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容生生的停留在臉上,韓煜那句七歲必夭折讓我瞬間想起那模糊記憶中的太平間,七歲那年我真死過一次,我有些驚訝的看著韓煜,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韓煜寬我,能遇到給我取名字的人是我造化,讓我無需想太多,韓煜離開後我呆坐了半天,我明明很確認的告訴自己不要相信他說的這些,可事實上我又無法抗拒的把他說的話和我自己的事聯繫在一起。
我已經不能證實我的名字到底是誰取的,在清醒後甚至都有些懷疑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力太大神狀態不穩定,越想越煩,風從窗外吹進來,渾發冷,纔想起服和牀單都被冷汗浸。
我去浴室洗澡,服的時候看見鏡子裡我的上,左肩膀上有一疤痕,很明顯不是胎記,可我記不得是什麼時候傷到的,看傷疤應該是被火燒傷,之前一直沒有留意過。
突然記起那模糊的記憶,我七歲那年在太平間見到的那人,手裡拿著燃燒的符籙,就是燙在我這個地方。
我疑的看著鏡中的傷疤,眉頭微微皺起,那人是誰?爲什麼要在我這裡留下印記?
一晚上睡覺居然第一次沒有關燈,還好銀月一直守在我邊,噩噩渾渾折騰到大半夜才睡著,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劉越武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我們眼前,似乎慕寒止上真的有什麼,我們稍微有些接近就會有人千方百計阻止。
趕到局裡楚天啓又比我來的早,他指著解剖臺告訴我劉越武的已經送來,我問他無名的拼湊進行的怎麼樣,他說進展還算順利,如果不出意外再給他十五天時間能完全拼湊出來。
對於他的進度我很滿意,叮囑他抓時間,然後換了服對劉越武進行檢,到中午的時候鑑定初步完,洗手的時候看見雲杜若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我出來立刻站起來。
“你來的正好,劉越武的檢我剛做完,給你說一下況。”我拭著說對說。
“你先跟我來,有東西給你看。”雲杜若的表有些奇怪。
我點點頭跟著走,雲杜若帶我去了辦公室,進去後讓我把門關上,看了看我鄭重其事的問。
“你昨晚在五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我在樓梯口聽見有彈珠的聲音,然後聽見小孩對我說話,就是我之前在居民樓看見的那個小孩,然後他轉過臉本不是人臉,我都不知道怎麼給你形容。”我現在回想起來都骨悚然不明白雲杜若再問我一次是什麼意思。“然後我想逃離那個地方,轉看見紅人就站在我後,用手抓住我,當時我頭痛的要命就暈了過去,事就是這樣。”
“你確定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雲杜若很認真的問。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編織一個出來騙你?”我一愣詫異的反問。
雲杜若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點擊了播放鍵,把屏幕轉到我這邊。
“這是昨晚劉越武墜落的地方,我們提取了附近的通視頻,可惜視頻拍攝不到樓頂發生的事,不過……你自己看看吧。”
雲杜若說完習慣雙手環抱,我茫然的注視著屏幕裡的畫面,攝像頭的角度是對著馬路的,可剛好能拍攝到我上去的樓梯,很快我就看到我和雲杜若以及韓煜分開後衝向樓頂。
然後我停在五樓,攝像頭太遠因此畫面上的人很小畫質也不是太清楚,只能模糊的看見我背影,我指著畫面告訴雲杜若,就是在這裡我遇到小孩和人,雲杜若的面凝重,坐在椅子沒有,讓我看下去,我不明白爲什麼是這樣的神,注意力重新回到屏幕上。
我停留在畫面中,那個時候我應該已經發現了牆角黑暗影中的小孩,我從模糊的畫面中可以辨認我拿出彈珠的作,然後我向前走蹲下去,應該是我把彈珠給小孩,接著我向後驚慌失措的後退。
我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應該撞到後的紅人才對,我在畫面中轉。
可是……
可是我後什麼都沒有,視頻中的我好像中了邪一般手舞足蹈,然後昏倒在地上,整個過程只有我一個人,並沒有我遇到的小孩和紅人,完全像是一個人自編自演的無聲電影。
我的慢慢張起來,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屏幕中的畫面裡我看見在我昏迷後,一個人從樓上下來,從我邊走過後下樓,消失在視頻的畫面中,沒過多久雲杜若和韓煜就趕到,他們發現躺在地上的我。
“我……我真的看見了。”我對雲杜若有些慌的說。
“我也看見了,可誰能相信,誰願意相信呢?”雲杜若現在明顯比我要沉穩。“如果我們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你還記得蕭博文嗎,我們只會爲第二個蕭博文,以姜局的格他會讓你和我都停職的。”
“可劉越武墜樓的時候,我們都看見出現在現場的人和小孩,難道這些不說?”我詫異地問。
“和案件有關的當然要說。”雲杜若很嚴肅地看著我說。“至於和案件無關的或者無法證明的,最好不要說。”
是在提醒我,我知道雲杜若讓我提前看這視頻是在幫我,一旦我一五一十把昨晚我看見的事彙報給姜山,等到姜山看完這盤視頻後,他會認爲我已經無法正常判斷是非,和蕭博文的結果一樣,我會被認爲神狀態出了問題。
“越是這樣就越要搞清楚所有事的真相,否則我會一直陷在裡面出不來。”我點點頭認同雲杜若的建議。
“真相就是有人不想我們接慕寒止這個人,更不想我們翻查二十年前的案件。”雲杜若直起慎重的問。“劉越武的檢結果是什麼?”
