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在與陶升、李廣超分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營寨。
他來了三個人,讓他們把黑山軍要攻打上黨郡的消息帶回去,並且把這裡的報回去匯報一下。
三人收好好行裝之後,就趁著夜離開了營寨。
在太行山上,別說三個人,就是一晚沒了三十、三百人都沒人在意。
翌日,郭泰得知陶升同意派兵攻打上黨郡後,他高興的離開了這裡,他要去勸說更多的人去攻打上黨郡。
霍東在參轡城到看看,他來到村莊的一戶家裡借點水喝。
這裡的男主人看見霍東帶著許多護衛,肯定份不凡,趕熱的招待起來。
霍東坐在院子裡木墩上,看著這戶家庭,有一個土坯蓋的房子,院子裡還有一個羊圈,裡面沒有羊。
幾個兵士們把水囊灌滿後,把水囊重新掛在馬匹上,留下看守馬匹。
還有一些兵士站在霍東的後面,等待霍東。
約三十歲的男人領著兵士灌完水後,又來到霍東的面前。
霍東看著有些局促不安的男人,他指了指另一個木墩開口說道:“你坐下,我們聊聊天,你是去年被遷移到這的吧?”
男人坐在不遠的另一個木墩上,他回答道:“對,我是去年來到這裡的,之前在雒給大戶人家當佃戶。”
霍東又繼續問道:“家了嗎?”
“之前沒有姑娘能看上我,再加上自己沒錢,就沒娶,後來到了這裡,娶了個羌,羌還有一個小孩子,是個帶把的。”男人回答道。
這時候的男人也有娶媳婦難的問題。
首先是有重男輕的觀念,有的貧苦人家在看生的是兒後,就扔了,導致男比例肯定是失衡的。
再者,有的男人可以娶多個人,剩下的人就更了,這就讓許多的男人單了。
有戰的時候,產生了寡婦,有不人就只能娶寡婦了。漢朝是允許人改嫁的,這非常人化,不知道後來怎麼弄的越來越回去了。
霍東又問道:“在這裡生活的怎麼樣?”
男人看霍東只是嘮嗑,沒了之前的拘謹,他回答道:“從我阿父開始,我家就是佃戶,一年到頭常常挨。現在有自己的土地了,婆娘也有了,因為我們家有三口人,分到了十五畝地,府還鼓勵開荒、養牲畜,這日子之前做夢都不夢不到。”
“你妻子與孩子呢?”
“孩子去學堂了,婆娘去放羊了。”
正聊著,霍東聽到了羊聲,過院子的土牆,看到一個人趕羊回來了。
人原本是羌人,後來的部落被漢軍打敗了,與兒子被漢軍俘虜了。
之後漢軍拿下了參轡城,與孩子也被帶到了這裡。
來到參轡一段時間後,漢人宣傳嫁給漢人會優先得到耕地。
獨自帶著孩子太辛苦了,就嫁了一個約三十歲的男人。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忐忑。後來跟著男人生活越長,就越滿足。不僅他們的耕地、牲畜越來越多,男人對的兒子也不錯,現在也能用漢語正常流了。
當放羊回來,看到一些騎兵來到自家門口,一下心就提起來了,趕進院子裡,但被軍士攔阻了下來。
霍東聽男人焦急的說來人是他婆娘後,霍東讓兵士放人進來,接著掏出十多錢遞給男人,然後帶著兵士走了。
人看到霍東的臉驚了一下,當初是俘虜的時候看見過這個人,這人當初是漢軍的首領。
當男人把滋滋的向說得到錢的時候,人才緩過神來,連忙用漢語問到:“他們來幹什麼?”
