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國基聽得神:「原來是這樣,難怪余師兄管那裏拉斯維加斯。」
老賈掐滅了煙:「經過多年的治理,小島的賭博現象雖有了斷崖式的下降,但賭博這玩意兒,再強的手段都不可能治。」
聽到這裏,比師國基大10歲的小余開了口:「老賈,難不又是聚眾賭博?」
老賈撇撇:「哪兒有那麼簡單,小島派出所的黃所長推測,這次有可能是起綁架案。」
「什麼?綁架?」車上所有人頓時一驚。
「先別擔心,只是推測,到了地方再說。」老賈踩一腳油門,加速朝派出所駛去。
趕到地方,眾人來不及歇腳,直接被引到了視頻監控室。
「黃所長,怎麼回事?」
「老賈,況是這樣的,我們所昨天下午接到報警,說是一名丁勝的男子已失蹤多日,目前生死未卜。報案人是丁勝的前妻。
「得知況后,我們立即展開調查。這不查不知道,報警人裏說的丁勝,就是以前小島大名鼎鼎的賭王,綽號『駱駝』。小島第一家規模賭場,就是他投的。後來他因開設賭場罪,被判10年有期徒刑。出獄后,行事低調了很多。
「雖然蹲了10年號子,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手裏還是有兩個錢的。據他前妻介紹,他這一兩年日子過得優哉游哉,幾乎天天泡麻將館,按理說他不會平白無故地玩失蹤。」
老賈面凝重:「開賭場本就很容易得罪人,黃所長,你是不是擔心丁勝被人給報復了?」
黃所長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又搖頭:「丁勝都出獄這麼多年了,要報復早該報復了,為什麼要等到現在?可如果不是出了意外,為啥又突然消失了呢?」
老賈若有所思:「最後一次見到丁勝是什麼時候?」
黃所長起走到監控臺前,他示意民警播放一段錄像。
黃所長:「據丁勝前妻提供的線索,丁勝有一輛黑帕薩特轎車,車牌照為灣D66633,丁勝失蹤前,這輛車停在小島永輝棋牌停車場的監控死角,28日凌晨1點30分,轎車出現在監控畫面。隨後我們沿路追蹤,發現車子在2點54分出現在咱們市西南方的塌陷區。」
「這麼晚去塌陷區幹什麼?」老賈心生疑。
黃所長也帶著同樣的疑問:「那片塌陷區方圓10公里都荒無人煙,我也不清楚丁勝三更半夜去那裏做啥。」
老賈:「我老家就在塌陷區附近,那裏我去過不止一次,到坑坑窪窪,越野車開進去都刮底盤,悉況的人指定不會開帕薩特進去。」
黃所長:「可不是嗎?我平時喜歡釣魚,而且特喜歡野塘,去年我坐長途車路過那邊,發現塌陷區中心有好多野塘,後來我找朋友借了一輛田霸道準備去釣兩把,可無奈霸道那麼高的底盤也只能開到一半。」
「黃所長,塌陷區有幾個進出口?」師國基問。
黃所長:「塌陷區東西南北的主幹道上都安裝有城市監控,算下來,最有4個口可以進出,至於其他地方有沒有岔道還不清楚。」
師國基:「探長,我覺得有必要去現場看看。」
老賈盯著監控畫面沒有說話,多年的辦案經驗告訴他,事可能比想像的糟糕:「黃所長,能不能麻煩你聯繫一下塌陷區那邊的派出所,轄區民警應該對地形悉一些。」
黃所長苦笑著搖搖頭:「早打電話問過了,塌陷區路面損毀嚴重,警車開不進去,要想知道車到底在不在裏面,最便捷的方法就是騎警用托進去搜。」
老賈:「那麼大片地方,就是騎托車也夠折騰的。」
見眾人面難,師國基突然開了口:「或許我有辦法。」
「你有辦法?當真?」老賈眉頭舒展,似乎病重之人得到了良方。
「我有一個小玩意兒,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自從上次那起命案積案告破后,師國基經常會用一些非常規手段偵破案件,老賈對他的能力毫沒有懷疑:「行,小師,這次就看你的了。」
出了派出所大門,師國基返回家中取了個金屬盒拿在手中:「探長,走,去塌陷區。」
