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能往心裏去一些,我就謝天謝地了。」
指的是婚禮能簡辦就簡辦,而夜冥,依然跟不在一個頻道上,以為指的是稱帝的事。
謝卿雲離了書房,立即去看三寶,引路的家僕將帶到庭院,大老遠的,謝卿雲就看見三寶每人圍著堆滿了筆墨紙硯的石桌,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聊著什麼。
「聊什麼這麼起勁?」
三寶抬頭看向,一個個臭著張臉,就連小桃桃都沒有像以往那樣衝過來抱住。
「喲,這是怎麼了?」
夜宏站起,規規矩矩地向謝卿雲行禮,道:「娘親,方才嘉郡主來過了。」
「哦,不是經常找你們來玩嗎?」
小桃桃聞言,抱起了胳膊,小撅得老高:「哪兒是來找我們玩的,三句話不離你和老婆本,依我看,分明是想找你們玩!」
謝卿雲被這孩子氣的說法逗笑了,不過小桃桃說得沒錯,這嘉郡主來找三寶玩,確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都問了些什麼?你們又是怎麼答的?」
夜政黑著一張臉,看向夜宏,夜宏瞭然地答道:「跟那日問得差不多,問父王是否康復,還問怎麼不見娘親。我回答說娘親奉皇后之命去祈福,又要探視父王,我說父王修養中不便打擾,然後……」
「怎麼了?」
看著夜政的臉,謝卿雲約覺得接下來發生的事跟夜政有關係。
「然後說,明日要去城南山腰的老廟求籤,並且代我們看娘親。阿政怕給知道娘親不在那裏,就約了明日來後花園玩……」
夜宏越說越猶豫,像是不太確定他們的自作主張是否正確。而謝卿雲在聽到嘉郡主要去城南山腰的老廟時,心裏一,這丫頭,莫不是已經猜到自己其實並不在那裏?不過對於夜政的隨機應變,還是要明確獎勵的。
「幹得漂亮!」
謝卿雲笑著,讚賞地挨個摟住孩子們親了又親,就連夜政都被親得小臉通紅。
「明天你們三個陪在後花園玩時,一定要小心,不要讓離開你們的視線,也不要讓有機會在府中傷。」
孩子們一個個點頭如搗蒜,謝卿雲又強調道:「明日一早你們父親便會去上朝,這一點不必怕問起,倒是我這裏,你們只說我要潛心為皇后祈福,不許你們前去探看,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
三寶經歷了被嘉郡主污染的一天,現在也無心看書,謝卿雲索讓他們玩去。自己則不得不著太回到夜冥的書房。
謝卿雲之前的計劃其實很簡單,讓夜冥去寺里探,扮侍衛的模樣跟著夜冥一起進廟,再跟夜影調換份,隔日明正大地帶著煉製好的葯進宮見皇后便是。
可是嘉郡主如今對廟裏的自己起了疑,就不得不改變計劃。
想必此時的老廟附近埋伏了不晉王府的眼線,想直接混進去跟夜影調換份,恐怕沒那麼容易,如此一來,得想點別的辦法。
再次推開書房的門時,夜冥正在寫東西,看到來,臉上又是迷又是欣喜。
謝卿雲走上前,開門見山地說:「嘉郡主恐怕開始懷疑廟裏的人不是我了。」
夜冥一臉「我當是什麼事兒」的表,目又回落到紙面上:「是該懷疑。」
嘿,你這個男人,你這表是幾個意思?!
「夜冥!你搞清楚啊,如果讓發現寺里的人不是我,那可是欺君之罪!」
夜冥聞言停下了筆,儘管他沒有流出什麼表,但是謝卿雲還是能夠明顯地覺到,他在心裏嘆了口氣。他放下筆,看向謝卿雲,幾乎可以說是很溫地說:「你認為我會對你的境不管不問麼?」
「什麼意思?」
「我已經差人去那寺里跟方丈打了招呼,請他在這期間避免你被任何人打擾。」
這也是個辦法,只不過,嘉郡主畢竟是皇親國戚,如果向方丈施,方丈也無力抵抗。更何況,如果是找地位更高的人去呢?
「不行,還是有患。還是想辦法讓我儘早跟夜影調換過來比較好。」
夜冥聽這麼說,也只好順著的意思:「那我今晚便帶人去一趟城南郊?」
「不,不必你去,我有一計。」
……
第二日,金風和暢,吹得樹葉偶而離枝,飄落在道路上,被轎夫的鞋底碾進塵土裏。嘉郡主坐在轎子中,掀起轎窗的簾布,看著外面秋季的山,心大好。
那三個小傢伙談及父母便顧左右而言他,其中必定有詐。尤其是他們一個個安之若素的樣子,更讓懷疑夜冥已經轉危為安,沒準兒已經回到攝政王府里。
應下夜政邀請今日去後花園玩的話,無非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昨日回到府中,若不是天已晚,當即就要前往老寺一探究竟。
只不過,自己一個人口說無憑,要帶一個說話有分量的人同行,才能揭穿謝卿雲的謀詭計。嘉郡主想了想,沉下心來,悉心篩選最合適的人選。
皇后必然是最好的人選,但自己一個郡主,又過於年,必然是請不的。太后就更別提了。
那剩下的,能說得上話,又見過謝卿雲,還有正當理由可以一起去廟裏的,那就只有崔貴妃了。
崔貴妃因為之前謝卿雲治好了三皇子的病,對謝卿雲無比信任,將來謝卿雲嫁給夜冥,那勢必要拉攏崔貴妃。儘管崔貴妃母族的勢力不如皇後母族的勢力強大,也畢竟是太后的親侄,而太后也對謝卿雲寵有加。
如果讓崔貴妃親眼看到謝卿雲違背皇后的懿旨,不說是崔貴妃不會再相信謝卿雲,就連太后也要對謝卿雲藐視皇權的行為心存芥。
思及此,嘉郡主勾起角,得意地瞇起了眼睛。在回府後立即更,宮求見崔貴妃。
此時在南郊山腰上的老寺前,一頂皇家的轎子停在門前。嘉郡主放下轎簾,暗暗道:「謝卿雲,你就是翅也飛不出我的五指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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