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斯科沒有直接回答林立的問題，彷彿帶著幾分懷，看著安瑞爾世界的大地，淡淡的說道：“我誕生於洪荒年代，與永恆之樹相伴而生，我目睹了遠古巨龍與泰坦的興盛與衰落。我遇到了我的人，幫助和的種族爲這個世界的主人，直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我所謂的永恆與不朽是多麼的可笑。”

聽到這裡，雖然這似乎是一個狗的故事，可林立卻聽到了一個關鍵，不朽之王與永恆之樹相伴而生，那豈不是說不朽之王就是永恆雙樹的之一嗎？一個是永恆，一個是不朽，只是不朽之王去了樹的，讓安瑞爾世界只剩下了一株永恆之樹。

同時，林立心裡的另一個問題也有了答案，爲什麼在傳說中，不朽之王總是擁有著一恐怖的死亡氣息。黑暗神殿的創始者，黑暗大祭司羅格，不就是因爲當初，在不朽之王與毀滅之龍大戰之時，遠遠的被那死亡氣息所波及，才被轉化了半亡靈的存在。

格雷斯科沒有去注意林立的表，與其說是在講給林立聽，倒不如說是在說給自己聽，只是語氣仍然平緩，彷彿說得都不再是自己的事一樣，緩緩的說道：“我開始追尋真正的永恆不朽，就是在這裡，我找到了去往另一個世界的通道。”

很顯然，格雷斯科所說的去往另一個世界，就是無盡世界那個遊戲了。聽到這裡，林立不有些忍不住了，冷聲說道：“於是，你看中了我的獵人角以及星辰之怒和星辰碎片是嗎？”

格雷斯科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沒有一點爲盜號者的慚愧，說道：“不錯，這大概就是我說的至高法則的影響吧！我發現我可以從那個你們的遊戲世界中，將裡邊你們所謂的虛擬品帶來這個世界並且一切都將爲真實的存在，星辰之怒和星辰碎片就這樣出現在了這個世界。”

“不過，似乎這也沒有讓你達到真正的永恆不朽，好像就連你的弟子都沒有把你放在眼裡了。”林立想到了大領主奧斯瑞克，從點點滴滴的信息中看，當年大領主奧斯瑞克對不朽之王似乎並不是十分的恭敬啊。

“那只是個被衆神蠱的蠢貨罷了，這個通道是就連衆神都要爲之瘋狂的存在，而想要得到那個世界的信息衆神自然也只有從那個蠢貨上腦筋了。”格雷斯科的緒，毫沒有到影響，儘管被自己的弟子算計，似乎不是多麼彩的事，不過畢竟奧斯瑞克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而林立也從格雷斯科的幾句話中，聽出了當年的一些事，格雷斯科發現了通向另一個世界的通道，衆神與奧斯瑞克達什麼協議想要獲得關於通道以及另一個世界的。

林立想起當前康納里斯說到的，大領主奧斯瑞克在離開一段時間後，回到了永恆熔爐，結果卻已經重傷，不得不提前開始佈置自己的陵墓，並且製造新的軀以求能夠獲得重生。顯然奧斯瑞克的重傷，八是和不朽之王不了干係了。

“那麼，這也是你將衆神鎮在無盡之海的原因嗎？”林立想到了詛咒之島下邊那座封印了衆神的魔法高塔。

“我替他們清除掉了進這個世界的阻礙，讓他們認爲通道就在那座島嶼的地下，那些一直高高在上的神靈，恐怕直到最後也不會相信，他們將永遠也無法離開那裡。”格雷斯科的語氣，聽不出一的驕傲彷彿是在說幾件蒜皮的小事。

但是林立卻能夠想象得到，那絕不會是格雷斯科說的那麼簡單。清除掉進這個世界的阻礙就說指擊殺安瑞爾世界的五大守護巨龍，正是五大守護巨龍的存在，才讓衆神不敢容易進安瑞爾世界。

