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雲杜若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吃驚地看著雲杜衡,說真的南宮怡給我的覺很神,能讓屠夫都言聽計從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我到現在都不清楚。
我怎麼也沒想到雲杜衡會和南宮怡有集,不用猜也能知道,雲杜衡能出現在這裡一定和南宮怡有關,不過我和雲杜若再追問下去,雲杜衡已經緘口不提微微一笑轉離去。
雲杜若告訴我們哥就這個子,不想說的怎麼問也是白問,即便他想說也只會點到爲止,我看雲杜衡離開時候臉上的笑意,還真分不清他是不打算告訴我們,還是想讓我自己領悟。
第二天我們三人站在屠夫的辦公室,擺放在屠夫桌上的報告是完完整整沒有毫篡改和的案檔案,我相信屠夫一定會對這份報告滿意的,不管怎麼樣這個案件是真的結束了,只不過對我們每一個人來說,意義都很重大,慕寒止的命案牽扯出的慕月嬋復仇案徹徹底底顛覆了我和雲杜若的認知。
或許當年蕭博文告訴段紅的那話是他自己做賊心虛,可是我現在似乎比誰都能更加領悟這句話的含義。
法醫的眼裡除了活人和死人之外,還有……
有時候期有多大失誤就會有多大,或許是我把所有的希都寄託在那份我們三人連夜整理出來鉅細無的案報告上,我原本以爲屠夫能心滿意足,不奢求他讚許可至把雲杜若和我的證件還給我們。
可屠夫在看完報告後臉上沒有毫興的表,眼神黯然地擡頭看看我們,特別是站在旁邊玩世不恭的韓煜,最後目回到手裡的報告上,出一支菸放在角。
點燃的打火機並沒有點菸,而是遲鈍了片刻後,點燃了那份檔案,我們三人瞠目結舌地看著在屠夫手中燃燒的報告,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樣做。
“這案件在你們停職之前就完結了。”屠夫把燃燒的報告丟棄在旁邊的垃圾桶中,注視著燒的只剩下灰燼爲止。“楚紹齊就是兇手。”
“不……慕月嬋才……”
我剛說到一半,屠夫凌厲的目直接讓我說不下去,他點燃煙深吸一口。
“楚紹齊畏罪潛逃,本打算趁機殺死蕭佳雨,被無意中經過的警員宋遲發現,在爭鬥中楚紹齊奪走宋遲的槍擊殺蕭佳雨,警員宋遲不顧力挽狂瀾當場擊斃楚紹齊。”
……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地對視,我想那份報告寫得已經很詳實,怎麼從屠夫中說出來完全被顛覆。
“不是這樣的!是雲杜若擊斃……”韓煜搖著頭理直氣壯地想糾正可還沒說完就被屠夫打斷。
你們被開除了!
我和雲杜若同時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就連韓煜也不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破獲這麼大的案件,我們真沒想過論功行賞什麼,但也不至於落下被開除的結果。
“姜局,我們沒做錯什麼事,爲什麼要開除?”雲杜若眼圈一紅很委屈地問。“就算要開除您總得給我們一個能接的理由吧。”
“理由……我他媽也想要理由。”我們還是第一次聽到屠夫裡說出髒話,看得出他現在比我們還無奈和氣憤。“你們就當是莫須有了,你們不僅被開除,你們在警隊的檔案也被銷燬,從現在開始你們已經不再是警隊裡的人。”
“爲什麼會這樣?”我心有不甘地問。
“廟小容不下你們了。”屠夫深吸一口煙表很傷和無奈,遞給我們一張紙。“上面有地址,你們去地址的地方報道,從今以後你們不再是我的人了。”
我接過屠夫手中的紙,上面的地址從來沒有去過,雲杜若還想據理力爭被我一把拉住,我突然想到了南宮怡,一個能讓屠夫都無能爲力開除我們的人除了我實在想不到還會有誰。
“還有你!”屠夫看著韓煜說。“你和他們一起去這個地址,至於是幹什麼我就不清楚,我只負責通知你們。”
“我……我也要去?”韓煜指著自己很詫異,他本是局外人搞不明白爲什麼屠夫也要他去。
事已至此再多說什麼也無濟於事,我收起地址我們向屠夫告辭,出門的時候被屠夫住。
“以後你們自己要小心點,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或許去了那裡你們會更有用……”屠夫看著我們很留地說,最後無語地揮揮手示意我們出去,看他的樣子有一種不捨的傷。
