人’,沒必要這樣吧?”蔣白棉看著商見曜將徽章別到口,好笑地說了一句。
沒等商見曜回答,飛快補充道:
“我懂,儀式嘛。”
記得當初有過類似的對話。
“你懂為什麼還要問?”商見曜似乎完全沒聽出組長就此打住的意思。
蔣白棉白了他一眼,往后退了幾步,抬頭向懸掛于半空的巨型屏幕。
“不用這麼麻煩,那邊每臺機子都可以看有什麼任務。選好之后,在閃紅的地方刷一下徽章,就能接了。”剛才幫他們注冊獵人份的工作人員見狀,略微大聲地提醒了一句。
因為對面兩人剛才是自己填寫的資料,所以沒說,如果不識字,可以選語音。
“……還高科技的。”蔣白棉忽然覺得自己表現得有些像土包子。
在“盤古生”部,都沒這麼方便!
或者說,類似的部門類似的地方,沒去過。
那名工作人員頗有點自豪地回答道:
“整個灰土,像我們這里一樣方便的獵人公會不超過十個。”
啊,你說什麼?蔣白棉了自己的金屬耳蝸,沒好意思詢問。
——雙方已經有一定的距離,而那位辦事員剛才這句話沒有之前說的大聲。
“說,在灰土上,這樣的獵人公會不超過十個。”商見曜總是能及時幫忙“翻譯”。
當然,有的時候,別人并不希他這麼做。
“不愧是傳聞里快被獵人公會接管的城市……”蔣白棉半是調侃半是慨地自語了一句。
領著商見曜,來到了散落于大廳不同位置的桌子前,各自拿起了一臺薄薄的、帶晶屏幕的銀白機。
這就像是紙制筆記本的放大版、金屬版。
此時,有不跡獵人正站在不同的地方,或用手指快速劃過屏幕,或把徽章湊到機頂端一個閃爍紅的地方。
蔣白棉也算有富的用電腦經驗,平時也駕馭著一塊芯片,只是掃了一圈,就大概明白了該怎麼作眼前的機。
按亮屏幕后,按照提示,往上一,讓任務頁面顯示了出來。
這個時候,眼角余看到商見曜向自己,拿出了一面盒裝鏡子,躍躍試。
“你想做什麼?”蔣白棉非常警惕。
“欺騙自己,假裝是你,然后模仿你的作,功學會使用機。”商見曜非常認真地解釋道。
他有左右看上一眼,確認沒人在周圍。
這就像當初對付喬初和那名讓人產生貪的“高等無心者”一樣。
“……”蔣白棉沒好氣地罵道,“思路不要這麼復雜!這麼簡單的事不要搞得這麼麻煩!來,我教你。”
作為電子系畢業的學生,商見曜也就是市面見得比較,蔣白棉簡單說了兩句后,他迅速就掌握了怎麼作機。
而直到此時,龍悅紅和白晨才走進獵人公會的大廳。
他們這是不讓自注冊獵人份的行為和蔣白棉、商見曜剛好一前一后。
蔣白棉看了圓臺區域一眼,收回目,正式翻看起有哪些任務:
“任務描述:北街趙府招募20名短期雇傭兵……”
“任務描述:歷史學者哈羅德正組織隊伍,準備于近期前往沼澤1號廢墟,急需有經驗者加……”
“任務描述:一批古尋求鑒定……”
“任務描述:武換食……”
“任務描述:送午餐去荒原崗哨……”
飛快翻完目前還能接的任務,蔣白棉忍不住嘆了口氣:
“可惜啊……”
“可惜啊……”另外一邊的商見曜發出了同樣的聲音,但沒有模仿蔣白棉的語調。
蔣白棉側頭看向他,笑問道:
“你在可惜什麼?”
