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線索似乎都集中到了一點,說做就做,夜冥派人將馬志妥善安置之後,兩個人就再次來到了馬志的庫房外。
庫房的那點看守完全擋不住謝卿雲和夜冥,兩人輕輕鬆鬆進到了裏面,查探之下,這些茶葉果然有問題。
「有毒?」
「沒錯。」
夜冥忽然過來握住的手,謝卿雲一愣,下一刻就被他拉的差點一個踉蹌,手中的茶葉也撒到了地上。
「你……」
「噓。」夜冥忽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謝卿雲沒回過神來,正以為是有人來了,誰料卻被忽然他藉著這大力,一下子把自己拉到了他膛。
砰。
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他口上,兩個人的姿勢此刻極為難以言說。
謝卿雲的臉上騰的一下燃起一片紅暈。
「你這是做什麼?」下意識地迅速,還不自然地理了理服。
夜冥恍若完全不知一般,只道:「茶葉有毒,你小心些。」
謝卿云:……
看他一本正經的眼神,似乎真的是在擔心,方才以為被輕薄,反而似乎是多想了。
想到這裏,謝卿雲忍不住又有點臉紅。
連忙遮蓋了去,咳嗽一聲:「咳,沒事,這毒不致命。」
「是什麼毒?」
「只是一些可以讓人神志不清的慢毒。」
兩人對一眼,都想到了許多。
馬志是皇商,也就是說這庫房裏的茶葉最終是要流皇宮的,倘若皇宮裏的人喝了這些有毒的茶葉……
因此,幕後之人想控制馬志的原因便浮出了水面。
有人想對宮中人下手!
而那個押送馬志的人,武功路數又跟黑人極為相似,可以說一定是黑人一派的,而嘉郡主也有這樣的茶葉這樣的毒,所以……
「黑人和晉王有勾結。」最後,謝卿雲終於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夜冥眸沉沉:「而且是早有勾結。」
他們不僅謀害皇室,還一直想置夜冥於死地,可見圖謀甚大。
兩個人著這些有毒的茶葉,都半晌沒說話。
雖然此刻沒辦法一下子對付黑人和晉王,但這些茶葉卻必須理掉。馬志雖然出事了,但是他手下的人可能還會繼續做事,到時候這些茶葉流皇宮,那可就遭了。
最後,夜冥準備放一把火,將這些茶葉付之一炬。
然而,就在火起之後,兩人打算悄悄離開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後門有幾個鬼鬼祟祟的影。
謝卿雲夜冥先按兵不,就見那幾個人悄悄朝庫房去,然後毫無意外地,被大火困住。
火勢一下子起的就非常猛烈,看守庫房的幾個人急忙來救火,但是杯水車薪。
眼看火越燒越大,看守們都不敢再上前救火了,這幾個被困的人眼看就要燒死在裏面,哀嚎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從天而降,就在他們馬上要絕的時候,帶他們逃離了火海。
幾個人心有餘悸,紛紛昏了過去,等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一個破舊的小院之中,上的燒傷都被理過了。
而不遠,站著一個黑袍蒙面人。
就是救他們的人。
「多謝……相救。」為首的人傷勢最重,但還是掙扎著說道。
他聲音獷,還帶著一些奇怪的音調,一聽就知道不是中原人。
謝卿雲自然也早就看出來了,不然不會冒險相救。
不錯,這個黑袍蒙面人就是謝卿雲喬裝打扮的,方才在火場中,偶然發現這幾個人竟然是番邦人,有著跟梭圖一樣明顯的番邦特徵。
番邦人也在打茶葉的主意嗎?
立刻決定保住這些人的命,說不定能從他們裏問出些什麼。
於是謝卿雲冒險把他們從火場裏帶出,帶到了這個偏僻的地方,這裏是夜冥的一地方,尋常人是找不到這裏的,這些番邦人想走也出不去,十分安全。
「不用謝。」謝卿雲故作老地擺擺手,「我也是萍水相逢,出手相救而已。」
番邦人疑心很重,儘管謝卿雲救了他們,他們卻仍然在心底懷疑的目的,何況還是這種打扮。
他們的懷疑就差寫在臉上了,謝卿雲在心裏嗤笑一聲,然後故作悲愴的聲音,緩聲問道:
「你們也是去找馬家尋仇的嗎?」
幾個番邦人一愣。
尋仇?
他們才不是去尋仇的。
但是眼前這個武功高強的黑人,難道跟馬志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聽說話的聲音,彷彿都要哭出來了似的。
「姑娘跟馬志有什麼仇?」
謝卿雲沉沉嘆口氣,編造了一個悲慘的故事。
故事裏,有一個貌如花的妹妹,不小心被馬志看上,馬志強搶民,們家不從,於是馬志惱怒,一把火燒了們的家。
「父母和妹妹都葬在那場大火里,只有我逃了出來……」謝卿雲的聲音越來越低。
幾個番邦人聽的唏噓不已,一下子就沉浸在了這悲傷的氣氛之中。
「實不相瞞,我之所以做這種打扮,不是因為我要故作神遮擋容貌,而是因為我的臉,在那場大火里已經毀了,出來,實在是怕嚇到你們。不過,你們若是想看,我還是可以出來的。」
說著,就手要去摘面巾。
嚇得幾個番邦人連連擺手:「不不不,我們絕不強人所難,姑娘不必如此。」
……算了吧,毀容的臉誰要看啊,他們還怕做噩夢咧。
謝卿雲在面紗下微微一笑。
「我今日到馬志的庫房去,就是想一把火燒了他的庫房,讓他出出。卻沒想到會遇到你們,差點害了你們,還好,我把你們救出來了。我已經給你們用了葯,但燒傷難治,能不能的過去,還是要看你們自己了。」
番邦人自然謝一番。
但為首的番邦人還是有點疑心:「你既然跟馬志有這樣的深仇大恨,為何不幹脆去殺了他,燒庫房雖然會讓他損失慘重,但畢竟是死……」
謝卿雲恨恨道:「我當然想殺了他,可是他最近不知道是聽到了風聲還是怎麼,藏的特別,本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我找不到他,這才只好打庫房的主意。」
幾個番邦人互相使了一個眼,終於放下心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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