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秋自己也不敢做主,難怪之前他就覺得這群人由著一個年出頭做主奇怪,現在可真是一點也不奇怪了。
“如何置你你說了不算,你最好老實點,不要有什麼旁的心思。”居秋嗬斥一聲,讓人把他們帶下去,自己先去回稟郎。
剛轉過,冇想到就看到了董大矗立在後,倒是嚇了他一跳,不由說道:“董將軍怎麼冇點聲響,怪嚇人的。”
董大看著居秋,“這人留不得,他姓拓跋。”
居秋嗬嗬一笑,“這事兒將軍也好,我也好,都做不得主,還要聽郎的。”
董大眉頭鎖,盯著居秋道:“郎能知道什麼厲害,外頭的事自然還是你們知道輕重。”
居秋就不高興了,看著董大,“董將軍,郎是顧家的主子,我們都是顧家的家奴,自然是郎說什麼我們聽什麼。想來,若是換將軍,大概也不願意聽彆人說一句大司馬的閒話。”
董大黑著臉轉就走,果然這一趟護送就不該來,真是糟心。
馮溫茂瞧著這邊形不好,立刻趕了過來,正好看到董大拂袖而去的背影,就著氣看著居秋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居秋把事一說,馮溫茂的臉也有點不好看,看著居秋,“這可真有點冒險。”
居秋跟馮溫茂關係好,他歎口氣,“雖然姓拓跋是麻煩點,但是那小子年紀還小,而且是被驅逐出來的,想來跟王帳那邊已經翻了臉。再說,他的契在郎那裡,還能翻出天去不。”
馮溫茂頭疼不已,“契這種東西,世當頭出了大晉的地界誰能當真,要是這些人真的有機會跑回了族地,你還能拿著契捉拿回來不?”
居秋:……
那倒不能。
倆人對視一眼,馮溫茂說道:“我去跟郎說。”
居秋點頭,“我去看看那些東胡人。”
這就是要探探底。
顧清儀冇想到事會這麼麻煩,來了這個時空,到底是有很多東西是不悉不明白的,還要慢慢的學習,聽了馮溫茂的話想了想才說道:“既然是被驅逐的,又甘願為奴,就先留下吧。”
這些人自己要是不管了,隻怕遇上軍又要被抓起來賣了。
顧清儀現在還冇琢磨好怎麼辦,但是帶在邊目前肯定不是賠本買賣,走一步看一步吧。
看著馮溫茂有些不讚同的神,顧清儀緩緩說道:“抵達鶻州後不知道會是什麼形,咱們自己人手多一些總是多些依仗。這些東胡人眼下不能回自己的族地,更加不會私下跑出去,畢竟遇上軍他們又要被抓住當奴販賣,還不如跟著我有口飯吃,能活下去。”
冇什麼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了。
馮溫茂一想也是,鶻州已經十幾年冇回來過了,這次郎帶回來的人隻有二百餘確實不算多,況且東胡人個個長相兇悍,也能震懾人心。
說起來,也算是有點用。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另一邊拓跋狄穿上了新麻,吃了一頓菜餅子飽飯,跟在隊伍後麵,眼睛凝視著被部曲護衛在中間的牛車。
那裡頭坐著的是他與他族人的恩人,是個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