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們押送著一隊隊投降的人,把他們集中一起看管了起來。
“將軍,在營地災抓住兩個可疑的人。”
霍東的親衛押送兩個穿著百姓服的人。
“問出他們是從哪裡來的嗎?”霍東問道。
“他們說是這裡的百姓,不過哪有百姓會往打仗的地方走的。”侍衛說道。
“既然你們不說,那你二人就是反賊了,來人,把他倆拖出去斬了。”霍東面無表的說道。
霍東的親衛馬上站出來四人,四個親衛一人拽一隻胳膊,就拖著兩人往出走。
兩人被嚇住了,爭前恐後的喊道:“我們是城的守軍。”
霍東揮了揮手,親衛放開了二人。
“壺關城的守軍?你們回去吧,告訴城的人,就說是並州牧帶人來平了。”
霍東說完就黃巾軍讓親衛讓出路來,放二人回去。
二人站起來有些不敢相信,就這樣沒事了。
“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嗎?重複一邊。”霍東說道。
“告訴城的人,是並州牧帶人來平了。”二人趕說道。
“沒錯,就這麼說。趕回去。”
霍東揮了揮手,讓二人趕走。
二人轉過越走越快,到最後就乾脆頭也不回的跑了,一直跑到壺關城牆下面。
“快放吊籃,我們回來了。”二人在城牆下面喊道。
“你們是誰?”城牆上的人問道。
“我們是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我們知道是誰襲擊了張楊的營地。”
城牆上的人聽到後不敢耽擱,趕放下吊籃,把二人拽上去。
令狐昌與夏慶在得到張楊營地可能被襲擊的消息後,二人就來到了城門上等待,想要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聽到有派出去的人回來了,二人趕趕了過來。
“是誰襲擊了張楊的營地?”夏慶問道。
“是一個並州牧的。”其中一人回答。
“這個人到是沒聽說過?從哪裡冒出來的?”夏慶有些疑,在上郡沒聽說過這個人名。
“應該是那個新上任的並州牧,不是人並州牧。”令狐昌明白了。
“就是那個剛上任不久就把太原郡守楊騰殺了,新任並州牧霍東。”夏慶驚呼道。
“恐怕只有他能率領兵馬來了。”令狐昌說道。
霍東在太原郡乾的事已經傳到了上黨郡。
當初晉的豪右為了壯大聲勢,還邀請到了不上黨郡的豪右到晉城裡助威。
這些去晉的豪右把那裡發生的事帶了回來,其中用了些誇張的描述手法,使得上黨郡的豪右與吏雖未見霍東的面,卻早已聽到了他的大名。
“你二人是如何探知到的?”令狐昌又問起回來的二人。
其中一人說道:“我二人在探查張楊營地時被抓了起來,然後被帶到一個並州牧的人面前……”
“並州牧不是人名,是職。”令狐昌糾正道。
“就被帶到職是並州牧的人面前,問我二人是從哪裡來的?那我二人能說嗎?那些人是又打又罵,我二人就是不說。後來又問我二人是不是軍,並且說他們也是軍,我二人這才說明份,然後就把我倆放了。”
這人說的聲並茂,旁邊的另一人向看的是一臉敬佩。
“放心,你二人的賞賜不會了的。營地裡面形如何?要如實說。”令狐昌看著毫發無傷的二人,
並沒有拆穿,升鬥小民都不容易。 “勝的一方也有不穿著百姓服的,他們頭上綁著布,押送那些戰敗的人,一隊隊的,看起來不人投降了。”這回此人沒有再編造一些東西摻進去。
“頭上綁著布,不會是黃巾軍吧?”夏慶說道。
“那些豪右說並州境的黃巾軍已經被打敗,因此打敗張楊的應該不是黃巾軍,而且黃巾軍也沒有這種戰力。”令狐昌分析道。
“不是就好。如果真是並州牧來了。你我二人是不是出城迎接一下。”夏慶問道。
“既然這個並州牧沒有讓我們開城門,應該是想等到明日白天再理,今夜你我二人可以睡個安心覺了!”
