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個深奧的問題當然是沒有得到答案。
謝卿雲哄著幾個孩子睡了,又被夜冥摟在懷裏,怕驚醒孩子,倒也沒有掙扎。
一夜無夢。
翌日清晨,一家人起來用早膳。
小桃桃一如既往的胃口好,帶著兩個哥哥也吃的噴香,謝卿雲看著這一幕十分欣,而夜冥就看著,這也是他眼中唯一的風景,這一幕下人們瞧了也很高興,逢人便說,王爺王妃多麼恩等等……
而與之截然相反的卻是晉王府。
溫佳月面無表地站在旁邊,房間里已然經過了一場暴風雨,郡主得到夜冥和謝卿雲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消息后,就發了瘋,再度摔了東西,整個人都有些歇斯底里,哪有還有半點郡主的尊容儀態。
早已習慣,卻日漸厭煩,稍不留意,這副神態便被郡主看了去,隨手抄了一件東西就扔了過去,「你這是什麼表,莫非是在嫌棄我嗎?」
溫佳月躲閃不及,被打中額頭,那東西落在地上,方才發現竟是一盒胭脂。
「我問你話呢!」郡主森冷地盯著,「你方才那是什麼表?」
溫佳月早知發起瘋來,無人能制住,自是不敢惹,跪在地上,垂著頭,做出一副恭敬謙卑的姿態,「郡主息怒,我並無此意。」
許是這幅樣子讓郡主滿意了一些,冷哼一聲道:「我諒你也不敢。」
說罷便不再看。
殊不知,在看不到的地方,溫佳月的臉上沒有一一毫的恭敬,唯有滿滿的厭惡和鄙夷。
郡主看嫌著礙眼,便將趕了出去,「滾吧。」
溫佳月正好也不想在這裏多留,便順勢退了出去,一腦跑到院子外頭,方才稍稍平息心頭的怒火。
忽然,見到一婢端著一托盤從面前經過,攔住問了一句。
那婢道:「奴婢要去給王爺送湯。」
溫佳月眼眸微閃,接過托盤,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那丫鬟猶豫了一下,被瞪了一眼,便也不敢多問,忙退了下去。
待走後,溫佳月一手了自己的額頭,並未出,大概只是有些青紫,這對於接下來的計劃便無礙,端著托盤,往晉王書房走去,往常這個時候,他應當是在書房理公務。
到了門口,不出意外見到了晉王邊小廝,見到是,小廝沒有阻攔,讓進去了。
晉王正伏在案桌上,認真地看一幅畫。
溫佳月婷婷裊裊地走了過去,出聲喚道:「王爺,奴婢來給您送湯。」
晉王頭也不抬道:「放下吧。」
溫佳月此來另有目的,見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自然是不甘心,便一咬牙走上前去,站在他側,將湯放下,瞄了一眼那畫像,還沒等看清,就被有所察覺的晉王給收了起來。
也並不在意,只聲道:「王爺心繫公務,卻也不好太過辛苦,這湯涼了就不好喝了,王爺還是先用了吧。」
晉王終於察覺不對,抬眸看,「你這是在關心本王?」
溫佳月微微垂眸,一派含帶臊,「王爺還是用湯吧。」
晉王不語。
溫佳月並未抬眸,也不知道他是何神,只是約覺得他似乎並未容,早就在郡主邊待膩了,如今唯有晉王可讓擺,關懷不,便又生一計,主手去端湯。
只是手指方才到,便被燙了一下,慌張扔下,腳步不穩,直接朝晉王懷中跌了下去。
溫香玉,被他摟了個滿懷。
溫佳月這手段不算高明,但只要男子有心,總會上鈎,因此對自己極為自信,甚至還找了一個最好看的角度,梨花帶雨的抬起頭,想要博取他的憐惜,「王爺,奴婢……」
話未說完,臉上便落下一掌,直接被打的跌落在地上,捂著臉,眼前直發黑。
晉王坐在那裏紋不,還撣了撣擺,「滾。」
溫佳月不敢置信地抬頭,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錯,「王爺,您為何……」
晉王冷冷地睇了一眼,「你真當本王是傻子?看不出你這點拙劣的手段?」
「奴婢怎敢如此想。」溫佳月這會兒臉頰已是腫了起來,開口有些費力,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奴婢當真不是故意……」
晉王譏笑一聲,「若非因為你是郡主邊的人,就憑你試圖以主,本王就可以發落了你!」
溫佳月目哀怨,怎也想不通,他為何如此不解風,不由道:「王爺就算是要拒絕奴婢,也總要告訴奴婢,原因為何?」
晉王鄙夷地看著,「本王對你沒興趣。」
溫佳月卻不肯放棄,不依不饒地道:「奴婢不求其他,但求能伺候王爺,哪怕是跟在王爺邊做個奴婢,奴婢也心甘願。」
「做奴婢?」晉王臉上陡然出怪異的笑,「你就這般沒有出息?」
這話說的奇怪,溫佳月不由猜測,莫非他是在試探自己?忙道:「若王爺垂憐,奴婢做什麼都願意的。」
若是能為側妃自然更好!
晉王聽出的言外之意,俯住的下,「所以,你想嫁給本王?」
這話便不好回答了,溫佳月垂眸不語,故作,雖沒有傾城傾國之容,卻也是閉月花,沉魚落雁之貌。
尤其是額頭上的一點青紫,更人瞧著楚楚可憐,不由心生憐惜。
晉王的目定在那傷口,「這是郡主傷的?」
他刻意低聲音,給人一種溫的錯覺,溫佳月委屈浮上心頭,櫻紅的被咬出淡淡的痕跡,「還王爺憐惜……」
以為自己這番作態應該會達目的了,不料,下一刻晉王就翻臉無,一掌將掀到了一邊,並用桌上的帕子了手,揚聲喚人進來,十分無地道:「此奴婢對本王不敬,帶出去打十杖,以作懲。」
外頭立刻有兩個下人進來,將一臉驚愕的溫佳月拽了出去。
有王爺的命令,杖責的人可不敢手下留,溫佳月被打的屁開花,也幸好有些功夫底子,否則行刑完畢,本就站不起來,這下徹底絕了跟隨晉王的念頭,灰溜溜的回到了郡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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