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羽白也會起這麼早？玉凌這樣想著，也便這樣說道：“什麼事能讓你這麼興，早早地就跑來我這里？”

念羽白頓時面尷尬之，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口。玉凌越發覺得有貓膩，于是看向周盛。周盛無辜地眨眨眼道：“阿凌你忘了嗎，今天八點要準時集合去明遠山春游啊。”

“這個理由不立。”玉凌面無表地否了。開玩笑，兩個月前書院招收弟子時念羽白都敢一睡不起，春游集合又算線？

念羽白頓時干咳一聲，勉強笑道：“阿凌，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了解我……”玉凌卻是淡淡打斷了他：“有事就說，廢話。”

“那，那我直說了哦……”

“嗯，說吧。”

“我，我真的真的直說了啊？”

“……嗯，說吧。”

“阿凌，我突然覺得還是不要說了，這個，那個……”

玉凌強忍著刀砍死他的沖，冷著臉道：“不說你就利落點滾出去，要說你就趕！”念羽白應到了殺氣，頓時一個激靈，頗委屈地開口道：“好歹咱們朋友一場，你怎麼不就……呃，我說！”

念羽白被玉凌冰冷的目一掃，頓時老老實實地道：“那個，我發現我喜歡上柳熙月了……”

饒是玉凌向來冷靜自若，陡然聽到這麼一句話也有種被雷劈了的覺，半晌才無語地出一句：“才十一歲……”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念羽白臉一紅，努力爭辯道：“十一歲怎麼了，我們那邊的姑娘十二歲，十四歲就嫁人了。再說我又不老，只比大三歲而已！”

“你是認真的？”玉凌覺得很荒謬，不住確認一下。念羽白一臉嚴肅認真地點點頭：“當然！”

玉凌扶額無言，好半天才說道：“你想讓我干嘛？”念羽白既然把這件事告訴他，肯定是有目的的。

念羽白期期艾艾了片刻，才說了句完整的話：“那個，馬上不是要春游了嘛，你配合我一下，幫我創造點機會？小盛可已經答應我了！”

“我，我什麼時候……”一旁的周盛瞪大眼，卻被念羽白立即打斷：“阿凌，是不是兄弟就看這一次了！”然后一臉的期待兼認真。

玉凌好容易平靜下來，也很認真地道：“作為朋友，我真的想跟你提個建議……你能不能等兩年再說？”他很想說十四五歲都算早，十一歲……能懂個什麼？

“等兩年就沒時間了！”念羽白一急，旋即發現自己說了什麼，不由有些心虛地看著玉凌。玉凌的眸銳利了一瞬，隨即垂下眼瞼道：“你很快會離開書院？”

“呃……嗯。”念羽白見瞞不過去，便坦然道：“我呆在這里的時間不會太久，最多等到九域大比完。”

“三年麼……”玉凌若有所思，也不再進行無謂的勸阻，只是道：“我跟柳熙月不，怎麼配合你？”

念羽白見他口氣松，頓時也松了口氣，恢復了嬉皮笑臉：“不愧是好兄弟！到時候見機行事，你跟不，我跟關系還不錯啦。”

“原來是早有預謀？”玉凌看著他。念羽白一瞪眼，氣急敗壞地道：“我有那麼禽嗎，最開始只是覺得小姑娘可，所以比較親近而已。”

玉凌站起來，走到念羽白近前，淡淡道：“最后確認一次，你真的明白自己的心意？”念羽白只遲疑了一瞬，隨即毫不猶豫點頭：“嗯！”

見狀玉凌也不好多說，念羽白現在十四歲，正是青春期懵懵懂懂的時刻，會對孩子心也不奇怪，唯一讓人無語的是，他心的對象年紀也太小了……

或許每個人都要經歷這一關，玉凌只能無奈搖頭道：“行吧，我也不勸你了。我們先一起吃頓飯，準備好東西再去集合吧。”現在時間還早，三人的時間很寬裕。這次要在明遠山上待整整一個月，干糧清水之類的補給品當然得備齊才行。

……

集合之后帶隊的長老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講話，除了開頭十分鐘的容很水以外，后面講的野外生存方法眾人都認真記下了。不過玉凌這一屆的弟子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往年的書院弟子就昏昏睡了。

不過講話之后，三位帶隊長老也沒有再耽擱時間，直接啟程。至于為什麼是三位長老，只因為明遠山上有三頭化尊境靈。如果不讓同境人類強者看著它們，隨便放跑一頭就會給這些弟子帶來毀滅的災難。因為這種春游活主要是給新弟子歷練，但凡通玄境后期及以上的弟子大多沒有興趣前來。

眾人在路上倒是沒遇到什麼危險，因為領隊的還有一位分靈境的長老，在他的魂力探測下，基本上避開了大多數麻煩。

玉凌當然是和念羽白、周盛走在一塊，這回來的弟子也不，起碼有三四百人，其中養氣境的便占了兩百多人。玉凌隨意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余卻不經意瞟見了一抹悉的紫影。

是？玉凌的目頓時越過層層阻礙，看見了一位淡雅如蘭的，心中莫名一。起初他有些詫異，但轉念一想這位也不過十四五歲，恐怕進書院的時間也就一兩年，來參加春游活也沒什麼奇怪的。

玉凌猶豫了一下，還是向旁邊的周盛詢問道：“遠那個紫是誰？”周盛子活躍，兩個月時間認識了不師兄師姐，知道的事也多，說不定就能解答他心中的疑。

果然，周盛看了兩眼后便利落地回答道：“是昨年進書院的紫塵若師姐，還是那一屆最厲害的天才，沒有之一哦。”

“沒有之一？這麼厲害？”念羽白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周盛點點頭慨道：“昨年紫師姐只有十三歲，但已經是養氣巔峰的高手了，而且……的魂力當時就是天靈境巔峰水準！”

“人比人氣死人啊。”念羽白頓時唏噓道。周盛也贊同地道：“就是就是，我看紫師姐放眼這十幾屆都是最頂尖的天才！不過，阿凌你怎麼突然問起了？”

紫塵若麼……果然人如其名啊，玉凌隨即收斂心緒，淡然自若地道：“有一次在去墨香閣的路上見了，覺不像是個普通的書院弟子，但一直不知道的份。”

“這麼巧？怎麼不給我這樣的機會！”周盛也沒有多想，只是無比憂傷地道。念羽白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還不等他細問，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已經響起：“念大哥你在這啊，我可找了你好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