“來要了一些水,然後聊一聊天,看這人的架勢應該是個大。”男人回答道。
人聽到後放下了擔心,還以為讓自家的男人去上戰場。
男人說完就把羊圈的木欄打開,然後把所有的羊都趕了進去,然後開始點羊的數量。
人則開始準備飯食,把自家種的已經殼小米淘了一下,然後把淘米水小心倒木桶中,爭取不讓一粒糧食浪費掉,至於淘米水也會喂羊,一點都不能浪費。
男人也拿起用木頭做的鍁,去理院牆邊上的羊糞。
把這些新羊糞與一些稻草、樹葉摻和再一起,然後堆積起來。
旁邊有些羊糞已經漚好了,這些漚好的糞已經沒有了臭味,並且用手一下也不粘手,可以直接撒地裡當料了。
至於這些新糞則要等一段時間。
男人理好糞後,又爬上房頂,前兩天下雨的時候有個地方雨。
小男孩與附近其他的孩子蹦蹦跳跳的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樹枝當做武揮舞著。
當來到家門口時,他把木藏進了發好的料中,明天他還要用它與其他人比試。
小男孩回來後就進屋子裡了,看見人正在燒火。
人見到兒子回來了,就用漢語問道:“今天學什麼了?”
“老師就講故事了,說漢人與羌人之前是生活在一起的,後來就像一個部落分兩個,形了漢人與羌人。”男孩回答道,他最喜歡聽故事了,最煩寫字了。
人倒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叮囑道:“你要好好學,將來能做大。”
聽說要當就要識字,現在有人教自己的孩子識字了,每天都要叮囑孩子。
小男孩不耐煩的答應一聲:“知道了。”說完就進屋自己玩去了。
男人收拾完房頂進屋了,飯也做好了,人正在往盆裡盛飯。
小男孩看見男人進屋立馬老實了不,他有些怕這個突然出現在他與阿母邊的男人。
男人神一笑,接著從後拿出一把用木頭削的短劍。
小男孩看見木劍後眼睛一亮,然後趕來到男人面前,但又不好意思要。
男人沒有逗小孩,直接笑著把木劍遞給男孩。
男孩接過木劍後就笑不攏,用手著寶劍,然後跑到灶臺邊上,向著母親炫耀道:“阿母,這劍好不好看?”
人臉上溢出笑容說道:“好看,這是最好看的劍了。”對現在的生活飛常滿意,希一直這樣生活,沒有戰爭。
聽到阿母的回答後,小男孩滿意的拿著寶劍跑到院子裡揮舞起來,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那些小夥伴,然後把自己的寶劍展示給他們看。
人喊道:“吃完飯再玩,快回來吃飯。”
小男孩隻好意猶未盡的回到屋子裡。
吃飯的時候,人把鍋底的燒乾的小米鍋底分兩半,分別遞給男人與孩子,這可是好東西,非常的香。
小男孩接過來後,咬的發出脆響。
男人把自己的一半再分兩半,一半放到人的碗裡,另一半自己吃起來。
人看了男人一眼後,也不再拒絕,拿著吃起來。
他們只有一個菜,就是醬,吃一口飯,然後用箸沾一下醬。
吃晚飯,小男孩迫不及待的拿著寶劍找其他孩子去玩了。至於料中的木則暫時被他忘記了。
天黑了小男孩才回來, 有可能是玩累了,小男孩躺下就睡著了,他的寶劍還在被他摟著。
人看孩子睡著了,把木劍取了下來,放到了旁邊。
男人也上炕了,他來到人旁邊,他當然想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人心虛的看了眼孩子,發現孩子沒反應後舒了一口氣。
接著想到孩說的漢羌同源,按照大小來說,的確差不多。
翌日,人早早的起來了,神采奕奕。男人則有些萎靡不振。
小男孩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寶劍,當發現寶劍不在邊後急得哭了出來。
當人把寶劍遞給小男孩的時候,他馬上就笑了,臉上還掛著淚珠。
霍東查看參轡後,發現這裡發展的不錯,不時的還有羌人來投。
心裡有了底之後,他沒有在參轡多待,帶著護衛離開了這裡,開始返回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