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晉王自然不會再說什麼,順勢答應了下來,並且讓人去給謝卿雲準備房間,當然為了就近照顧嘉,謝卿雲的房間距離也是很近的。
謝卿雲對此沒有意見,反正這和心裡想法正好相同。
嘉郡主彷彿是有些累了,陪著謝卿雲說了會兒話就準備回去休息了,晉王倒也識相的沒有來打擾謝卿雲。
這一日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去了。
等到了晚上,謝卿雲換了男裝打扮,然後趁著無人便出了門,去了賭坊。
進去之後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
兩方換了信息,似乎自從確定謝卿雲就是番邦人之後,那賭坊老大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對就再也沒有了半點戒心,說什麼就信什麼。
謝卿雲對此倒是樂見其。
甚至那漢子還把皇帝的事說了不,包括皇帝最近的計劃,也都聽著,並不表態,等到說的差不多了,就起告辭。
回到王府,依然沒有驚門房,進去的非常順利。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晉王府晚上巡夜的人還多,第一次來,一個不慎就跟巡夜的人撞上了。
大晚上的,視線阻,再加上謝卿雲穿著一黑,那人沒有看清楚,但忽然出現的可疑人,也足夠引起他的警惕,「你是誰?」
謝卿雲沒有回答,自然也不能回答。
無論是亮出自己的份,或者是被對方當刺客,都不妥當,可越是遲疑的態度,就越是讓男子起疑。
「你到底是誰?」
那男子一隻手握上了側的刀,並慢慢地朝走了過來,目里滿是警惕,彷彿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隨時都要拔刀。
謝卿雲迅速思索著對策,卻在這時,房頂上忽然掠過一個人影,不知是,就連那個男子也發現了。
實在是那個人影毫沒有掩飾的意思,就那麼大喇喇飛過去了。
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
別說謝卿雲覺得奇怪,就是侍衛都覺得奇怪,他皺起眉頭,卻不能走,還想要抓住眼前的人,只是一個閃的功夫,卻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
剛才還站在那裡的人忽然就不見了。
人跑哪兒去了?
謝卿雲當然是回自己的院子了,不管那個黑人是誰,能跑就跑,一回到屋裡就趕換了服。
幾乎是剛剛藏好夜行,就有人推門而。
轉頭一看,下意識地握住了手中的銀針,蓄勢待發,可卻在看到進來的人時,作瞬間安靜下來。
「你怎麼來了?」
夜冥隨手關上門,走了進來,「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恩人?」
「恩人?」
謝卿雲愣了一下。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難道剛才那個人是你?不對,是十七?」
如果真是夜冥,絕不可能引開那些人之後來到這,這不等於引著他們過來嗎,他怎麼會做這種蠢事。
夜冥近乎讚歎地看著,「聰明。」
「十七不會有事吧?」
夜冥沉默了一會兒,道:「沒事。」
又幽幽的說了一句,「你倒是關心他。」
謝卿雲愣了愣,「你的手下,難道你不關心嗎?」
夜冥定定地看著,眸中越發深沉,「你是因為他是我的手下,才關心他嗎?」
謝卿雲不知道應不應該反駁,但是仔細一想,好像和十七的確沒什麼關係,非要說有點關係,那大概就是因為他,所以這麼說,也沒錯吧?
於是點了點頭,「嗯。」算是吧。
夜冥眼中的笑意星星點點溢出,「算你有良心。」
謝卿雲莫名的有點彆扭,不去看他,轉過頭道:「這麼晚了,你該走了,回去好好照顧幾個孩子,我可不希我再回去,幾個孩子又出了什麼問題。」
「放心。」
夜冥心很好,縱然被用這樣不信任的語氣囑咐竟然也沒有生氣,甚至慢吞吞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聽話。
謝卿雲挑了挑眉,不由嘆,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針,實在是想不通這男人心裡到底想什麼。
可還沒走到門口,就忽然聽到外面有大串的腳步聲過來。
夜冥腳步停住,走不了了。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外面的火,而且還不,可見來的人很多。
謝卿雲走到門口,將他擋在後,外面的人不過轉瞬就已經來到了閉的房門外。
「姑娘,你休息了嗎?」
謝卿雲並沒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用一種很睏倦的聲音問道:「什麼事?」
並沒有回答有沒有睡,但聲音裡面的睏倦已經說明了一切。
外面的人接著道:「今夜有刺客闖,為了保證姑娘的安全,請您打開,讓我們進去看看。」
謝卿雲唔了一聲,「我都睡了,這裡沒有刺客,你們可以走了。」
「還請姑娘讓我們進去看看。」
外面的人不為所,大有不讓進去就不離開的勁頭。
謝卿雲的聲音裡帶了幾分不耐,「我說了這裡沒有刺客,夜已深,你覺得你們這般闖進來好嗎?我不日就要和夜王婚,如此夜深人靜,卻讓你們一群外男進來,這要是傳出去我和夜王的臉面都不用要了。」
這話說完,夜冥倒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但也沒出聲。
外面的侍衛似乎也被噎住了,又道:「那我們不進去,可否讓奴婢進去看看?」
謝卿雲好半晌沒有說話就在侍衛有點不耐煩的時候,終於開口了,「也罷,不過只有子可以進來。」
雖然覺得推三阻四有點可疑,但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侍衛隨手點了一個婢,讓對方進去。
然後就站在門口等著。
不多時,婢出來了,搖了搖頭,「裡面除了姑娘沒有別人。」
侍衛還有些不死心,但裡面的謝卿雲顯然更不耐煩了,「你們還有完沒完?若是知道在你們府中住著,事這麼多,那我早就離開了。」
這離開兩個字一出來,侍衛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畢竟嘉郡主還需要的醫治,只好訕訕帶著人走了,只是走出好遠了,還忍不住回頭看了院子一眼。
裡面一直都沒有點燃燭火,甚至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好像是真的睡著了。
也許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他一擺手,帶著人匆匆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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