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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三 心靈雞湯

三心靈

看著葉茜全神貫注的模樣,我沒有打攪,而是走到一個染著黃髮的小青年面前,客氣地遞上一支煙捲說道:「哥們兒,晚上什麼節目?」

男子看了一眼我手中的中華煙盒,一咧,接過往耳朵上一夾,樂呵呵地說道:「你是跟朋友來的?」

「對,我不是圈裏的人,來看熱鬧的。」說完我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啪按出了火苗,送到了青年面前。青年慌忙從耳朵上取下煙捲,把煙對準了火苗,猛吸了一口,然後用手輕輕拍了一下我的手背,示意火已經點著。

我收起打火機,等著他的回話。

青年吐出口中的煙霧,對我說道:「今天晚上所有參賽的選手都要挑戰這個賽車場新修的『雙S死亡彎道』,賽道因為有兩S形大彎道而得名,托車在快速駛這樣的彎道時,會產生十分強烈的離心力,所以這個彎道要求車手必須有很高的,否則一定會被甩出賽道,今天晚上參加的無一不是高手,像我這樣的初學者跟你一樣,只有看的份兒。」

我抬頭看了看這一眼不到邊際的賽車場,最後把目落在了他邊那輛價值不菲的托車上,我突然想起了青年剛才的一句話,有些驚訝地問道:「就你這行頭,還是初學者?」

青年微微一笑說道:「玩車不能看車的好壞,要懂得改裝。每輛托車在出廠的時候所有零部件都設定在安全的系數以本跑不起來,指這樣的車,還飆個什麼勁啊。所以,別看我這車唬人的,其實還沒有經過改裝呢。」

「你們這兒改裝車最牛的是誰?」我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劉哥,他可是我們飆車黨的領軍人。這賽車場地就是他租來的,而且劉府這麼多家改裝車店都是他跟他的幾個哥們兒乾的,這兒不是在咱們省,在全國也都是響噹噹的。你不知道,咱們劉府飆車俱樂部有上百個QQ群,好幾萬人呢。」青年一臉崇拜地著遠正在張籌備賽事的劉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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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青年正聊著,七輛托車排了一條直線,所有賽車手都穿戴上了嚴的保護裝備,等待劉哥手裏發令槍的聲響。

我扭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葉茜,又好奇地對著青年問道:「來了這麼多人,這起跑線上怎麼就這幾個人?」

男子扔掉煙頭,使勁用腳踩了踩對我說道:「晚上分好幾組呢。男子四組,二十八輛車;子三組;十五輛車。取最好績為冠軍。」

「哦,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路就那麼寬,多了也跑不開啊。」青年樂呵呵地說道。

嘭。隨著一聲發令槍的聲響,七輛托車並駕齊驅,瞬間消失在我的視野中,一些好事者,趕忙騎著自己的托車沿著賽道外圍跟了上去。

一個小時后,終於到葉茜上場了,此時的正在賽道上仔細地檢查著安全裝置,我見狀也一路小跑上前去幫檢查。

「護膝、護腕、護肘、安全背帶。」在確保萬無一失后,葉茜對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做完這一切,我對著學著基督教徒在稽地畫起了十字。

葉茜出食指,放在安全帽的位置做了一個「噓」的作。我很自覺地閃到了一邊。

嘭。隨著發令槍的聲響,葉茜快速地轟起了油門,朝遠駛去。

「加油。」我賣力地沖著葉茜早已看不見的尾燈喊道。

「你朋友?」站在我邊的青年一臉壞笑地說道。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

最終,葉茜以子組第二名的績,獲得了亞軍,這個績著實讓我嚇了一跳,畢竟這裏來的都是全省的高手。不過我又一想,像這樣的漢子,估計全省都找,一想到這兒我立馬釋然了。

正當我以為比賽就要結束時,「冠頭」劉哥站在場地中央,對著眾人喊道:「今天,小茜帶來了一個圈外的朋友。小茜的朋友能來到我們這裏,說明他對我們公路賽車是有一定認可的。既然是小茜的朋友,那就是我大劉的朋友,朋友遠道而來,咱們必須招待。現在時間還早,我有一個提議,今天就由我親自出馬,帶小茜的朋友親一下賽車的魅力。我想他一定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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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哥說完,把目投在了我上。幾秒鐘后,在場的所有人全部看向我,整個賽場充滿了起鬨、囂的聲音。我就是臉皮再厚,也頂不住這樣的力。

「×,玩的!」我在心裏對著這個「冠頭」暗罵了一句。

「我×,劉哥親自帶你,他親自帶你啊!」站在我邊的青年激地搖晃著我的手臂說道。

我苦笑一聲,甩開了青年的雙手,朝著劉哥那輛黑的哈雷走去。

冠頭」笑嘻嘻地雙在哈雷托上,他並沒有戴安全帽,而是把脖子上的耳機卡在了頭上。

「要不要給你穿安全服?」他頭一歪對我說道。

此時葉茜幾步跑到我的面前,急切說道:「下車,把安全服穿上。」

我沒有理會葉茜,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眼沒有任何安全裝備的「冠頭」,倔強地說道:「不用。」

