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杜若冷豔的樣子我見的太多，只是如今這樣雙頰泛起紅雲的憤還是第一次見到。

“放手！”雲杜若氣急敗壞地對我大聲喊。

銀月依然還兇神惡煞地盯著，我哪兒敢就這麼放了，萬一腦子發熱，我絕對相信韓煜的話不是隻想嚇嚇。

“你冷靜點，聽我把話說完，雲隊你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我的臉就在耳邊，一字一句說得很緩慢，生怕作過大驚擾了銀月，停在雲杜若部的手依舊沒離開過。“這白狐……這博通靈，咱招惹不起的，你不它就不會上來。”

雲杜若似乎也發現了銀月並沒有再攻擊的意思，只是低吼著死死盯著看，被我箍的慢慢也平靜下來，不再掙扎。

我擋在頸部的手緩緩放下，極其緩慢地向雲杜若腰間去，銀月注視著我每一個作，手停在雲杜若的腰間，人特有的曲線即便是隔著服也能到和彈。

“容……”

“閉！”我在耳邊斬釘截鐵地打斷的話，雲杜若的臉頰越發紅，我的手已經完全合在細的腰部，說真心話，如果不是今晚這個場面，和一個人如此親的接，我很難說能把持的住。

我的左手慢慢從雲杜若平坦的小腹一直向腰間，我能覺到弱的在服的阻隔下急促地起伏，當我手到腰際的槍套時，銀月發出的低吼從之前的斷斷續續變得持續和低沉，那是在警告。

我立刻停止，韓煜走到前面擋在銀月和我們中間，偏頭對我說。

“你作慢點，銀月如果到危險，我都控制不住它。”

銀月的視線因爲被韓煜所阻擋，它試圖繞開韓煜，悄然無聲的腳步沉穩地移，韓煜也跟著移，始終保持著一條線，直到銀月停下了，它搐的脣中我又看見尖銳的利齒。

我用兩個指頭把雲杜若的配槍夾了起來，舉的很高足以讓銀月看見，然後用力扔到距離我們很遠的地方，銀月偏頭去掃視丟在遠的手槍後，脣不再，目也慢慢變得平靜，悄然無聲的腳步中慢慢走到槍旁蹲下來，從窗戶進來的月剛好照在它上，宛如一尊雕像散發著幽魅的銀。

“放開我！”雲杜若的聲音著特有的，只是沒有之前的強勢，多有些慌的意思在裡面。

“放開你可以，你得冷靜點，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手依舊停留在口，沒有半點猥瑣的意思，事實上我本沒去想，只是手隨著口的起伏上下波。

“五分鐘！”雲杜若偏過頭去，大口著氣，臉紅得發燙。

我慢慢鬆開手，雲杜若的作比我想的要快，畢竟是刑警隊長，搏擊格鬥樣樣通，剛纔被銀月的威猛所制，現在有半點機會，作極其快速嫺地扣住我鬆的手腕，猛然用力我疼得險些沒站穩，又不敢大聲喊，生怕驚銀月，看雲杜若的樣子，應該是在爲剛纔我抱住的事泄憤。

“五分……五分鐘，說好的五分鐘。”我疼得呲牙咧，斷斷續續地比出五個指頭。

雲杜若停頓了片刻，憤憤不平地盯著我看，鬆開手我一個踉蹌向後退了好幾步。

“還有四分二十秒。”的聲音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還記得我們在無名的塊中找到的那張黃紙嗎？”我著手腕看著說。“那是道符，我們在上面找到道緣堂，之前一直認爲和道緣堂有關聯，不過未必和張松林有關。”

我在等雲杜若的表態，一直都一不的看著我，半天才冷冷說出幾個字。

“三分十七秒。”

“張松林就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目的無非是爲了斂財，那道符是七鬼……”我一時忘了道符的名字，瞪了旁邊的韓煜一眼。“你倒是接著說啊，不說清楚，明天你和我就得在號子裡蹲著。”

“七鬼斷魂符，是道家失傳已久《清微元降》中所記載的上乘符籙，張松林不要說畫，應該連見都沒見過。”韓煜估計是見識過雲杜若的剛烈後完全再沒其他想法。“還能畫出這符籙的人不會超過五個。”

“五個？”雲杜若眼睛一亮，注意力終於沒在時間上。

我連忙拿出韓煜之前話的七鬼斷魂符和之前在塊上找到的殘片黃紙片遞到雲杜若面前。

“我比對過了，他說的一點沒錯，兩個紙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這一張是誰畫的？”雲杜若指著我手中的符籙問。

