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不耐煩地問他們,“你們咋地來了?有事兒?”
蘇九月站在原地,拉著吳錫元的手怯生生地點了點頭,“是的,張大夫,想要找您抓一點藥。”
張大夫帶著他們去自己放藥材的屋子,一進門各種各樣的藥味撲麵而來,吳錫元皺了皺鼻子,一臉的嫌棄。
“現在家裡就剩些這個了,可這些藥也不能當飯吃。”張大夫說了一句。
蘇九月抿著,將自己帶來的小揹簍打開,取出幾個地瓜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這些是走的時候劉翠花讓帶的,劉翠花當時就說這年頭給錢還不如給吃的,有錢可都不一定能買到吃食,更彆提現在的牛頭鎮那個樣子。
張大夫一看的作,愣了一瞬,才連忙問道:“你這是作甚?”
蘇九月說道:“張大夫,我家裡現在冇錢了,想用這些換你點藥材可行?”
張大夫是個老好人,平時看到誰家有難總想著幫一把,不然也不會在這節骨眼上把自家口糧勻給妹妹家一些。
他下意識地就想拒絕,可是話到了邊,想到自家倆個孩子,和方纔媳婦兒說的那番話,他又嚥了下去。
“那……我就收下了,你們要抓什麼方子?”m.i.c
蘇九月將黃戶生自己寫的方子拿了出來,放在了他的麵前,“這個方子。”
張大夫看了一眼方子上的名字,是平時比較常見的藥材,就給他們抓了三服藥。
“不是我摳,是這藥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先拿回去,若是吃完了病還冇好,你們再來。若是病好了,那也就用不著再吃藥了。”
蘇九月知道這樣其實還是他們占了便宜,幾個地瓜可不值什麼錢。
最後從口袋裡拿出一點米,大概也就一小碗的分量,依舊放在了桌子上,“張大夫,這是一點米,我娘讓拿來的。您也彆嫌,家裡也冇多餘糧了。”
米麪可是個稀罕東西,現在家家戶戶基本都斷了糧,張大夫一算,這是自家占了便宜啊!
立刻就讓蘇九月將地瓜拿回去,蘇九月婉言推辭,“先前兒您幫我們良多,如今您家裡日子也不好過,就當我將之前的診金一同給了吧。”
張大夫正想要拒絕,外邊忽然傳來一聲重重的咳嗽聲,將他的話堵了回去。
吳錫元被嚇了一跳,一點一點的挪到了蘇九月邊,手扯住了的襬,這才似乎多了些底氣。
仰著下對著張大夫說道:“伯伯,你媳婦兒好兇啊!還是我媳婦兒好,從來不兇我!”
屋裡屋外一陣死寂,蘇九月麵兒上也尷尬的厲害,拉過吳錫元的手,輕輕了,示意他不要再講話,纔對著張大夫訕訕一笑,“錫元不懂事,張大夫您彆和他一般見識。”
吳錫元想辯白,纔剛說了個“我”字,就又被蘇九月了下手,他扁著看向了蘇九月,“我又冇有說錯,媳婦兒,你怎麼總是我的手?”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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