而騙過衆神的知，讓他們以爲通道是在那詛咒之島的地下，也不是簡單說幾句謊話就行的。這讓林立想到了無盡之海上，不朽之王佈置下的那七座有著神匠魔紋高塔的小島，那大概就是瞞過衆神知的關鍵所在吧。

雖然知道了一些當年的，可卻都不是林立真正關心的，因此還是忍不住問道：“你還是沒有說，這一切和我有什麼關係。”

“鎮衆神之後，我就只剩下了一個目標，那就是挑戰至高法則，爲那凌駕一切之上的無，達到真正的永恆不朽。可是，我終於發現這個給我帶來強大力量的，卻有著無法彌補的缺陷，爲了我難以逾越的障礙。爲了消除這個缺陷，我爲了格雷斯科，推翻了過去的一切，了結了屬於不朽之王的牽掛。”格雷斯科終於坦承了，自己和不朽之王的關係，同時也說出了推翻高等靈的原因。

在另一個世界，林立穿越前的那個世界，有一種做因果的說法。爲了達到更高的就，爲了打破至高法則，不朽之王爲了格雷斯科，然而推翻了高等靈的統治，也算是了結了與高等靈，與自己的過去的因果。

不過，很顯然，林立不用猜也知道，即使是已經做得那麼絕了，但格雷斯科也沒能達到想要的目標，否則也不會有自己的穿越了。

果然，格雷斯科的目，轉回到了林立的上，接著說道：“可惜，我仍然沒能功，不過我也找到了原因，那就是你。”

“我？”林立愣了一下，儘管猜對一點，可也沒有想到，格雷斯科能不能打破至高法則，和自己會有什麼關係。

“不錯，就是你，所以我回到了第一次從那個世界回來的時間，把你帶來了安瑞爾世界，並且放在了一千多年後的現在。我需要你長起來，需要用你來彌補我的缺陷所以現在你來到了這裡，而我也來到了這裡。”格雷斯科說完之後，靜靜的看著林立，似乎是想要看林立的反應，但又好像本只是在看一塊可以彌補自己缺陷的材料。

而聽到這個答案林立的心裡不一陣戰慄。他想到了自己會是棋子，想到了自己會是玩，但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彌補別人缺陷的材料補品。面對衆神之神的格雷斯科，作爲僅僅是聖域巔峰級別的林立，不由自主的微微抖起來。

對於格雷斯科所說的缺陷，林立並不是十分了解，不過對方當初所佔據的獵人角，自己現在穿越所用的生活職業小號，這兩者之間顯然是有一定的聯繫的。那麼，格雷斯科所說的要彌補缺陷，顯然就只有讓兩者合二爲一了。

當然，林立可以肯定，格雷斯科既然有著那樣偉大的目標，要突破至高法則就凌駕一切法則之上的無，不可能會大公無私的捨來全自己。那麼這個彌補缺陷的合二爲一，就只有對方吞噬自己這一種可能了。

正在這時，一縷冰涼之，突然間從手心傳，彷彿要將靈魂都凍結起來一樣。林立心中的那對格雷斯科的畏懼，那種茫然與不知所措造的躁緒，竟然是在這一縷冰涼中沉寂了下來。

心神稍定的林立，下意識的將手微微用力一握，那冰涼堅的再次傳來，那是星辰之怒！

格雷斯科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覺著自己手中的星辰之怒，林立的心裡卻也漸漸升起了一豪。即使對方是衆神之神又如何，當初自己在無盡世界，憑藉著星辰之怒和星辰碎片，也曾經是擊殺了境界遠超自己的毀滅之龍阿扎達斯，現在難道卻連放手一搏的勇氣也沒有了嗎？

林立從來到這個世界，也不止一次面對實力遠超自己的對手，如果面對強敵就直接放棄，恐怕現在早就已經是一堆黃土了。他很清楚，不管是多麼絕的境地，鼓起勇氣放手一搏纔有可能尋到那一線生機，放棄纔是真正絕的源。