“就是他……”我話剛出口又愣在原地，以雲杜若的腦子，從來都是懷疑一切的。

“這麼說，你也有可能是嫌疑人了！”果然，雲杜若的目落在韓煜上。

“拉倒吧，我從不和人結怨，何況真和我有關係，我還會告訴你們七鬼斷魂符的事。”韓煜一邊把桃木劍往布袋裡裝一邊滿不在乎的搖頭，看了雲杜若一眼，重重嘆口氣。“哎，爲什麼漂亮的人腦子都這麼不好用。”

“你……”雲杜若被韓煜這話嗆得一時想不到如何反駁。

“雲隊，他你就真不用懷疑了，從塊的分割度看，兇手是備練外科解剖知識的，常年拿手刀的手會有印記。”我拖過韓煜的手在雲杜若面前展開。“這雙手本沒拿過手刀。”

“你這個推斷只能證明分的人備解剖知識，但你有沒有想過，兇手或許並不是一個人，至能畫出這張符籙的人瞭解或者直接參與了兇案。”雲杜若據理力爭毫不退讓，目重新落到韓煜上。“你剛纔說能畫出這道符的人只有五個，也就是說，這五個人之中一定有一個和無名案有關。”

“你就趁早打消這念頭，知道爲什麼只有五個人知道嗎？”韓煜白了雲杜若一眼語氣中充滿了不屑。“《清微元降》失傳已久，是道家上乘符籙，知道的都是口授，能接到這樣符籙的都是大道獨行德高重道家前輩高人，大多都是避世清修得悟大道，別說殺人，這些高人還怕擾了道行，說句不好聽的，真要殺人，還用得著用七鬼斷魂符。”

“是你自己說的，能畫出這樣符的人只有五個，既然符出現在塊中，這五個人就不了干係。”雲杜若步步。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知道的就五個，誰敢保證沒有其他道家同行也會，你與其在這七鬼斷魂符上下工夫，還不如趁早查清那是誰。”韓煜不慌不忙的回答。“人都死了還用這樣的符咒，生前的積怨恐怕不會太淺。”

我在雲杜若面前說話，即便再強勢我始終都會考慮的，可韓煜子和同樣烈，完全不會理會這些，雲杜若說的每一句話，都被他回得死死的。

“還有沒有要說的，其實也不用說了，五分鐘到了。”雲杜若見在韓煜上問不出什麼，看看手錶目回到我上。“容彥，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你堂堂一名主檢法醫居然找一個道士……還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道士幫你查案，我今天算是開眼界了，你這位道士朋友能說的，你就好好想想，看看你和他能把姜局說服嗎。”

我無力地嘆口氣，我是太高估自己的口才，也太低估雲杜若的嚴謹，聽著口氣明天是會向屠夫上報的，我著額頭都沒臉去看韓煜。

“你這人說話這麼盡帶刺啊，道士怎麼了，你能辦的事，我也能辦，道士會的，你可會？”韓煜眉頭一皺，一把將我推開，直站在雲杜若面前，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盯著。“你們警察查案，這房子查來查去看形也沒查出什麼吧？”

“我沒必要告訴你任何涉案信息。”雲杜若也直針鋒相對地回答。

“別扯淡了，我今兒就賣朋友一個面子，讓你知道道士會什麼。”韓煜擡起手，豎起大拇指對著我一本正經地對雲杜若說。“這房間有問題！”

“房間有……問題？”我一愣走到韓煜邊好奇地問。“什麼問題？”

“我也想知道。”雲杜若淡淡一笑，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這房間坐西面東，左右各一楣兩窗，雕花屏風在窗前。”韓煜邊說邊用手屏風有竹地說。“這是北山木，阻絕氣，加之這房間格局，終年難照進來，一楣兩窗從來不會出現在房中，因爲這鬼看門，兩扇窗戶是眼睛，中間門楣是鼻樑，夜晚月被北山木所折到窗戶上，你們看看這左右兩邊對稱的窗戶像什麼？”

我和雲杜若都轉頭看向韓煜所說的窗戶，月下那窗戶竟然像一張人臉，因爲窗戶不是中規中矩的形狀，而是水滴形，遠遠看去如同一雙眼睛，冷的月照在上面，宛如鬼臉。

“你說這種窗戶不會出現在房中，那會出現在什麼地方？”我皺著眉頭好奇地問。

雲杜若好像也有些興趣，看著韓煜等他回答。

韓煜左右看看兩邊的鬼臉，淡淡地說。

“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