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空的目在落到阿雪上時瞬間恢復了彩,謝卿雲看著這兩個相依為命的孩子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樣子,心裡也一陣陣的泛酸。
坐在一旁,聽著阿雪拉著阿沁問出自己的心中所想,準備坐收漁翁之利。
「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就走了?你怎麼能就這麼不要我了?!」
阿沁心疼地為阿雪抹掉臉上的淚珠,張開乾的對說:「我沒有不要你,只是我要去的地方,一路上危險太多。」
「那你覺得我是累贅了?!」
「沒有!」阿沁急得想要坐起來,剛抬起頭就被阿雪摁了回去,「我沒有,我只是怕你傷,也不想讓你那麼辛苦。」
聽他這麼說,阿雪的臉終於緩和了一些,用袖角乾淨臉,滿心委屈地撅著小說:「你究竟是跑到哪裡去了?為什麼說都不跟我說一聲?!」
的話里關心的分多過責難,阿沁握住的小手,滿臉歉意地說:「我也不是有意瞞你的,我發誓,終有一天,我會把全部的事都告訴你。」
聽到這裡,謝卿雲又是驚喜又是失落。
阿沁能這麼說,看來他上的確藏著不可告人的,而這個跟毫不知的阿雪有著切的關聯。
只可惜他今天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看來是不打算吐半分。謝卿雲耐著子聽了一會兒阿雪纏著阿沁詢問這個,結果很不如意,無論阿雪怎麼祈求威脅,他也不肯鬆口。
謝卿雲可以肯定,阿沁現在不告訴阿雪,不是因為自己還站著跟前,而是跟那個黑人有關。
「好啦,阿雪,阿沁這不是也回來了嗎?他說他會回來,如今也回來了,說明阿沁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那他說將來會告訴你,便一定會告訴你。」
站出來打了個圓場,阿雪果然不再追問,阿沁看著他,眼神有些複雜。謝卿雲退出房間,給他們二人空間和時間重逢的喜悅,心裡卻覺得有些古怪。
阿沁對自己的態度,似乎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這一丁點的變化太過模糊,一時還分不清究竟是好的還是壞的,只能先留住阿沁在慢慢觀察。
阿沁這次不告而別,對於阿雪而言可以說造了不小的心理影,這之後阿沁再想溜出阿雪的視線離開,恐怕要背負和承擔的後果要比先前一次更甚,相信阿沁不會貿然行事。
有阿雪盯著,謝卿雲便不再害怕阿沁會不告而別。
謝卿雲鬆了一口氣,以為至可以幾天輕鬆平淡的日子,殊不知另一個麻煩人又開始蠢蠢。
「廢!都是廢!」
嘉郡主抄起手邊的茶杯茶壺惡狠狠地丟在地上,這一次,溫佳月已經可以做到面不改心不跳地視無睹了。
「郡主請息怒,彆氣壞了子。」
溫佳月應付似的安當然起不到任何滅火作用,「嗤啦」一聲,嘉郡主便將真床幔從中撕開。
「一個一個的,都是廢!沒用的東西!上說得那麼好聽,什麼波拉曼蠱天下無敵,竟然連個男人都控制不了!」
溫佳月低眉順目眼觀鼻鼻觀心,想起嘉郡主昨日的計劃就覺得噁心不已。
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豆蔻年華,竟然能想出以蠱控制男人心魂,迫使男人對自己神魂顛倒迎娶自己這般下作的計劃,真是令人不齒!
得知夜冥被人所救,溫佳月實際上還有些慶幸,畢竟在夜冥府中也生活了那麼些年,對於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自然是樂見別人也無法得手。
嘉郡主繼續拿房裡的東西泄憤,因為之前的態度,晉王下令不許家僕給屋補充資,摔沒了撕完了,也就安生了。只是可憐了溫佳月,自己一肚子火沒出發泄,還得承嘉郡主帶來的神暴力。
「郡主,我看啊,那些波拉曼人本就沒有他們吹得那麼有本事,您想啊,若是他們真的能通過蠱控制人的心魂,那他們只要控制了各國的皇帝,這天下不就都歸他們所有了?」
嘉郡主冷冷地睨了一眼:「你懂什麼!掌控皇帝?說的那麼輕巧,你以為朝堂上是皇帝一個人說的算嗎?你以為他們人人都會用蠱控制別人嗎?」
聽到這裡,溫佳月也來了興趣:「那他們這個蠱,到底是怎麼控制別人的?」
嘉郡主冷笑了一聲,道:「我看,他們所謂的控制別人,不過是短暫地迷人的心智而已。若真有他們吹得那麼神,他們還至於要跟我合作,聽我的差遣嗎?」
溫佳月點了點頭,諂笑著誇讚道:「郡主英明!」隨後心生一計道:「郡主,那,不如讓這些個波拉曼,暫時控制住王爺,讓他取消掉這門婚事,不就啦?」
「什麼?!你跟在我邊這麼久,怎麼武藝沒什麼長進,腦子還反而退回去了?!」嘉郡主越罵越氣,隨手抓起枕頭砸到了溫佳月上,「你瞧瞧你出的這主意,都跟你說了,只是一時蒙蔽別人心智,怎的,父王他取消掉婚事恢復神智后,就不會再給我安排了嗎?廢!一點兒用都沒有!」
溫佳月哪兒過這等侮辱?咬了牙,擔心嘉郡主刻意刁難,不得不裝出乖順服從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屏息凝神,盡量不要再惹到這個瘋子。
但是在心裡,溫佳月為自己茫然的未來找到了一個方向。
嘉郡主這裡怕是待不得了,嫁了人,便離夜冥遠了一大截,而眼下自己想保住跟謝卿雲和夜冥現有的距離,能走的道路寥寥無幾。
儘管寥寥無幾,卻也算近水樓臺。
雖然聽嘉郡主分析過,說晉王是為了端妃那位紅舊而突然決定不再韜養晦,可男人嘛,總有些個人需求不是嗎?既然遠水解不了近,在這晉王府里好吃好用地住了這麼些日子,怎麼好不為主人家的盡一份綿薄之力呢?
想到那空置多年的晉王妃的位置,溫佳月勾起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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