老賈回了聲「得嘞」,接著把車開到了塌陷區的東南角,這裏也是案發當晚轎車的駛口。為了儘可能地保護現場,老賈從車上出一卷警戒線,把警戒區設在了口2米開外的地方。
與此同時,師國基作麻利地組裝起了一個碟形。
偵查員小余好奇地湊過來問:「這是啥?」
師國基打開手機地圖邊調試邊解釋:「這是我從國外代購回來的航拍,手機上的藍點代表航拍目前所在的位置,待會兒我會啟航拍模式對整個塌陷區進行拍攝,假如丁勝的轎車還在塌陷區,只要讀取拍攝回來的視頻資料,就會有所發現。」
「這簡直是『小母牛開飛機,牛上天了』。」小余的一句俏皮話,樂得師國基雙手一抖,差點兒跑偏。
老賈一腳踢在小余屁上:「閉,別添。」
煙頭在路邊堆了小山,不知過了多久,圈定的電子地圖終於被藍影完全覆蓋,師國基縱航拍返回原地。一段27分33秒的視頻被導筆記本電腦。在5雙眼睛的見證下,視頻被完完整整、仔仔細細地播放了一遍,遇到不清晰的地方,甚至還會放慢1/4至1/8的速度。然而在如此細緻的觀察下,竟沒發現半點兒車的影子。隨後老賈又讓黃所長查閱了案發時間段塌陷區4個路口的全部視頻資料,得到的結果讓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丁勝連同轎車一起在塌陷區憑空消失了。」
三
自打上次那起命案結束,日子總算四平八穩地過了一個多月。答應老爹老娘的自駕游,也在這次假期得以圓滿。可有句話說得好,「別看現在鬧得歡,小心將來拉清單」。這不,假期剛結束,明哥就接到了徐大隊的電話,說是發生了一起古怪的失蹤案。
按理說,此類案件並不在我們的勘查範圍,可這兩年,失蹤案轉化為惡案件的不在數。用胖磊的破說,「失蹤就是命案的引線」,如果前期不介,一旦案件質發生轉變,關鍵證很有可能隨之缺失,所以對於這種有苗頭的失蹤案,我們從來不敢掉以輕心。
失蹤者名丁勝,於4月28日凌晨1點30分失聯。刑警中隊一路追查視頻,發現丁勝駕駛一輛黑帕薩特轎車駛了雲汐市西南側的塌陷區。然而奇怪的是,從失蹤當天至今,丁勝一直活不見人,死不見,就連那輛黑轎車也消失不見,彷彿憑空蒸發了一樣。
塌陷區是雲汐市永遠的傷疤。在我們這裏,煤炭又被稱為「黑金」,早年國企還沒有進駐時,雲汐人便開始私采濫挖。據老一輩人說,那時候挖煤,以村為單位,村主任帶頭放哨,村民連天加夜地挖,挖出的煤炭由村主任集中出售。在那個一切依靠能源的年代,煤炭幾乎是生產、生活的必需品,絕大多數的工廠離開煤炭都是步履維艱。
供求關係的極度不平衡,讓煤炭私采變得越來越失控。雖然經過多年的政府干預,私采現象得到了有效扼制,可地下被挖空已事實。起先村民並沒有到不妥,可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挖空的礦井開始慢慢下沉,久而久之便了現在的塌陷區。那裏一不能種地,二不能建房,除了政府出資種了些樹木外,基本就是蠻荒之地。
雲汐市的塌陷區多集中在西部,據不完全統計,已確定無力回天的塌陷區,大大小小有幾十個,徐大隊電話里說的那片塌陷區,論面積僅能排在中等偏上。
不過塌陷區也有塌陷區的好。為什麼這麼說?這還要和另外兩個字「回遷」聯繫起來。塌陷區不能住人,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導致了塌陷,政府都要出臺相應的政策,防止矛盾激化。雲汐市市政府經過多次大會小會,最終拍板決定,統一丈量房屋,按照比例還原。
此舉一出,村民紛紛響應,一夜之間,一棟棟豆腐渣小洋樓在塌陷區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就在村民們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時,政府的一記釜底薪,讓所有刁民猝不及防。
原來政策還沒有頒佈時,政府就已出資在所有塌陷區主要路口安裝高清攝像頭,那些晚上運建房材料的貨車均被拍得清清楚楚。有了視頻資料再加上貨車司機的證詞,那些搶建者也只能自認倒霉。