“劉越武檢的結果上無捆綁脅迫和拉扯的痕跡,直接死因是高墜落造全多骨折以及顱損傷出。”我把結果簡短詳盡的說給聽。“就驗結果,劉越武是主上的樓頂,沒有被脅迫。”
雲杜若聽完點點頭,深吸了口氣告訴我,昨晚趕回現場,證鑑證科當晚的現場勘探結果和我的驗結果是吻合的,在現場找到和孩的腳印,經過比對和慕寒止家中發現的腳印一致,系同一人留下的。
而劉越武是先上的樓梯,人和小孩出現在他後,而在現場沒有爭鬥的痕跡,雲杜若分析劉越武沒有親人,在給我們取到照片後,按道理是原路返回給我們,對於他來說讓慕寒止沉冤得雪是他最大的心願,可他居然能折回到樓頂,而且是毫無防備的況下,這隻有可能是一個原因,有比給我送照片還要重要的事。
我記起在樓下聽到的曲聲,劉越武和慕寒止關係那麼好,慕寒止的聲音他一定不會忘記,就是那唱腔讓劉越武想到了慕寒止,他一定很疑爲什麼已經消失了二十年的唱腔會再次出現,因爲好奇所以他上樓頂一探究竟。
從我們在樓下看見的況很明顯,劉越武在樓頂果真看見了小孩和紅人,我一直沒有說慕寒止和慕曉軒,但實際上我心裡很清楚也無法更正,那小孩和紅人應該就是慕寒止和慕曉軒。
雲杜若深吸一口氣疑的說,如果真是慕寒止和慕曉軒,以對劉越武的,又怎麼會殺害劉越武呢,何況劉越武還是爲了。
雲杜若的話提醒了我,我讓雲杜若好好回想一下,劉越武在墜落時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知道你是誰!
這句話細細想想極其不平常,劉越武這話裡面應該還有其他意思,但是指的什麼,我和雲杜若都無法在從他口中問出來。
“劉越武只不過是一個給死人化妝的人,即便他和慕寒止關係好,可他並不知道什麼,爲什麼他會死呢?”雲杜若站起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步自言自語地問。
我看見放在雲杜若辦公桌上的檔案,裡面還夾著昨晚從劉越武手中取回的半截照片,照片上只剩下一個人和小孩的,上半被撕開不知去向。
“有人在我們之前進慕寒止的房間,什麼都沒有拿,唯獨拿走了相冊,而劉越武在死之前要拿的也是慕寒止的照片。”我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鎮靜地說。“似乎照片對有人極其的重要,有人不想讓我們看見照片。”
“拿走慕寒止家的相冊我可以理解,或許裡面有什麼不能讓我見的東西。”雲杜若試圖反駁我的觀點。“可留在劉越武那裡的照片從殘留的部分看照片上只有慕寒止和慕曉軒,殺害劉越武的人爲什麼不想我們看見這張照片呢?”
我重新看了看手裡殘缺的照片,眉頭一皺。
“或許我們想太多了,拿走慕寒止家相冊和殺害劉越武,其實就是不想讓我們見到慕寒止真正的樣子,你好好想想,到現在,你見過真正的慕寒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