令狐昌吐出一口氣說道,這些天的力終於釋放了。
“是啊,終於不用怕城池被攻陷了。”夏慶也慨道。
“走,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日還要迎接這個並州牧。”令狐昌說道。
“走,下城。”夏慶說完就要轉往回走。
“不知這賞錢?”這時那個口齒伶俐的人趕說道。
“看我這一高興忘了,這些錢賞給你二人了。”
夏慶從左右兩個袖子裡各掏出來一袋子銅錢賞給二人。
二人接過後連忙謝。
很快城裡的豪右得知道張楊被滅了,滅了他的還是那個傳說殺人不眨眼,對待豪右特別殘酷的新任並州牧。
這下城的豪右睡不著覺了,剛沒了張楊這一條犬,還沒來得及高興,又來了一頭更兇猛的老虎。
霍東讓人把資運來,搭起帳篷,在張楊的營地對付一夜。
部隊要是趁黑進城勢必驚擾了城的百姓,可能讓百姓以為城池被攻破了,造巨大恐慌。
豎日天剛明,民兵中的夥夫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生火煮湯、煮飯、蒸饅頭,使得營地上升起一又一煙氣。
這次夥夫們多做了許多,因為這裡還有近一千投降的人。
投降的人被組織起來,拿著盆或碗排好隊,先是一杓白米飯,許多人都沒見過白米飯,他們吃的都是粟米,而且還不去殼的。
接著往白米飯澆上湯,上面還有零星的、骨頭。
都多投降的人看著泛著油的米飯,都忍不住吞口水,接著又領到兩個發黃的饅頭。
領完的人馬上找個地方就開吃。
許多人覺得要是能天天吃上這樣的飯,就是用拚命也是值得的。
有個人吃完了後,小心翼翼的對著邊的民兵說道:“你們隊伍還要人不?我不怕死,只要能吃飽,我就能拚命。”
民兵看了眼這個形乾瘦的的人,他之前在李樂的黃巾軍中,後來李樂敗了,他投降了,被分了土地,然後參加了民兵。
他現在看著這些投降的人,想起過去的自己,他沒有瞧不起這些人,但還是不自然的有種優越。
“我們只是民兵,打完這場仗回去就會解散。表現好的會為真正的軍士,他們吃的更好,還有甲胄。”民兵說道。
這人聽見民兵回答了,連忙問道:“我能為民兵嗎?”
周圍其他的人也都好奇的聽著。
“民兵容易,等將軍分給你們土地後,會有人來招民兵組織訓練,然後參加就可以了。”
“我們還會分到土地?”又一個人難以置信的問道。
“可以,當初河東的近十萬流民都分到了,太原的十多萬流民也分到了,你們也可以分到。”民兵點頭說道。
“我們可以有地種了。 ”
“我要得到土地,我就全中粟米。”
“我要種剛才吃到的那種米。”
聽到可以被分到土地,這些人開始熱切的討論起來了,連他們還是俘虜的事都被拋在腦後。
其他俘虜看這群人談的這麼歡樂,他們也好奇的過來,聽到可以分耕地,他們也加了討論。
分土地這件事漸漸地傳遍了整個營地。
霍東來到關押俘虜的地方,他拿著擴音,所有的俘虜都在看著他。
“大家夥都在議論分土地的這個事。我現在就可以告訴大家,這個事……”霍東頓了一下,那些俘虜都期待的看著霍東。
“這個事是真的。”
霍東說完後,俘虜們開始歡呼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打了勝仗。
“靜一靜。”霍東說道,俘虜們立馬安靜了下來,非常服從,估計現在讓他們去攻打壺關,這些人也會提刀而上。
“每人會先分四畝,頭二年三,兩年後二,耕地種的年歲越多的越。還有你可以開荒地,開墾出多是你們自己的。開墾出來的土地稅也是與前面一樣。你要想收獲更多的糧食,就要開墾出更多土地。”
霍東說完後,這些人又歡呼了起來。
“靜一靜,還有大家不用擔心過冬與第一年的種子。只要你肯勞作,什麼都會有的。”
霍東這句話說完後,有一人大聲喊道:“將軍萬歲。”
其他人也跟著大聲喊道:“將軍萬歲。”
四個字的呼喊聲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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