「司元龍,現在不是你逞能的時候,你給我穿上!」葉茜的語氣中帶著命令的口吻。

我把頭一轉,對著「冠頭」大聲喊道:「趕的,還著急回家呢。」

「那你可要抓好了!」

言畢,「冠頭」轉了車鑰匙,使勁地扭了一把托車的把手,一秒鐘后,我的耳朵里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我坐在托車後座上,如同牽線木偶般,隨著托車變換的方向,來回擺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猛地踩住了剎車,我的頭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後背上。

「哇!」我坐在托車上,朝地上吐出一口污

他可能覺得今天玩得有點兒過了,也顧不得我吐出來的東西多臟,一把將我從托車上抱了下來,用力把我攙扶到路邊。

「哥們兒,對不住了,今天我有點兒過了。」他誠懇地向我道歉。

聽他這麼說,本來還一肚子怨氣的我,轉臉就原諒了他。一個敢作敢當的男人,是條真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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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上被我吐的污,無力地擺了擺手,對他說道:「我沒事,但是劉哥你自己也要想開啊。」

劉哥好奇地盯著我,好像沒明白我的意思,問道:「你說我什麼要想開?」

「我說你的心結!一個人。」我雙手支著地面,覺稍微好了一點兒,對他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事的?我們兩個好像不認識。」劉哥有些警惕地說道。

我笑著對他說道:「我會算命,你要不要聽聽?」

劉哥從兜里掏出一包煙,遞給我一支,幫我點燃后說道:「好,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我使勁吸了一口,用來緩解我胃部的不適,然後開口說道:「你脖子上掛著一個戒指,戒指上刻著一個英文名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你心儀孩的名字。」

劉哥聽到這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然後慢慢把掛在脖子上的戒指取下,藉著托車的大燈,我發現他來回著戒指上的那一串英文,低頭不語。

看著他有些落寞的表,我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接著說道;「我剛才在起點位置藉著燈觀察到,這應該是一枚鉑金戒指,一般這種戒指最適合求婚。很顯然你並沒有送出去。如果戒指告訴我的是開篇的話,那你的耳機告訴我的就是容。」

「耳機?」劉哥好奇地把脖子上的耳機取下,放在手中,「這耳機是我自己買的啊,不是送的!」

「我沒說耳機本,我是說耳機的容。」我起從他的手裏拿過耳機,指著LED屏上來回滾的漢字說道:

「黑豹樂隊的《無地自容》,九十年代最經典的曲目。我從一見你就注意到,你一直在無限循環播放這首歌,而且你聽這首歌時的表十分癡醉,說明你在這首歌里寄予了很深厚的,這種,只可能是,否則不會讓你如此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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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寧靜的夜幕之下,耳機里傳來了陣陣音樂聲:

「人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識相互琢磨。人人海中,是你是我,裝作正派面帶笑容……」

劉哥沒有說話,輕嘆了一口氣,向了遠方。

我關掉耳機,把它重新送回到劉哥的手裏,開口說道:

「《無地自容》是當年作者寫給一個孩的歌曲,有的人當它是搖滾,有的人卻當它是歌,黑豹樂隊的主唱用滄桑的嗓音唱出了多種韻味。這種韻味在每個人心中引起的都是不相同的,而我從你上能覺出,你把這首歌當歌。」

「你和這個孩是在人人海中相遇,然後快樂地走在了一起。當你鼓起勇氣向求婚時,卻在人人海中離你而去。你沒有把戒指丟棄,而是把它掛在了上,說明你有一天還能在人人海中與相遇。」

劉哥聽我說到這兒,渾不由自主地抖起來。他吐出一口煙霧對著遠方說道:「我們是在酒吧里相識、相知的,我從見的第一面起,就被所吸引。我們在一起的時很短暫。當我鼓足了勇氣向求婚時,卻沒能接我,理由是,只把我當了哥哥。從那次見面之後,便離我而去,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兒音訊。我用了很多辦法去找尋的下落,可惜得到的都是令我失的消息。你說得沒錯,我有一天能與相遇,就是站在遠靜靜地看一眼也好。」

劉哥眼神迷地看著天空中一彎明月,陷好的回憶之中。

我站在他邊,舉起散發著裊裊青煙的煙捲說道:「很多人迷上這辛辣的尼古丁的味道,並不是因為它能使人上癮,而是它可以排解人們心中的那種寂寞。很多人不想戒煙,也並不是因為他們沒有毅力,而是他們不想忘記第一次點燃煙捲時的那種心。劉哥,我真的覺得你沒有必要這樣,有時候放下也是真男人的表現。」

說完我掐滅煙捲,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許有人不要問,一條的我,為什麼會悟出這麼多的人生道理?其實這都要謝謝我母親的那些學生,要不是他們喜歡在課堂上看心靈湯類的小說,我也不會從小就養一到我母親學校就書櫃的習慣。

被葉茜這麼一折騰,我一直到晚上12點鐘才趕回家中。當我躡手躡腳推開家門時,我母親早已著臉,手中握著那陪伴多年的教在客廳中「耐心」地等待。我把這一切全部「歸功」到了葉茜上。第二天一早,我頂著黑眼圈坐在了自己辦公室

「昨天劉哥騎車帶你去哪裏了?」葉茜坐在我對面,好奇地問道。

「搞基去了!」我瞇著黑眼圈把背包往板凳上一扔,沒好氣地回答。

「不說算了,沒勁!」葉茜撇了撇,一屁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我眼睛,接著打開了淘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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