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院不乾淨!
我和雲杜若瞠目結舌地看著耿琳,在問關於蘇梅爲什麼最近反常的時候,耿琳抿著怯生生地說出這話。
“怎麼……怎麼個不乾淨?”我有些詫異的問。
耿琳告訴我們,在五個月以前,三月十二日是院長的生日,蘇梅把一生都奉獻給了孤兒院,所以每年生日都會有很多從這裡出去的孤兒回來看。
耿琳回憶那天蘇梅很開心,來的人也很多,不多耿琳來的時間並不長,所以大多來的人耿琳都不認識,以前過蘇梅照顧的孤兒自發爲蘇梅做了一道回憶牆,上面寫著時間在時間下面著照片,上面標明瞭姓名和年齡,從蘇梅來孤兒院那天開始一直延續到那天生日。
整個牆上滿了照片,來給蘇梅慶祝生日的人把近照在自己照片的旁邊,能清楚的看見每一個孤兒人生的改變,進來的時候還是無助的孩子,而旁邊的照片大多是有了家後的合照,看上去很溫馨和人,也襯托出蘇梅的高尚和奉獻,那一道回憶牆如同是蘇梅的碑,在向每一個人訴說過往的一切。
耿琳說到這裡眼睛中流出敬佩,聲音也越發黯然和傷,繼續回憶,來的人都拉著蘇梅拍照,送給康乃馨,在這些孤兒心目中蘇梅就如同自己的母親。
耿琳當時負責接待前來祝賀蘇梅生日的人,的主要工作是把長大的孤兒送來的祝福照片在回憶牆上,那天來的人太多,都在回憶牆前面留影紀念,蘇梅那天被一大羣曾經照顧的孤兒羣星逐月般包圍著,自發的慶祝活搞的特別隆重。
晚上的生日宴是當天的高,耿琳還記得那天蘇梅興致很高,看得出很開心,時不時著眼角很慨,這也算是對最大的褒獎和肯定,從來滴酒不沾的那天竟然破天荒的喝了點酒。
耿琳因爲忙著整理回憶牆,匆匆忙忙吃完後就離開,等回去的時候,看見一個人帶著孩子站在回憶牆的前面,開始的時候耿琳並沒有在意,可那人和小孩一不地站立了很久,而且一句話也不說。
耿琳覺到奇怪,問那人是不是也是來參加蘇梅生日的,人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點頭,耿琳問有沒有帶照片來,那人把一張照片給,當時膠水已經用完,耿琳回去取膠水,等再回來的時候,發現那人和小孩已經不見了。
耿琳以爲人去生日宴也沒太注意,往回憶牆上照片的時候,纔想起忘了問人什麼名字,不知道這照片該往什麼地方。
剛好蘇梅來招呼耿琳先休息,耿琳說完手中的那張再說,拿給蘇梅看,問還記不記得這照片中的人什麼名字。
耿琳說到這裡表有些古怪,停頓了一下驚慌地說。
“誰知道院長看了照片一眼後,整個人臉都白了,問我照片是誰給的,我當時很吃驚地回答,就是照片上這個人給我的。”
耿琳說當把話說完後,發現蘇梅手抖了一下,照片飄落在地上,眼神震驚和驚訝,反覆問了很多次,耿琳很確定的告訴蘇梅,就是照片上的人給的,蘇梅聽完角不停蠕,也就是從那天開始,蘇梅就變的很張和慌。
聽完後,我和雲杜若半天沒有說話,雲杜若把那張婚紗店店員描繪出的畫像放到耿琳面前,一眼就認了出來,指著畫像極其確定的說。
“就是!給我照片的人就是!”
