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尺不明所以,自去房中查看。
這邊大廳上眾人還在閑談寒暄。
裘幫主夸獎朱聰法高明,朱聰便夸裘千尺掌法凌厲,一時間其樂融融。
朱聰見時機已至,便道:“我觀這鐵掌山,山勢奇特,遠遠之,便如擎天巨掌,五手指直云霄,想必頂上風景更佳,不知幫主可否帶我參觀一番。”
裘幫主知道自己是假冒的,若親自帶他們爬山轉悠,時間久了,力不濟,恐怕會被看出破綻,便道:“這當然沒有問題,我鐵掌山的景尋常人定是沒有見過的,能的七位的眼,裘某人榮幸之至,不過眼下就到了練功的時辰,我這鐵掌的功夫一日不練便不,恐怕不好親自做各位的向導。就怕讓尋常弟子帶路對各位有些不敬。”
朱聰道:“也不必那麼麻煩,我們自己看看就。”
裘幫主道:“那好辦,我一會兒代下去,諸位盡可自己游玩,只是其余四峰各位大可隨意參觀,這中指峰卻不必去了。”
朱聰道:“這中指峰最高,景也最好,倒是可惜,卻不知為何不方便,呵,裘幫主勿怪,若是果真為難,我們不上也是可以的。”
裘幫主道:“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我這鐵掌幫的寨子就建在中指峰下,而自第二指節往上乃是我幫歷代幫主埋骨之所,乃是我幫地,包括幫主在,都不得進,無論是誰,上了就不能下來。”
朱聰道:“原來如此,倒是我唐突了!”
裘幫主道:“無妨,只是幫規如此而已,其余山峰雖然沒有中指峰高,但景也不算差,若諸位有意,我便安排人給諸位做向導。”
朱聰暗道:東西多半便是在中指峰上的某,不能親自上去探路,倒是麻煩,不過食指和無名指距離最近,高度也適合,可以借此偵察一番,聊勝于無。于是便道:“那就多謝裘幫主了!”
眾人起,裘幫主來兩名幫弟子,正要囑咐他們,就見裘千尺又從后面趕了過來。
此時已換了一火紅勁裝,稱得臉上也是紅撲撲的。看到眾人,二話不說就來到朱聰前,道:“朱二哥,我們再比一場。”
朱聰現在還有要事,哪里愿意耽擱,便道:“裘姑娘武藝高超,朱某已經輸了,哪里還用再比!”
裘千尺雖然好勝,但卻不是不認賬的,便道:“那是我大意輸了一籌,我的的鐵掌到底慢了片刻,若你當時你手上的不是,而是一柄匕首,那留在我背上的就不是蓮花,而是一個窟窿了。”
朱聰道:“我若手上有利刃,想必裘姑娘也不會將后背的破綻賣給我,說到底還是我輸了。”
裘千尺道:“那便算不勝不敗,你我再比過。”
朱聰道:“姑娘有所不知,我這法消耗頗大,短時間還能和姑娘周旋,時間一長便沒力氣了。姑娘若是真要比,那不過片刻,我定然和死豬一般,趴在地上彈不得,到時候姑娘想要在我上畫幾朵蓮花,我必然也是無力反抗的,朱某人可不想那樣丟臉,還是不要再比了。”
裘千尺暗道,誰要在你上畫蓮花,但聽他說得好笑,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又覺不妥,旋即又沉下臉,暗道,他堅決不肯和我比,定是小瞧了我,我定要想個法子他一下。
目從朱聰上移開,看向其余六人,暗道:之前他見了那大個子傷,才出手讓我出丑,那我便再傷了他兄弟,他八便忍不住了。
視線從柯鎮惡和韓寶駒上掃過,暗道:這二人一個瞎子一個侏儒,傷了他們,怕人笑我欺負殘廢。再看韓小瑩,是個比自己還小的姑娘,贏了也沒什麼彩的,張阿生已經了傷,不好再比,那就只剩下南希仁和全金發了。
于是看向材更強壯的南希仁,道:“小妹很見到外人,今日見到各位,自然不能錯過,既然朱二哥不答應,那南四哥可否指教一番。”
