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君離開後我們都沒有說話,南宮怡重新播放了喬可薇留在手機中的視頻,在結束的畫面中,前面有一抹亮出現,喬可薇從走在最後的人,拍攝的角度剛好可以讓我們看到李河君給我們提及的那層臺階。
從視頻的畫面中往下數。
一、二、三……十六、十七、十八……
我的手指停在最後一階臺階上,瞠目結舌的和其他人對視。
十九!
視頻的畫面中那臺階不多不剛好十九層!
而在前面出現的亮在漆黑的夜晚就顯得格外醒目,李河君告訴過我們,在傳聞中如果大樓最底層的臺階如果出現第十九層,那間的通道就會被開啓!
我回想起視頻裡樑徽因說過的話。
你不屬於這裡,跟我們走……
難道是聶冰婉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掉,還念世不肯離開,而樑徽因們要帶聶冰婉去的地方就是間?!
看完視頻我們所有人都很震驚,連忙趕去十九號大樓,南宮怡之前怕線索會被毀壞,已經吩咐溫近南暫時封鎖這棟大樓,我們走到通往地下室的臺階。
一步一步往下走,每走一步我都在心裡默默數著,直到我走到最後一階臺階,心中的數字停在十八上,我回頭看看後的其他人,等他們走完後看他們的表不用問我也知道。
他們和我一樣,這臺階只有十八層!
可我們明明在喬可薇拍攝的視頻中清楚的數出第十九層臺階,爲什麼我們眼前卻只有十八層?
我蹲在最後一層臺階仔細勘查周邊的接,南宮怡也派出人對這裡進行全面的檢查,最後的結論讓我們都有些茫然,第十八層臺階下是實的水泥結構,而且周圍嚴合沒有空隙的地方,傳聞中多出的第十九層臺階是不可能出現的。
“畢竟只是傳聞,事實證明一切,從勘查結果看這個傳聞已經不攻自破。”南宮怡說。
“可爲什麼視頻中會有第十九層臺階?”太子也有些疑的問。
“視頻是夜晚拍攝,而且當時喬可薇是被脅迫,所以導致畫面抖厲害,可能是視覺誤區導致我們在畫面中看不清,因此纔會數出第十九層臺階。”雲杜若想了想回答。
雖然對於雲杜若的解釋我們或多或都持有保留意見,但是事實結果又不能讓我們去質疑什麼。
“!出現的又該怎麼解釋?”韓煜從地上站起來一本正經的問。“視頻的最後出現了一抹很亮的線,似乎是什麼門本打開,即便我們數錯臺階,但這出現的亮又是怎麼來的?”
韓煜的話讓我也反應過來,我環顧四周發現臺階是通往地下室的,但臺階結束的地方是一面牆,而這面牆之前已經被勘查過,是實承重牆,也就排除牆裡面有東西的可能。
視頻中出現的線不可能是從牆裡出現的,我的目落在旁邊的一道鐵門上,上面掛著一把沉重的鐵鎖,鐵門好多地方都鏽跡斑斑想必這道鐵門已經存在很多年了。
“這道門裡是什麼?”我問帶我們下來的人。
那人一言不發的搖著頭,我低頭髮現他手中分明拿著鑰匙,看見我注視著鑰匙,那人下意識的把鑰匙放在後。
“你手裡拿著的是這鐵門的鑰匙?”雲杜若加重聲音問。
那人依舊是搖頭不語,目看向我們後,回頭才知道他是在看李河君,突然發現這人從帶我們下來就一直沒說過話,不過看他的樣子面,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想了好久纔想起,喬可薇跳樓的時候在樓頂我見過這個人,當時在場的所有老師都全力以赴的想把喬可薇勸下來,好像這個人當時和現在一樣也是一言不發的站在樓頂。
我重新轉過頭注視他,下來的時候我發現他走路有些瘸,應該是部的疾病造的,這個人五十多歲,頭髮大多都變白參差不齊的混雜在爲數不多的黑髮中,讓他看上去更加蒼老,臉上的皺紋每一道都顯的很深刻,不過他的眼睛尤爲的明亮。
“哦,他文繼科,別問他了他是不會回答的,他是啞。”後的李河君對我們說。
原來是一個啞,難怪他一直都一言不發,我的目還是注視著文繼科手中藏在他後的鑰匙上,回頭看了看李河君問。
“這道鐵門裡面到底是什麼,他手中拿著的是不是這鐵門的鑰匙?”
“他是這棟大樓的管理員。”李河君點點頭有些不可奈何的說。“他手中的鑰匙的確能打開這道鐵門,不過這裡是合德醫學院的區,除了有院長的許可,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進去。”
“區?!”雲杜若抿著好半天才詫異的說。“這裡是醫學院能有什麼地方是區,何況現在出了五條人命,還有什麼地方不能檢查的?現在是查案,人命關天!趕把鐵門打開!”
