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嬋的案件已經蓋棺定論,可在我們三人的心裡,這個案子並沒有徹底的完結,慕月嬋曾經提到過一個人。
朱雀!
到現在我們也沒能知道這個人是誰,就連慕月嬋也未曾見過這個人的樣子,在卷宗中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可我總覺似乎纔是真正控一切的人,至於目的和原因我和韓煜還有云杜若始終都想不出來。
在被開除七天之後,按照之前的約定我們三人找到了屠夫給我們的那個地址,很尋常的一棟大樓若不是門口站崗的武警,我們都不知道這裡和其他地方有什麼不同。
武警把我們攔在外面,問我們找誰,突然意識到屠夫只我們來這裡,並沒告訴我們找誰,警亭的電話響起武警轉接聽後示意我們可以進去。
雲杜若對我們小聲嘀咕,就這破破爛爛的地方排場還不小,之前在局裡也沒見過這架勢,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幹什麼的。
大樓裡出的人很冷冷清清,一路上被前後各兩名武警護送,覺像是被帶去審訊的嫌疑犯,直到把我們帶到二樓最靠裡的一間房間,武警打開門面無表地站在兩邊。
我和韓煜還有云杜若相互對視一眼,想必這就是我們要來的地方了,走進去後我們三人真是愣了半天。
“哥?你怎麼在這裡?”雲杜若大吃一驚地問。
雲杜衡還是那一白超凡俗地站在裡面,撥弄著手中的念珠很平靜地看著我們,好像早知道我們會來臉上沒有毫驚訝的表。
我的目落在房間的另一個人上,南宮怡淺然一笑地和我對視,充滿自信的微笑洋溢在臉上。
“我說過,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南宮怡站起走到我們面前很大方地出手。“重新認識一下,南宮怡,第四十局負責人。”
四十局?!
我和雲杜若面面相覷,從屠夫對南宮怡的態度看,南宮怡和我們應該屬於一個系統,不過在編制中公安部一共只有三十五局,從來沒聽過第四十局。
我在遲疑了半天后還是出了手,皺著眉頭詫異地問。
“什麼……什麼第四十局?從來都沒聽過還有這個局的?”
“沒聽過就對了,第四十局不需要被人知道。”南宮怡淡淡一笑很沉穩地回答。
“哥,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怎麼在這裡?”雲杜若估計一時半會是沒想明白怎麼回事,拉著雲杜衡疑地問。
“我是第四十局的人,當然應該在這裡。”雲杜衡平靜地笑了笑回答。“你的工作是查案,我也是,不過你是查能見的案件,而我們查的是不能公之於衆的案件。”
韓煜比起我們隨意的多,坐到一邊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樣子,不以爲然地問。
“這裡是幹什麼的我並不關心,我們來這裡意何爲?”
“在你們經辦慕月嬋的案件後,應該對你們的認知有了很大的改觀,有很多案件警方可以理,但是還有極數的案件,是警方不能理或者說不能讓公衆知道的。”南宮怡的目從我們每一個人臉上掃過,有竹地說。“第四十局存在的意義就是專門理這些永遠不會有檔案記錄的案件。”
我舐了一下角,再看看旁邊站立的雲杜衡,想起之前南宮怡找屠夫移關於慕月嬋的案件,當時一直不明白屠夫爲什麼會對南宮怡言聽計從,現在總算是明白其中的原因。
“這麼說我們被開除也是你的意思?”雲杜若憤憤不平地問。
“盡所用!在接過慕月嬋的案件後,相信你們也知道很多之前從未相信過的事實,你們既然能最終破獲這一系列案件,說明你們完全能勝任第四十局的工作。”南宮怡不慌不忙地對雲杜若解釋。“但是在這個部門裡面,所有經辦的案件都是最離奇和不能公之於衆的,所有的一切必須而不宣,包括你們的份,不是你們,包括我和他在也一樣,我們的份在方是沒有記錄和認可的,可以說這個部門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沒有方的份?!”韓煜坐在椅上漫不經心地翹起角。“那還查什麼案子?出去誰會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雖然沒有份,但不代表沒有權利,因爲這個部門的特殊,所以在經辦案件的時候,可以調案發地駐軍以及接管當地警局,我們沒有份,但是……”南宮怡看看韓煜自信滿滿地一笑。“這個部門擁有你無法想象的權利,而知道這個部門存在的都是各局最高負責人,但這些人絕對不會泄半個字,只要爲了查案,第四十局提出的所有要求務必心照不宣地全力配合和服從。”