耿琳的表突然變得懼怕和驚恐,好像還有其他事沒有說完,我讓繼續說下去。
耿琳的目明顯在刻意避開畫像上的臉,眼神中充滿了害怕,接著告訴我們,大約在一個月之前,孤兒院週年慶,這是大日子以往都是蘇梅負責,每一次都務必盡善盡讓孤兒院的孩子到家的溫暖,可自從蘇梅看過那張照片後,整個人就恍惚心不在焉,週年慶的事給下面的護工負責。
週年慶最主要的工作是建立展板,每一個孤兒都有一份檔案,上面記錄從到孤兒院然後離開這段時間的點滴,讓每一個從這裡離開的孤兒都能回來找到屬於自己的回憶。
而週年慶的那晚,耿琳在檔案室整理資料,從樓上再一次看見上次送照片的人和小孩,站立在展板前面一不的看著,一站就是很久,因爲上次蘇梅看完照片後的反應,耿琳對這個人和小孩特別好奇,一直時不時從檔案室看們,孤兒院快關門的時候,耿琳發現人和小孩不見了。
耿琳出於好奇,想看看們到底在看什麼能看那麼久,就走到那人和小孩站立的地方,在展板中找尋,直到耿琳看見一張照片。
照片中是人抱著孩子和院長蘇梅的合影。
耿琳以爲人是在回憶以前的事,沒放心上打算回到檔案室,剛走一步突然意識到件事,爲什麼看展板的人和小孩和照片中的人長的一模一樣,而那照片下的日期分明是二十年前,說明那照片是二十年前照的。
耿琳越想越奇怪,找出孤兒的檔案挨著查找,終於找到關於那人的檔案,等耿琳看完才明白蘇梅爲什麼當時會如此驚恐,檔案裡面有一份剪報,發黃的剪報上面是一則二十年前的新聞。
京劇青慕寒止攜兒子慕曉軒跳樓亡!
耿琳這才意識到看見的是已經死了二十年的慕寒止和慕曉軒驚恐萬分,拿著檔案急急忙忙去找蘇梅,在聽到耿琳的描述後蘇梅更加恐慌和震驚。
就在這個時候,有護工急匆匆來說檔案室起火,孤兒院所有的檔案全在裡面,蘇梅不顧想要去滅火,耿琳也跟著去,衝到檔案室盡力搶救還未燒燬的檔案,可火勢太大本進不去。
耿琳說到這裡抿著,呼吸有些急促。
“我和院長想要出去的時候,過檔案室的窗戶,在火中看見站在樓下的人牽著小孩,院長衝下去,可我們下去後,那人和小孩像從來沒有出現過,消失在黑暗中。”
“檔案室裡的資料全都燒燬了嗎?”我急切地問。
“火勢太大。”耿琳點點頭回答。“火滅了以後院長和我清理檔案室,基本沒有檔案保存下來。”
“哎!”我重重嘆了口氣。
“不過照片沒有被燒燬。”耿琳補充了一句。
“照片?!”雲杜若一聽眼睛一亮。“這裡還有慕寒止的照片?”
耿琳點頭告訴我們,因爲要辦週年慶所以單人的照片分類整理出來,照片沒有放在檔案室因此沒被燒燬,但歷來合照的照片全燒灰燼。
“慕寒止的照片現在在什麼地方?”雲杜若激的問。
“給院長了。”
“給蘇梅了?”我有一種不祥的預。
“是的,昨天院長在看完報紙後,臉很難看,不知道在怕什麼,讓我把慕寒止的照片和其他一部分照片給送過去。”耿琳回憶當時的況繼續說。“院長在看完照片後好像說了一句,我知道你是誰了。”
“蘇梅說過什麼?”我眉頭一皺問。
“院長說,我知道你是誰。”耿琳看看我認真的回答。“我想院長早就知道來的人和小孩就是二十年前自殺的慕寒止和慕曉軒。”
我知道你是誰!
這話劉越武死之前也說過,爲什麼蘇梅也會說同樣的話?
蘇梅和劉越武都是慕寒止最親的人,按道理即便是見到的是慕寒止也不應該說這話,兩人不約而同說的話似乎指的是其他的事。
慕寒止到底藏著什麼,按照耿琳的描述檔案室失火絕非偶然,不出意外應該是慕寒止做的,爲什麼要燒燬檔案?
“和拿走相冊以及殺掉劉越武的原因一樣。”雲杜若很冷靜地對我說。“慕寒止不想有人瞭解過去的一切。”
在蘇梅的房間凌國棟並沒有發現照片,可見兇手在殺害蘇梅後拿走了這些照片,雲杜若提醒我耿琳的描述中有一個細節,蘇梅讓耿琳送去的照片除了慕寒止的以外,還有其他一部分。
很可惜耿琳已經記不得那些照片上是什麼,但有一點,蘇梅明顯是知道了什麼,而且和劉越武一樣,他們兩人的死或許都是因爲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和慕寒止最爲親近的兩人先後遇害,更爲麻煩的地方是,劉越武是在我們親眼目睹下被慕寒止推下樓,而蘇梅在室被殺害,兇手是怎麼進去,又是怎麼離開一點眉目都沒有。
一個無名案牽扯出來的命案越來越多,屠夫給雲杜若的期限也所剩無幾,我看的出雲杜若不怕被屠夫責罵,最擔心和煩心的是,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寫這份案件報告向屠夫彙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