“喬初的任務沒有了。”商見曜沒有掩飾自己的憾之。
“我也在可惜這個。”蔣白棉“哎”了一聲,“要不然,以我們掌握的報,起碼能領到四噸面,最近都不用愁了,而且,瞬間為‘正式獵人’。”
的潛臺詞是,“舊調小組”掌握的喬初相關報,可以讓每個人單獨去接任務且匯報容不重樣。
而完一次,報酬是一噸普通品階的面和一百個信用積分。
——從“新手獵人”到“正式獵人”,只需要一百個信用積分。
說到這里,蔣白棉和商見曜異口同聲地再次嘆:
“可惜啊……”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喬初真是一個行走的“寶藏”。
大致了解了有什麼任務,心里有了數后,蔣白棉對商見曜道:
“走吧,這些都不太合適,明后天再來看看。”
其實,有部分任務適合“新手獵人”的,也不用離開野草城,但蔣白棉必須先和“盤古生”的報員聯絡上,確認了下一步要做什麼,才能考慮接哪些任務。
這次到獵人公會,一方面是注冊份,另一方面是通過了解有哪些任務,初步把握住野草城當前的狀況。
一葉落可以知天下秋, 在獵人公會高度發達的野草城,但凡底下有什麼暗流洶涌,或多或都會通過發布的任務表現出一定的端倪。
總之,蔣白棉這麼瀏覽完,只是覺得北街的局勢可能有那麼一點點張,其他都還好。
“沼澤1號跡?”商見曜邊跟著蔣白棉走向獵人公會的門口,邊疑問道。
“看后面的描述,應該就是我們去過的那個。”蔣白棉對取代號這種事一點也不陌生。
出了獵人公會,雙手兜,笑著說道:
“到逛一逛吧,我還是第一次來野草城,之前本來有機會,結果錯過了。”
商見曜同樣興致。
過了一會兒,拉開了一段距離,跟在他們后面的龍悅紅疑地詢問起白晨:
“組長這是要去哪里?”
怎麼漫無目的的樣子?
白晨想了下道:
“應該是為了悉這里。”
龍悅紅怔了一下,約明白了過來。
這麼逛到了下午三點,他們總算返回了“阿福槍店”,從前門進,從后門出,攀登樓梯,開門屋。
蔣白棉沒有說話,從戰背包里拿出一張較大的白紙,邊回憶邊用鋼筆在上面刷刷畫了起來。
沒過多久,除了北街,整個野草城的布局都呈現了出來。
同時,蔣白棉還在不同地方標注了“有渠”、“遮擋較多”、“附近較混”、“電線布局很差,容易故障”等字樣。
做完這件事,把紙和筆都遞給了白晨:
“你看看有什麼要補充的?哈哈,也就是野草城不大。”
白晨“嗯”了一聲,手接過紙筆,鋪到桌上,開始畫圖和寫字。
趁這個機會,蔣白棉對商見曜和龍悅紅道:
“等會好好看一看,記到腦子里。
“之后可能會分開行,到時候,如果遇到意外,至得知道該往哪躲,該怎麼利用地形。”
龍悅紅早已心服口服:
“是,組長!”
商見曜則微微皺眉道:
“需要躲的是意外。”
不等蔣白棉瞪他,他又自話自說地補充道:
“記住之后,可以讓意外沒法躲,也沒法利用地形。”
“明白就好。”蔣白棉懶得多說。
等到白晨完善好地圖,大家記住了相應的重點,蔣白棉指著南街奴隸市場對面的巷子,開口問道:
“晚上見報員的時候,我們得分出一組人暗中監控,防備意外。
“你們覺得哪個位置比較好?”
作為團隊的狙擊手,白晨當仁不讓地指著南街奴隸市場道:
“這里,靠左邊的樓頂,可以完全控制住對面巷子。”
蔣白棉點了下頭:
“如果,我是說如果,公司的報員真出了問題,那他背后的人會選擇的應該也是這個點。我們盡量不要上他們,還是選次優的點比較好。
“反正我和商見曜可以調整自己的位置,保證你們的視野和彈道。”
經過一番討論,“舊調小組”敲定了南街奴隸市場右邊的樓頂,到時候,將由白晨和龍悅紅負責這里,蔣白棉、商見曜則去見公司的報人員。
冬天的夜晚總是很早降臨,黑暗逐漸籠罩了野草城,一盞盞或偏黃或純白的燈相繼亮了起來。
等到7點40分,蔣白棉站起來,戴好自帶的帽子,對商見曜等人道: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