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把陶益氣得當場殺了自己,再加上自己罵得也還算過癮,所以喬筱筱便很給面子的停了下來。
陶益氣翻涌了半天,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罵他!即便是皇帝,也要對他客氣三分!
要不是想著喬筱筱有大用,他絕對立刻扭斷的脖子!
陶益了好幾次拳頭,才把那怒氣給下去。
然后沒事兒人一樣笑了笑:“喬大人果然不同一般子,不但才華過人,這膽識也非一般人能比。”
喬筱筱也回了一笑:“豈止是膽識一般人比不了,這罵人的功力也鮮有人能敵。陶公爺若是聽得不過癮,我還可以繼續,保證連罵三天都不帶重樣的。”
陶益的拳頭又了兩分。
“喬大人可真會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可是說正經的。陶公爺這大老遠的把我弄來,不會就是為了聽我罵人吧?那公爺的好還真別致。”
陶益努力忽視掉那些能氣死人的話,佯裝風度地道:“如此大費周折的將喬大人請來,自然是因為喬大人值得陶某人如此費心勞力。”
“喬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的能力我很欣賞,并且十分需要,所以我希你能歸順于我,替我做事。等我大業有那一日,除了龍椅之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喬筱筱搖頭:“我也說過了,你畫的這些大餅,大周皇帝早就已經給我了,所以這事兒沒得商量。想讓我叛國,那是不可能的。我喬筱筱雖不是什麼多大義的人,但做人的底線還是不缺的。賣國投敵的人,最終都不會有好下場。我勸陶公爺一句,早點回京城投案自首,別再執迷不悟了,不然將來連個全尸都落不著。”
陶益倒也不生氣,輕笑一聲:“倒是真沒看出來,喬大人如此忠心朝廷。”
喬筱筱大方承認:“確實,畢竟我今天的一切,都是大周皇帝給的,若不是大周皇帝將國家治理得好,我便是再有本事,又有什麼用。所以,大周皇帝和朝廷就了我,我自然不能做那等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砸鍋的事。”
陶益點點頭:“這一點上,大周皇帝確實做得讓人佩服。但,陶某人有信心能比他做得更好。”
喬筱筱輕笑:“好與不好,可不是你自己說了就算的。得天下人承認,那才是真的好。便是沖著你在這太平盛世謀反這一點,天下人就不可能站在你這一邊。陶公爺,有抱負是好事,但抱負用錯了地方,那就是作孽。”
“陶公爺,我這趕了這麼多天的路,也著實累了,還請給我準備個院子,我想好好休息一番。”
又不是傻子,會去跟陶益討價還價讓他放了自己。
反正逃不掉,倒不如安安心心地住下,等著陸清焰來救。
有這個信心,陸清焰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來。
陶益見如此淡定,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畢竟是喬筱筱,怎麼可能會像尋常子那般哭著求饒。
“喬大人放心,你的住已經安排好了。為了能讓喬大人住得舒心,我可是特意讓人按照大人閨房原封不的給準備的。”
喬筱筱挑眉:“陶公爺果然神通廣大,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就把人安進了那些翻修院子的工匠里。”
府上的下人及護衛,尤其院子里的人,一個個都是經過仔細篩查的,別說那些人自的底細了,便是往上數三輩的事,都被查得一清二楚。
說句不怕惹麻煩的話,宮中選人也就這個標準了。
所以,陶益能這麼清楚房間里的布置,那麼就只能是前些天讓人找來的那些工匠了。
陶益笑道:“喬大人果然聰明,竟然一下就猜到了。”
喬筱筱淡淡道:“公爺過獎,不過是被人坑多了,有了經驗。勞公爺費心了,竟然安排得如此周到,那我就不和公爺客氣了,還請安排個人帶路。”
陶益知道這些事嚇唬不到喬筱筱,便也沒再多說,拍了拍手,一個長得和香菱有七分相似的子上前來,對著行了禮:“大人請隨奴婢來。”
喬筱筱挑一笑,什麼也沒說,跟著那子走了。
到了那院子里,喬筱筱才知道陶益說的原封不是什麼意思。
這個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幾乎都是按照的縣主府復刻的,連院子里的丫環,看上去都極為面。
陶益用這樣的方法無非就是想告訴,他的能量有多強大。
喬筱筱嘲諷一笑,能量強大確實不假,但終歸不過只是里的老鼠罷了!一時興風作浪再厲害,但最終也敵不過貓的一爪子。
住進那間和閨房一模一樣的房間,喬筱筱半點沒客氣,要了一大桶熱水,給自己好好的泡了個澡。
現在雖然天氣已經冷了,但被關在箱子里的捂了好幾天,上的味兒也著實有些嗆人。
洗完之后,又吃了頓好的。
喬筱筱倒頭便安心地睡下了。
陶益收到下人送來的消息之后,挑笑了笑。
這個喬筱筱,比他想象中的更要難收服一些。就像塊滾刀一般,有點讓人無從下手。
但,他這人可不講究那麼多,真要不好下手,那他就下刀剁,總有一刀,能剁在在乎的地方!
陶益轉過,對那個倭人道:“這次的事你們辦得不錯,承諾給你們的南海布防圖,我已經讓人去取了。”
倭人滿意地笑了:“公爺,一言九鼎。”
陶益笑道:“我向來如此。你們先找地方匿起來吧,等我有需要時,會再找你們。”
倭人點點頭,利落地轉離開。
陶益看著倭人的背影,隨意一笑。這些倭人用起來順手的,就是跟他們合作的代價有點大。南海的布防圖給了他們,將來對他也有不小的影響。
只是現在他顧不了那麼多,先把大周江山弄到手之后,再考慮如何收拾那些倭人吧。
陶益轉過,詢問護衛:“九察司的人馬現在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