得不到賠款,要想把損失降到最低,只能找拆遷公司回收建築材料:鋼筋框架直接變現,磚石瓦礫做水泥。經過一番「博弈」,塌陷區的房屋幾乎都被拆遷回收,站在塌陷區放眼去,真有一種末日降臨的覺。
四
笨重的勘查車駛出國道,拐進了一條滿目瘡痍的水泥路,劇烈的顛簸,讓老賢從睡夢中清醒:「到哪裏了?」
胖磊目視前方,「隔空喊話」:「最多還有10分鐘就能到。這條路多久沒修過了,到都是坑。」眼前不遠便是案發現場,胖磊不管三七二十一,猛踩一腳油門衝到了警燈閃爍的位置。
現場除了我們,一共停了4輛警車:刑警大隊一輛,刑警中隊一輛,小島派出所一輛,崗集派出所一輛。每輛警車前最站了四五個人。(刑警大隊和刑警中隊屬上下級關係,管轄的刑事案件有所區分。在雲汐市,刑警大隊辦理嚴重暴力案件,而刑警中隊則管轄普通刑事案件。)
「我去,聲勢這麼浩大?來了最有20人了吧。」胖磊說著把勘查車按順序停穩。
我們剛一下車,有3個人便迎面走了過來,徐大隊和刑警中隊的老賈一道,他們的目標是明哥。剩下的這位想必很多人都已經猜到,除了葉茜,不會有第二個人。
經過一年多刑警生活的磨鍊,葉茜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剛開始上班時的那種莽撞勁兒,早已然無存。現在的派頭,彷彿《重案六組》裏的季潔走出熒幕。
「哎,我說,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表幹嗎這麼凝重?」
葉茜說道:「老賈他們的初查視頻我看了,丁勝的車子進這片塌陷區后就再沒有出來過,現在車子消失了。」
葉茜剛想往下說,胖磊突然打斷:「塌陷區面積那麼大,車子停在某個不起眼的地方也說不定,這麼短的時間,難不你們已經徹底搜查一遍了?」
葉茜:「是搜查了一遍,不過人沒進去。」
胖磊:「沒進人?那是怎麼搜的?」
「用的是這個。」談中,師國基舉著航拍走了過來。
「進口BS航拍,這玩意兒可值好幾萬,葉茜,你們刑警隊什麼時候裝備這麼先進了。」胖磊說著就把手了出去,「小夥子,快拿來給哥看看。」
「焦磊老師,我師國基,久聞大名。」
「什麼久聞不久聞的,快給哥看看,我可早就眼饞這個了。」
師國基尷尬地一笑:「私人品,麻煩焦磊老師輕拿輕放。」
胖磊先是一愣,接著又重新打量了一番師國基:「小夥子,看不出來啊,你也喜歡玩這個。」
「嗯,有些研究。」
胖磊難得能找到志同道合之人,他主掏出手機:「小夥子,今天有案件,先留個號碼,改天探討。」
師國基此刻心比胖磊還要激,畢竟我們科室的幾個人已經被同行傳得神乎其神,師國基作為剛警的菜鳥,見到我們難免會有些「個人崇拜」。
「都過來一下。」明哥一揮手,把我們引到了刑警中隊的警車前。
師國基打開電腦,航拍拍攝的畫面在播放中呈現。
一個現代法醫,剛穿越到明朝就趕上洞房花燭之夜,不料卻被新娘子趕了出來.娶個如花似玉的新娘子卻不讓碰,頭痛!不過,最讓他頭痛的,還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案件.他獲得推薦當了某縣衙的刑名師爺之後,連接遇到"古寺謀殺案"、"洞房迷案"、"書院血案"、"鬼屋殺人案"等等離奇兇殺、姦殺案,件件都是迷霧重重,讓人頭痛不已.他運用自己的法醫偵破推理知識,仔細勘察、精心檢驗、縝密推理,抽絲剝繭,揭開層層迷霧,終於將這些離奇案件幕後真相一件件大白於天下.
我從出生前就給人算計了,五陰俱全,天生招厲鬼,懂行的先生說我活不過七歲,死后是要給人養成血衣小鬼害人的。外婆為了救我,給我娶了童養媳,讓我過起了安生日子,雖然后來我發現媳婦姐姐不是人……從小茍延饞喘的我能活到現在,本已習慣逆來順受,可唯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