李河君和文繼科相互爲難的對視,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倒不是這鐵門後面有什麼,而是李河君剛纔說到的院長,合德醫學院一連發生五起命案,可到現在我們自始至終都沒見過這學校的最高負責人,這院長還真是夠能沉住氣的。
“把門給他們打開。”
聲音從我們後傳來,回頭向臺階上看過去,一個快五十多的中年人步伐穩健的向我們走下來,聲音嚴肅低沉,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剛好是正對,所以看不清的臉,不過從這個人的聲音和步伐就不難看出,這應該是一個很威嚴的人,之前還堅持不肯把鑰匙拿出來的文繼科二話沒說立刻打開了鐵門。
只有合德醫學院的院長才有權利打開這道鐵門,不用猜這個向我們迎面走來的人應該就是院長。
直到站到我們面前,南宮怡和雲杜若是生,在看見臉的瞬間都驚恐的了一聲,即便是我和韓煜也在心裡暗暗嚇了一跳,只有太子定力果真是好一臉平靜不爲所。
走到我們面前的人幹練利落,給人一種巾幗不讓鬚眉的覺,舉手投足都沉穩老練,雙目炯炯有神似乎能輕易看穿一個人在想什麼,只是那張臉……
或許那本不能稱之爲是臉,早已經癒合的疤痕覆蓋在上面,想必之前遭遇過很嚴重的創傷導致毀容,傷疤乾涸捲曲很容易分辨出這是被大火燒燬的痕跡,整張臉大部分都是千瘡百孔給人覺猙獰恐怖。
可這人沒有毫遮擋的意思,注視著我們腰的筆直,這張臉若是整容修復雖然不能恢復原貌,但絕對不會如同現在這般嚇人,從傷疤看這些被大火創傷應該是很多年前留下的,對於一個人來說臉是否是一件大事,可這個人似乎一點都不介意別人看見如今的容貌,但卻能沒有半點自卑的和我們對視,足見這人有多自信。
“這位是我們蔣院長。”旁邊站立的李河君給我們介紹,態度是心悅誠服的恭敬。
“我蔣馨予,是合德醫學院院長,這道鐵門是我讓鎖起來的。”蔣馨予很嚴肅的看著我們說。“如果是對於查案有幫助,我願意配合你們。”
蔣馨予說完示意文繼科把門打開,當厚重的鐵門被拉開,頓時此起彼伏的嘈雜聲和令人骨悚然的見笑聲摻雜在一起從裡面傳了出來。
我們很疑的跟在蔣馨予後走了進去,發現鐵門裡面竟然是一層如同監獄般的地方,被分割大小不一的房間,每一間房間都由兩層玻璃門間隔開,從外面可以一目瞭然的看見房間裡的一切。
每一間房間裡都關著一個人,這些人都穿著寬鬆的服,還有一些甚至是被袋子捆綁著雙手,只出一個頭在外面,這些被關在這裡的人表都很古怪,但大多是呆滯而且目渙散。
或許是有人出現的原因,很多被關的人緒變的異常,行爲怪異的在玻璃上,手上下不停用力抓,似乎是想從裡面掙出來,裡發出怪或者是讓人心驚膽戰的獰笑,我看見還有人用頭撞擊著厚重的玻璃,沉重的撞擊聲讓這個被鐵門封鎖的房間更加令人恐怖寒涼。
“這……這是什麼地方?”雲杜若大爲震驚的環顧一圈後問。“爲什麼要把這些人關起來?”
“合德醫學院的前是神病研究所,實際就是普通人口中說的神病院。”蔣馨予一邊說一邊從文繼科腰中拿出一警,很威嚴的在旁邊的鐵欄上敲擊幾下,喧鬧的房間頓時安靜下來,這些人不知道是懼怕那警還是畏懼蔣馨予,都安靜的退回到各種房間的角落中。“這棟大樓之前就是神病院的治療病房,現在也是,你們在外面看見的大樓如今裡面住的都是不同程度的神病患者。”
“那……那這裡這些人爲什麼要被鎖起來?”我皺著眉頭詫異的問。
“不是要把他們關起來,這裡每一間病房中關著的人都是神病患者,但和樓上的不一樣,這些人都是有反社會人格有極強攻擊的病人。”蔣馨予把手中的警還給文繼科,對著我們不慌不忙的回答。“這些人是不能和其他病人放一起的,因爲本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只能用最高戒備來單獨關押他們,其中不乏窮兇極惡殺人無數的兇犯,但在被抓獲定罪後,被鑑定出有嚴重神病監獄無法收監的況下,都會被送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