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面又重新變得安靜,屋子裏更是安靜無比。
謝卿雲坐在床邊,看著站在不遠的夜冥,「你還不走?」
夜冥眼中流出點點笑意,「沒想到你演戲還真的。」莫說那些侍衛,便是他都差點騙了。
如果不是他就在房中的話。
謝卿雲低咳一聲,「你趕走吧,一會兒他們要是再度返回來,我還真不好說。」
夜冥卻沒有立刻離開,「你真的覺得我走得了嗎?」
「什麼意思?」
夜冥沒說話,但謝卿雲也是聰明人,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快不走到窗戶旁邊看向外面。
月照耀著院子裏,勉勉強強能看出不遠的景,當然最顯眼的還是兩個侍衛。
「他們竟然留了人。」謝卿雲被氣笑了,看來這晉王府也不都是廢,竟然還知道留著人看守。
夜冥淡淡道:「你不要把他們都當傻子。」
其實恰恰相反,晉王看似不著調,但他的府邸安全其實很高,雖然比不了夜王府,但是絕對和皇宮差不多。
謝卿雲冷哼了一聲,「我如今算是明白了。」
不過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夜冥走不了了。
而這個房間裏面只有一張床,甚至都看過了,也只有一床被子,就算想打地鋪也沒有多餘的被子。
謝卿雲坐在床邊,悶悶不說話。
夜冥慢慢走了過來,然後在邊坐下,就這月,著瑩白的小臉,「你不願意我留下來?」
謝卿雲翻了一個白眼,「你知道還問。」
「為什麼?」夜冥卻非常不能理解,「我們早晚是要親的,到時也要睡一個房間,同一張床。」
分明他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道出事實,卻就是讓謝卿雲渾都不自在,忍不住瞪他,「誰說我要跟你睡同一個房間了?」
「難道你要反悔?」一說到反悔兩個字,夜冥臉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周深的低氣已經是藏不住了。
謝卿雲嘖了一聲,「親了也不代表就要睡同一個房間吧?」
「當然要。」夜冥無比肯定,「親了就要如此,你不想獨守空房吧?還是你想讓別人說我們不好?」
說就說唄。
謝卿雲一點都不在乎,要是在乎別人的話,恐怕早就憤而死了,要知道未婚生子在這個時代可是大忌。
剛生完孩子那段時日,沒被人嘲諷。
夜冥卻不給說這話的機會,「總之我不會同意,除非不親。」
不就不!
謝卿雲張口就要說,才不收威脅,但夜冥就好像知道要說什麼,直接道:「不親也不是我去說,你去。」
謝卿云:「……」
那好像不行,倒也不是怕皇帝,就是皇帝這人多疑,要是說不親了,保不齊那人又要開始胡思想,然後找事了。
麻煩。
見不吭聲了,夜冥面后的角微微一勾,然後轉翻到了床里,甚至還搭上了被子,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謝卿雲很想把他拽起來,但是見他似乎一秒睡了,又不敢鬧出太大靜。
畢竟外面還有人盯著呢。
冷冷地看了一會兒夜冥,發現對方毫無反應,才不信夜冥敏銳的程度會沒有發現,無非就是發現了也不想理。
更氣了。
深吸了一口氣,再度去窗邊確認,確認那兩個人真的沒有走,也只好回到床上準備睡了。
從不為難自己,總不能賭氣坐一晚上吧,那明天肯定腰酸背痛。
其實也知道這個節骨眼上,這個地點,夜冥什麼都不會做,就是覺得他這無賴的樣子好像是吃定了,讓心裏有點不舒服。
但還是要睡覺,也躺了上去,故意離著他很遠,只等著夜過去之後,就爬起來,趕保持距離。
然而人在睡著的時候,是不確定會發生什麼似的。
謝卿雲便是如此,睡覺之前下定決心一定要遠離夜冥,最好是中間空出再躺一個人的距離才好。
但天亮了,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俊無比的臉。
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摘掉了。
而且整個人都被夜冥摟在懷裏,的手還搭著人家的腰,不僅如此,也和他的纏著。
姿勢是無比的親。
這讓謝卿雲有點接不了,兩個人現在躺在靠牆的位置,夜冥整個人都要在牆上了,看起來好像還是自己滾過來的。
慢慢從夜冥懷中挪了出去,然後坐起來,面無表。
但是的耳朵和臉都燙的不行。
「醒了。」剛剛睡醒的男人聲音里低沉而略帶嘶啞,還泛著一子慵懶。
謝卿雲一回頭,就看到男人半瞇著眸子看著,他往日站著的時候,都是脊背直,整個人猶如利劍,好像隨時會出鞘。
但是此時竟然讓莫名的有一種正在看著一隻慵懶的大貓的覺。
甩了甩腦袋,趕甩開這種奇怪的思想,「既然醒了,你還不起來?等著一會兒梳洗丫鬟進來發現你嗎?」
夜冥慢悠悠坐起來,一開始還有點懶散,但很快就恢復了平日的凌厲,尤其是大馬金刀的坐在床邊,整個人都散發著濃烈的氣勢。
謝卿雲雖然不怕他,但還是皺眉,「你有起床氣?」
夜冥眨了眨眼,不太明白什麼做起床氣,他對於這個詞興趣也不大,慢慢站了起來,同時上的氣勢正在慢慢消失。
其實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習慣使然。
謝卿雲多多有點不自在,所以也不理他,也明確似乎心很好,就算不被搭理也不生氣。
在梳洗丫鬟進來之後,夜冥就藏了起來。
梳洗過後,謝卿雲便讓人上了膳食,吃飯的時候,只要一想到夜冥還躲在房間的某個角落裏,因為顧忌婢,只能聞著飯香,卻不能出來。
的角就忍不住上揚,可不是活該嗎!
吃完了飯,就有人過來道:「晉王有請。」
謝卿雲能如何,只好跟著去了,走在路上才知道晉王去是做什麼,那來傳信的下人說夜王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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