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師父這次確定無人跟蹤,便七拐八拐,不知道繞了多個彎,來到了一多年無人的冷宮。
冷宮最是森,尤其是夜晚,風聲呼嘯,好似鬼哭狼嚎。
但江師父面不改地進去了,而後見到了已經在宮殿中等候多時的人,那人一黑袍,臉上帶著面巾,彷彿與黑夜融為一,唯有那雙眼睛冰冷如霜,「你怎的這麼晚?」
江師父嘆息一聲,「別提了,險些被人跟上,不過好在,被我甩掉了。」
黑人微微頷首,「你多加小心,務必不能被人發現。」
「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夜裏我前來,可是有事?」
「自然是有。」黑人掌握著宮中態,「我知你現在得了皇帝信任,我要你利用人心,在宮中生事,皇帝焦頭爛額,無心政事。」
江師父笑了笑,「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黑人的目直直地看著他,給了他極大的肯定,「我知道,你有這本事,玩弄人心,你很擅長。」
江師父眼中浮現得意,「既然你開口了,我照辦就是。」
幾乎是話音剛落,院子裏一陣冷風吹過,黑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再度出現,便是在千金堂了,他悄無聲息地進去,準確無誤地找到了阿沁的房間,阿沁正靠在床頭髮呆,手心裏擺著那塊玉佩。
他忽然出現,阿沁被嚇了一跳,咬了咬牙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自然是有事。」黑人靠近,分明只是輕輕一抬手,可阿沁手中的玉佩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裏。
阿沁試圖搶奪,卻被他輕而易舉推到一邊,他傷勢未愈,再無力爭搶,只坐在床上憤憤看著他,「你緣何搶我玉佩?到底意何為?」
黑人將玉佩揣懷中,卻不打算回答他的話。
阿沁知不是他對手,忍怒意:「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是何人?」
黑人淡淡睇了他一眼,「你無需知道。」
說罷便要離開,卻忽然門被推開,謝卿雲走了進來,將黑人堵在了屋裏,他微微瞇起眼睛,幾乎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謝卿雲後,待看到只一人,繃的頓時放鬆下來。
「你不是我的對手,讓開。」
謝卿雲被小瞧了也不生氣,「你怎知不是,不若,我們試試。」
黑人看著的目毫無波瀾,彷彿本無法造任何威脅,「我們曾經過手,你應該清楚,每次都是我對你手下留,否則你不會活到今日。」
這言語間充滿了輕蔑之意,謝卿雲眼中一冷,「那就試試吧。」
說完就襲了上來,黑人自然接招,他有把握,三招之,一定搞定謝卿雲,但出乎意料,這一次子的攻勢比平時更凌厲,也比從前更厲害,讓他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都到棘手。
但接著,另外一人加戰局,他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夜冥。
幾乎是他一上來,謝卿雲立刻讓開,退到阿沁邊,將他擋在後,這讓黑人頓時陷被,他想要抓住阿沁用來威脅都不行,夜冥手比他高了許多,他甚至都沒有用盡全力。
就好像是獵人對待獵一般,先是一番戲耍。
黑人深知自己不能和他糾纏太久,便故意出破綻,放棄了左肩的防守,縱然是被夜冥一掌擊中,可他仍然是功的離開了這間屋子,一躍到空中,於夜風中丟下一句話,然後飛離去。
「我會回來找你們的!」
夜冥還待再追,卻被謝卿雲攔住,「罷了,窮寇莫追。」
反正那人,總是要回來的。
……
一眨眼三日過去,大皇子沒有毫收斂,惹得百姓怨聲載道,他的手下們也都是豬腦子,打著他的旗號在外面耀武揚威,待他們走後,百姓們便暗暗唾棄,將大皇子罵了個狗噴頭。
大皇子的名聲是越來越臭。
這日謝卿雲隨皇后之人宮,無意間經過,聽到了議論聲,只覺大皇子可真是個廢,竟然不懂得民心即是天下的道理。
進宮途中,迎面看到一仙風道骨男子走來,謝卿雲不由多看了此人幾眼,領路宮道:「這位是大皇子邊的謀士,而且很有本事,深得陛下喜,如今在宮裏的地位可高著呢。」
謝卿雲不語,在看著道士的臉,此人生的奇怪,三角眼,塌鼻樑,一看便是之相,可他很會掩飾自己的缺點,著灰袍,倒是讓人一眼看去便覺神,心生敬意下,便不敢多看,即便看了也不會往去想。
兩人肩而過,誰都沒有與誰說話,但偏偏謝卿雲卻聞到了一若有若無的異味,可以確定是從道士上傳來。
很快,來到了皇后寢宮,一進去方才發覺,皇后竟將工人們全都屏退,只剩下他們二人。
謝卿雲直接將煉製好的丹藥呈了上去。
皇后打開一看,聞到一若有若無的香氣,看丹藥表面,誰也看不出來,這東西含有劇毒,滿意一笑,「甚好,看來本宮真是信對人了。」
謝卿雲笑而不語。
皇后又道:「不過,本宮還有一件事要吩咐於你。」
「娘娘請說。」
謝卿雲不聲,但心裏卻明鏡似的,皇後接下來會說什麼,都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果然,皇后竟起朝走了過來,將丹藥送到面前,「攝政王權傾朝野,天下皆知,若是能得到他的支持,這皇位也就坐的穩,本宮與他不深,便只有勞煩你了,傳言,他對你寵有加,十分信賴,若是你開口,想必攝政王必會答應,於本宮統一戰線。」
謝卿雲險些笑出來,皇后打的可真是好算盤,「若我不答應呢?」
皇後娘娘好似料到會這般說,手中把玩著藥丸,「你若是同意,日後榮華富貴你之不盡,可你若是不同意,那本宮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將藥丸送到邊,目卻一直打量著謝卿雲的臉。
「若是本宮吃了這藥丸,你就是謀害皇后,你說,到了那時,攝政王還能不能護住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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