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雲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夜冥,輕聲道:「你不要這麼兇,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夜冥微微垂眸,沒有說話,但他上讓人到抑恐懼的氛圍卻在一瞬間消失了。
那小太監來不及驚訝謝卿雲的話竟然如此管用,在重之下驟然得到釋放的一瞬間癱坐在了地上。
謝卿雲淡淡道:「行了,你還是趕回去吧,和陛下說,夜王如今傷重未愈,不宜上戰場。」
這會兒小太監哪裏還敢多說什麼,連忙點了點頭,「好,奴才會如實和陛下說的。」
說完之後匆匆忙忙的行了個禮,就轉過一溜煙的跑了。
皇帝的一手如意算盤白打了一通,人家沒有接招,雖然生氣,可也知道自己無法勉強夜王,只好想著退而求其次把主意打到晉王的上。
可他其實不太願意這樣做。
奈何還在猶豫時,晉王自己就已經宮請命了,皇帝還能如何,只能暫時延緩讓他出玄武令牌,又言語敲打了一番,然後讓他去了。
晉王對此是樂不得的,他計劃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保住玄武令牌,領兵出征是最好的法子。
只要他立下功勞,等回來之後,就算是皇帝也沒有辦法再著他出玄武令牌。
皇帝綢繆了一圈,最後還是被牽著鼻子走,等晉王離開之後,他一個人在書房裏氣的摔了不東西,還背地裏把夜冥罵了一通。
「真是蠢的!等晉王這次回來,玄武令牌就要不回來了,這傢伙等著後悔去吧!」
他書房裏兒絮絮叨叨,罵罵咧咧,把一眾宮人嚇得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
殊不知,夜冥卻並不這麼想,因為這晉王出征,是他意料之中,計劃之的。
晉王借口出城,就是為了順勢理剩下的那些冷兵,不怕他行,就怕他不行。
唯有這樣,才有把柄可抓。
謝卿雲雖然不知道夜冥在計劃什麼,但多也能猜的到,只是這與無關,忙著再給他準備葯浴,等一切都準備好了,卻還沒有到泡葯浴的時辰,就乾脆喬裝打扮,準備先出去理一件事。
來到了賭坊。
剛一進去就被人團團圍住,也沒有反抗,跟隨這些人上樓,就見到了臉黑沉的梭圖。
「你還敢來,之前說的那麼好聽,可實則都是在騙我!」
謝卿雲一愣,「你何出此言?」
「你竟然還在裝傻!」梭圖猛地站了起來,他材高大健碩,站起來的時候比謝卿雲要高出一個頭不止,這麼乍一看確實嚇人的。
「早些時候你答應我要和晉王進行合作,可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卻連點消息都沒有,也不告訴我你究竟住在哪裏,我想派人去問你都找不到人,你這像是要誠心如合作嗎?我看你本就是在耍我吧!」
梭圖的脾氣並不好,他只是看起來爽朗而已,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卻始終見不到謝卿雲,他的耐心早就已經等沒了。
這會兒見到,他只想出氣,只想發泄。
「來人!將——」
「且慢!」
謝卿雲著他,目淡淡,並沒有被他嚇到,「就算是要給我定罪,也總要給我一個辯解的機會吧。」
梭圖冷笑,「你又想說什麼花言巧語?」
謝卿雲輕輕一笑,易容之後的臉仍亦是俊朗非凡,這般笑起來的時候便是一翩翩年郎,「晉王出城,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又如何?」說到此,梭圖就更加生氣了,瞇著眼睛看,「若你早些作,也不至於等到晉王出城,這可好,我們還如何合作?我看你本就是說胡話哄我的,你死心吧,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謝卿雲淡淡道:「你急什麼,凡事不都是要慢慢來嗎,他出城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你可知曉?」
「不知。」
謝卿雲起擺,在他對面坐下,一舉一都充滿了瀟灑意味,毫讓人看不出原來是個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與你說說,近些日子,晉王和夜王出了點齷齪,皇帝兩邊為難,最後將晉王派出去,若這個時候我提出和晉王合作,也許我們不一定能功,甚至於,我們可能會被他連累,若是被皇帝注意到,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梭圖不語,絕不承認他說的還有點道理。
「他惹了皇帝不滿,行事自然是要低調。」謝卿雲撇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道,「即便我此時過去找他,他也不會同意與我們合作。」
梭圖皺眉,「那你為何不讓人來說與我知道?」
謝卿雲嘆道:「我這不是一直都在想辦法,直到今日確定我們無法再與他合作,就趕過來告訴你,誰知……」
誰知剛一進來,話都還沒說,對方就喊打喊殺。
如此一來,反倒是梭圖好像有點理虧了,張了張,強詞奪理道:「無論如何,你總該早些讓人送消息過來,何至於讓我如此乾等。」
謝卿雲順勢道:「此事的確是我考慮不周,不過你要綁我,這怎麼說?我這些日子可沒有閑著,一直希能夠幫你和晉王搭上線。」
梭圖自覺理虧,卻又不願意認錯,就倒了杯茶遞給,終於出了自謝卿雲進來之後的第一個笑容:「我這不也是太過著急,不過如今我知曉了,我便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謝卿雲著他沒有說話。
這是不願意過去?梭圖微微皺眉,可到底是自己衝了,便也不生氣,繼續舉著杯子。
一個舉著,一個不接。
過了一會兒,氣氛逐漸開始凝重。
就在梭圖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謝卿雲終於抬起手,接了這杯茶,「你說的是哪裏話?我們畢竟是合作關係,而且之前也算是相談甚歡,我怎麼會真的生氣。」
這麼說著,手中的那杯茶卻是一口都沒,就這麼放在桌上,輕描淡寫的下了他的面子。
梭圖表有些僵,往下了試圖竄上來的火氣,「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希你真的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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