從屠夫辦公室出來韓煜本來還想安我們,雲杜若的表很傷心,我知道把所有的心都放在自己的工作上,從來兢兢業業嚴於律己,可現在不但被開除就連在警局的檔案也被銷燬,也就是說這些年所有的記錄都被抹去,變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而且離開的時候屠夫很嚴肅地強調,我們的事不能向任何人提及,也就是說我們連和同事告別的機會都沒有,雲杜若抿著依依不捨地離開,我本來想跟著可又擔心雲杜若景生,只讓韓煜送先回去。
我一個人回到解剖室,我雖然對這裡的一切已趨於麻木,但真要說到無可眷那是假的,一個人坐在解剖室裡菸,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對這裡的一切是那樣留。
桌上擺放著一個空白的筆記本,或許以後再不會寫檢報告,突然心來,把這一系列案件的真相都一五一十寫在筆記本上,我知道這本筆記本里的容永遠也不會公之於衆,本來只是心來的一時衝,但沒讓我想到的是,這個不經意的舉後來變了我的習慣,而這本筆記本一直被我留在邊,上面被記錄的案子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離奇詭異。
離開的時候我最後轉看了一眼我悉的解剖室,吸完最後一口煙我關掉燈離去,出去的時候發現已經是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濛濛細雨,突然不知道如果離開這裡我明天還能去什麼地方,心好像有一種被掏空的覺,我能會到雲杜若的傷,其實我比還要傷心。
我漫無目的地向前走,直到雨淋溼衫的寒涼讓我停下來,才發現我竟然又走到了鬼市,不明白爲什麼總是不經意地來這裡,我向鬼市深走去,很僥倖地想看看那人還在不在,不過我並沒抱太多的期,這麼晚又下著雨想必那人多半不會在的。
可等我走到後巷,柳樹下那人坐在房檐下依舊全神貫注地編織著手中的紅繩,見我來也沒有太多的表,淡淡一笑指著對面的凳子示意我坐下。
“我好像是輸了。”不知道爲什麼在這人的面前我總覺他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這種氣勢即便他穿著再簡單也無法掩飾和遮擋。“願賭服輸,你讓我幫你找回這鏡子的主人,你總得先告訴我名字吧。”
我的目落在那面銅鏡上,記得韓煜告訴過我,這面鏡子是南唐後主李煜送給紅知己周後娥皇的,能流傳至今,因爲李煜贈鏡時作了一首詩。
江山看不盡,最鏡中人。
想必這鏡子的主人應該是一名子纔對,那人一直坐在這裡等的也應該是。
“不急,你既然答應早晚會知道怎麼幫我。”那人擡頭很沉靜地淡淡一笑。“我上次說過,只測有緣人,我們雨夜重逢看來真是有緣,不妨測一字。”
韓煜說過這人深不可測,絕非是等閒之輩,我再沒有不以爲然的意思,所謂下馬問前程,我現在這境也該算算將來了。
“彥,就測彥字。”我不卑不地說。
“你想測什麼?”那人看著我心平氣和地問。
“前程。”
“士爲彥,大賢之輩,彥字拆開是疏影橫斜伴六出,日影橫斜是指日暉被阻隔難至,加一個六字變是冥,彥同焰,合在一起便是冥焰,你是有冥焰之人,冥焰是火能燒盡一切惡邪,你冥焰加天生便有噬鬼殺魔的能力,你問前程冥焰已起,你將來註定要和鬼魅打一輩子道。”那人不假思索口而出。
我很驚訝地看著他,關於冥焰的事是韓煜告訴我的,的連他也不清楚,沒想到這人單憑一個字就能測出來。
“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現在還不用知道,路是你自己選的,何去何從但憑你一心之念,你冥焰加舉足輕重,可你還不知道如何運用,彥字是疏影橫斜伴六出,既然是六出,你需經歷六次生死一線的磨礪。”那人收起臉上的笑容很嚴峻地看著我。“你問前程多兇險,禍福難定險象環生,你終究還是之軀萬事小心!”
我很茫然地聽完那人說的話,大部分是我聽不懂的,可等我繼續想問清楚時,那人的頭已經埋下去,專注地編織著手中的紅繩,我知道他言盡於此再問也不會有結果。
“我們什麼時候還能再見?”
“你若不死我們自然還會再見……”那人意味深長地淡淡一笑。
後面還有一章,別忘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