當然，打定主意的林立，並沒有立刻就和格雷斯科手，而是目彷彿帶著幾分嘲諷的看著對方，說道：“既然這樣，那麼你又何必給我安排這一切呢，直接把我抓過來隨意擺佈不就好了。”

林立想要知道，這個彌補缺陷究竟是怎麼回事，說不定會爲自己絕境中的一個有力籌碼。他現在約能夠猜到，格雷斯科所謂的彌補缺陷，應該不僅僅是簡單的吞噬掉自己的靈魂與神。如果是那樣的話，格雷斯科也不必做出這些安排，把自己一路推到現在這樣的層次

格雷斯科並沒有被林立的嘲諷所激怒，似乎一切都已經盡在掌握一樣，毫不瞞的說道：“看來你也已經猜到了。第一，我不需要弱者，所以我安排這一切，讓你一步步擁有現在的實力。第二，我要你心甘願的奉獻出你的一切。”

“哧！”林立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曾經心裡對這位法師之神的敬意，早已經然無存了，冷冷說道：“讓我心甘願的奉獻出一切，即使你是衆神之神，但也太想當然了吧！我雖然實力不如你，但還不至於下賤到那種程度！”

然而，聽到林立的話，格雷斯科的臉上卻出了一縷笑容，點頭說道：“不錯，我要的就是你的抗爭之心，如果你連這點神也沒，那麼也沒有資格和我一同就那凌駕於至高法則之上的無。”

格雷斯科的回答，讓林立差點一口老噴出來，敢自己打定主意拼命，反而還稱了格雷斯科的心了不。當然，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想過放棄抗爭，格雷斯科的意思很明白，那個沒有資格可不代表會放過他，畢竟沒有利用價值的人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呢。

看著林立臉上表的變化，格雷斯科微微一笑，似乎已經看了林立心的想法，接著說道：“何況，這對你也未必沒有好，你現在遲遲不能踏出最後一步，無法點燃神火登上神位，大概也察覺到了一些問題了吧。”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林立有些疑的看著格雷斯科，心中不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我所說的缺陷，不僅僅在我的上，同樣也在你的上，難道你不想彌補這個缺陷，出那最後一步嗎？甚至，你也有可能，爲那至高法則之外的無，真正永恆不朽！”格雷斯科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也帶著幾分嚮往，那是對自己追求的偉大目標的嚮往。

不過，對於格雷斯科這樣的，林立卻是顯然極爲冷靜。他現在不過是聖域巔峰而已，距離那虛無縹緲的無的境界，還不知差著幾萬億年呢。何況，在他看來，說不定格雷斯科所說的，就是把自己吞到肚子裡，和對方一起去達到那個目標，那對自己而言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就是好像一個笑話，獵人與北極熊，獵人想要熊皮大，而北極熊想要填飽肚子，於是北極熊吃掉了獵人。北極熊填飽了肚子，而獵人從某種意義來說，也得到了熊皮大。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達到了那所謂的無的境界，和林立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對於自己的上有缺陷這個事，林立倒是相信格雷斯科沒有騙自己。畢竟，他也是早有覺，彷彿這聖域巔峰就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明顯距離神位境界只隔了一層薄薄的，卻始終無法將其捅破。

格雷斯科拿走的是林立的大號獵人角，而林立穿越到安瑞爾世界所用的軀，則是原本專業生活職能的一個小號而已。大概，這兩者在極限上的差距，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了，格雷斯科達到了神位的巔峰，而林立卻只能是停在聖域境界的巔峰。

“這對我能有什麼好，難道你有心捨己爲人，捨棄自己來就我嗎？”林立嘲諷的看著格雷斯科。他當然不會相信，格雷斯科搞出這麼多的事，會是爲了把別人推上那個所謂的無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