韓煜估計對權利的概念知道的不是太多,但是即便如此他現在也瞠目結舌地看著南宮怡,相信他也意識到南宮怡說出的這些話有多讓人震驚。
我倒是相信南宮怡沒有說錯過,現在回想起屠夫對的態度就一清二楚,到現在爲止一直很晦地在告訴我們一個事實,第四十局要理的案件是正常人無法偵破的,就如同慕月嬋的案子一樣。
“像這樣的案件很多?”我下意識地問。
“也不是吧,其實這個部門輕鬆的,大多數時間你們都可以做自己的事,或許時間長了你們還會覺很無聊,不過……”南宮怡說到這裡指著辦公桌上的一部紅電話。“不過若是那電話響起,就該是我們出的時候。”
“那……那開除我幹什麼啊?”雲杜若還是大爲不解地問。“你說這些我懂,畢竟我也經歷過一次,但是我只是普通人這類案件我本一點作用都沒有。”
“你怎麼能一點作用都沒有,這一系列案件都是你負責的推理,別忘了最後擊斃慕月嬋的人也是你。”南宮怡很親和地對雲杜若笑著回答。“需要第四十局理的案件必定是最離奇和匪夷所思的,當然需要你這樣心思縝能在繁瑣的線索中剝繭找到蛛馬跡的人。”
“你之前查案是爲了幫害者沉冤得雪,現在你做的也沒有變化,只不過怕是沒你以前風,即便破獲再多的案件,也不會留下關於你毫的記錄,但卻能幫到更多含冤莫白的人,你可願意放棄功名默默無聞地幫人?”太子淡泊地衝著雲杜若笑了笑問。
“哥,你說什麼呢,我的個你還不瞭解了,我什麼時候在乎過這些,有沒有功名真沒放在心上,能查案就行,我可以加,就是……”雲杜若看向我,應該是在等我的決定。
“我呢?我有自己的壽店。生意雖然不是太好,但也算是無拘無束落個悠閒,這口飯怕是吃不慣。”韓煜先搶著開口說。
“你也是道家之人,除魔衛道是你的天職,你我佛道一家都是爲了救度世人,你三番五次出手救他二人,若不是有你在,他們怕早就一命嗚呼。”太子直視韓煜語重心長地說。“慕月嬋的案件讓他們遇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你是道家之人箇中艱險你應該比他們清楚,日後還會遇到更加險惡的案件,你真放心把他們留下不管不問?”
“他又沒說要留……”韓煜看我一眼,估計是看出我表中的意思,重重嘆口氣苦笑。“哎!看你這樣子,難道你真打算留下?”
“我覺有意思的,呵呵。”我著額頭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天天在解剖室對著各種各樣的死,你都說我早晚會神出問題,何況千篇一律不是殺就是兇殺要麼自殺,我都快麻木了,這裡查的案子應該不會太枯燥吧。”
韓煜最終爲了我們還是選擇了留下,我們滿懷著憧憬等待著南宮怡口中說的那些離奇和匪夷所思的案件,不過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年紀了居然還如此稚。
一個月快過去了,我們這幾個人每天就這樣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無所事事,南宮怡告訴過我們的那部紅電話從來也沒響過,更別說什麼讓我們興異常的案件,但有一點南宮怡沒有騙我們。
無聊!
或者說是無所事事纔對,時間長了人都變得慵懶,南宮怡還好點,每天都玩著最喜歡的填字遊戲,太子就更不用說,本來就是一個心如止水的人,他在什麼地方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無慾無求的樣子,倒是苦了我們三個,特別是雲杜若天天就坐在電話旁,目不轉睛地盯在上面,的子本來就閒不下來,讓這樣消停無疑比要命還難。
韓煜向來隨遇而安,老實了幾天後把銀月也帶過來,還有他的符咒和竹片,反正也沒事做,他索幹起他自己的事,堂堂最神而且權利最大的第四十局被他變忘川小棧的分店,每天都畫著道符和編織著紙紮用品,好在整個第四十局除了負責保衛的武警也就我們五個人。
我著煙懶洋洋靠在椅子上,我若是早死估計是被閒死的,在繚繞的煙霧中看著房間這些人,心中暗暗苦笑。
一個和尚,一個道士,一個警察,還有我這個法醫,最後是一個不知道會什麼的南宮怡,關於後來這一個月多是有了些瞭解,南宮怡算是真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們懂的都懂,我們不懂的也懂,有在邊就如同帶著一部能移的百科全書。
就這奇異的五人組,我真不知道會偵破什麼離奇的案子。
叮……
雲杜若從椅子上條件反般站起來,所有人的目都被鈴聲吸引過去,那部我們來了這麼久從未聽見靜的紅電話終於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