南希仁已經見過的掌力,又看過的輕功法,知道不是對手,便道:“我不是你對手。”
裘千尺道:“江南七俠都太過自謙,你若不比,那我可不放你們出門。”
裘幫主道:“小妹,不得無禮。”
裘千尺的武功是裘千仞親傳,平日里對二哥頗為畏懼,倒是對大哥頗為親近,因此在他面前反而沒那麼聽話,任起來,全當沒聽見。
見南希仁沒有比試的意思,便直接抬起手掌,搶先發了攻擊,暗道:我只要做出要傷了你的架勢,想必朱二哥也必會出手,那我也不會真得傷到你了。
南希仁見打來,雖不想打,但又不得不招架,
他一直堅持貴不貴多,南山掌法練的十分扎實,見對方鐵掌攻來,不敢接,使了一招“移山填海”,試圖將對方掌勁卸開。
哪知裘千尺這一掌實則妙異常,雙掌相接的瞬間由實轉虛,南希仁便卸了個空,若非基牢固,怕是要出丑。
裘千尺占得上風,后招連至,南希仁招架了二十來招,眼看落敗便是幾招的事了。
眾人將目看向裘幫主,希他能阻止一番。
裘幫主知道自己功夫不如妹妹,貿然出手,勢必會被看出破綻,就算是開口勸說,也難免惹人懷疑,索裝作頗興趣的樣子,看他們比斗,讓人看不出他的意圖。
見裘幫主沒有勸解的意思,眾人又只好看向比斗的二人。
柯鎮惡手中已經住了毒菱,他心中對裘千尺固有的印象太差,害怕重手傷了兄弟,所以便直接用上了毒菱,到時候若是對方中毒,便奉上解藥,他們也好。
很快南希仁便招架不住,被裘千尺一掌打在后背,已經知道自己功夫遠勝南希仁,所以下手有分寸,只是用鐵掌拍碎了他背上的服,將他掀翻,實則對南希仁沒有造什麼嚴重的傷害。
柯鎮惡的毒菱攥在手上,見裘千尺雷聲大雨點小,便忍住沒有發。
朱聰可沒柯鎮惡心眼看得那麼清楚,見到南希仁后背的裳都碎了,還以為南希仁定是了重傷,趕忙過去攙扶。
裘千尺道:“南四哥的輕功不如朱二哥,倒是讓我襲得逞了,朱二哥還是和我再比一場,不然我只好找全六哥再打過了!”
全金發連忙道:“我平常連四哥三招都接不住,你莫來找我。”,說罷怕搶攻,便干脆躲到了裘幫主的后,暗道:如果這樣你還來打我,裘幫主定然不好不出手阻攔了吧。
他算的雖明,但卻不知前之人是個冒牌的。
好在裘幫主自家妹妹的,沒準還真能繞到自己后去打人,便道:“好了,妹妹,不要再鬧了”
裘千尺惱道:“大哥,你不要管。”
裘幫主咳嗽一聲,道:“怎麼,我這個幫主哥哥還管不了你了嗎?”
他特意把“幫主哥哥”加了重音,裘千尺明白自己那聲“大哥”恐怕揭了自己大哥的底,不過這都是小事,本不用介意,再說自家兩個哥哥是雙胞胎,除了幫里人知道,外人多半不知,未必能看得出來。
卻不知道,柯鎮惡對此卻知之甚詳。
聽到裘千尺那聲大哥后,他在心中又推翻了“這個幫主是裘千仞本人”的結論,再結合他故意加重了音的“幫主哥哥”,便更加確信此人乃是裘千丈冒充的了。
再結合上山時聽到的聲響,心知裘千仞多半不在山上,那腳印恐怕也是機關,只是自己心眼沒有察覺而已,至于破解了張阿生的金剛鐵布衫,多半是他曾經見過這武功,知道破解的辦法。
他們原本的想法是,裘千仞在山上,他們找個理由探查好路線,晚上再由他獨自上山盜書。以他的夜間能力,躲過裘千仞的察覺也不是不可能。
但既然知道幫主是假冒的,那裘千仞多半是不在山上的,否則不會這麼正式的場合都任由自己大哥胡鬧。
所以接下來的計劃就可以改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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