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怡點頭證實了蔣馨予的話,低頭小聲告訴我們,這件事是知道的,因爲兇犯在被抓獲後神病認定是很嚴謹的事,一旦確診是神疾病後無法被監獄收監,首先是被送至神病院治療。
合德醫學院和警方是有合作的,原因就是因爲合德醫學院前是極其有名的神病院,在治理這方面疾病上獨樹一幟,所以但凡患有神疾病的兇犯會被安排到這裡。
我雖然是法醫,對神病學科雖然也是一知半解,但深知這種神類疾病治療的難度,需要花費很多時間和心而且治療的手段也和常規有所不同,完全可以理解蔣馨予爲什麼要把這裡修建的如此嚴,這些人看上去都很正常,但他們的思維和想法完全和我們正常人南轅北撤,完全不能按照正常的標準去衡量這些人的神狀態,更加無法預測他們要做什麼。
可這裡是臺階結束後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從喬可薇拍攝的視頻中,那四名死者最後消失的地方也是這裡,我多對這間閉的房間有些興趣。
“能不能讓我看看這些病人的檔案和病歷?”我很客氣的問蔣馨予,畢竟醫患檔案是保的,即便是查案我也遵循我首先是一個醫生的份。
“原則上是不允許的,可既然對於你們查案有幫助,我會讓人整理好檔案和病歷給你們送過去。”蔣馨予一本正經的回答。
我激的點點頭後在這諾大的病房來回看了一圈,或許是這些病人的緣故我總覺這裡森的可怕,蔣馨予一直陪同著我們,直到鑑定科的同事對這裡的勘查結束。
暫時的勘查結果讓我們多有些茫然,這病房中沒有打鬥的痕跡,從四名死者上提取的指紋和腳印也沒有在這裡發現過,初步可以肯定那四名死者沒有來過這裡。
從地下室出來我看見文繼科再次把鐵門鎖上,然後把鑰匙仔細的放好,我突然饒有興致的問。
“這鐵門的鑰匙一共有幾把?”
“就一把。”蔣馨予斬釘切鐵的回答。“文繼科每天主要是負責這些重癥神病人的飲食以及病房衛生清理,平時這些病人除了在外面限時活外都被安排在病房,除了醫務人員任何人沒有我允許都不能擅自和他們接。”
“爲什麼?”太子擡頭和蔣馨予對視很平靜的問。“爲什麼不讓這些人和外界接?”
“……”蔣馨予第一次在我們面前出遲緩的表,似乎有什麼事不願意告訴我們,過了一會才聲音沉重的回答。“這些神病患者中有各別備極強的心理暗示以及思維控制的能力,他們雖然接治療但收效甚微,即便是被關押在病房,通過接外人他們都有控制別人的能力,這也是爲什麼我們要僱傭文繼科的原因。”
“他……”雲杜若回頭看了文繼科一眼很好奇的問。“這些病人的病和僱傭文繼科有什麼關係?”
“文繼科過車禍導致語言障礙,而且他的聽覺功能很差,他的大腦到過創傷後癥,對外界刺激反應遲緩,在僱傭文繼科的時候我們對他進行過反覆的測試。”蔣馨予面無表的告訴我們。“他這樣的人很難被這裡的神病患者從語言以及行爲上潛移默化的控制文繼科的行爲,我們也是考慮到關押治療這裡的病人在這樣安排的。”
蔣馨予的解釋很合理,我上大學的時候也研讀過一些關於心理方面的書籍,神病是指嚴重的心理障礙,患者的認識、、意志、作行爲等心理活均可出現持久的明顯的異常,作行爲難以被一般人理解,在病態心理的支配下,有自殺或攻擊、傷害他人的作行爲。
而正常人極其容易到神病患者的引和誤導,大多人都認爲神病是到刺激後產生的,但實際上直到今天神病學的研究仍認爲大多數神病是一種病因尚不明的疾病。
當然,某些神病人發病前曾遇到不愉快的事,但更多的與患者的因有切的關係,人生在世都可能遇到各種挫折和困難,但患神病者究竟是數,有些病人在發病前並無任何神刺激。
所以,神刺激只是發病因,而非發病原因,恰恰相反,神經癥一般由現實或時創傷心理致病因素引起發病的。
我能理解蔣馨予僱傭文繼科的原因,關押治療這些重癥神病本就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而文繼科的特殊病反而讓他不會到影響,蔣馨予是想把所有任何細微的突發況都減至最低,看得出也是一個相當嚴謹的人。
在第二天一大早,蔣馨予就安排人把地下室裡所有病人的檔案和病歷送了過來,我仔細翻看每一個被關押病人的資料,果然如同蔣馨予說的那樣,這些病人每一個若是除去神病的話,都是窮兇極惡之輩,若是單從造的危害來講,那地下室裡每一個人都是鐵證如山的死刑犯!
不過在量刑上因爲被確定神疾病所以無法按照正常人的標準予以刑事判罰,因爲大多神病,比如神分裂癥和抑鬱癥是出生前與生俱來的疾病,是傳基因發生了改變而引起的神經疾病。
但所謂神病人殺人不犯法,其實是認識上的一個誤區,法律並沒有這樣規定,神病人只有在不能辨認或者控制自己行爲時實施的行爲,纔不負刑事責任。
我隨後在翻看這些病人的病歷,治療的結果收效甚微,不過也並不是醫生醫療水平的問題,因爲神病大多是先天多基因發生改變而引的大腦功能紊及病變,所以藥只能治標不能治,藥治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爲疾病的病是基因。
“你看這些病人的檔案和病歷都看了一上午了,看出什麼了?”韓煜拖了一把椅子坐到我旁邊問。
我搖搖頭,擺放在我面前的這些病歷和檔案都略的看了一遍,都是些罕見的神病患者,如同蔣馨予描述的那樣,其中還有好幾例病癥我也只是在書籍上看見過極的記載。
“既然沒什麼用你看這些幹什麼?”雲杜若來回走了幾步問。
“我總覺那被特門鎖著的病房有些奇怪。”我擡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問。“你……你沒有這樣的覺嗎?”
“這是查案什麼都要講證據的,不是憑覺。”雲杜若坐下來一本正經的回答。“地下室裡收治的都是神病人,這些人有沒有攻擊能力我不清楚,但是那兩層玻璃門把他們阻隔在裡面,我想他們再厲害也不會有穿牆壁的本事吧。”
“你認爲那病房有什麼地方奇怪?”太子在一旁氣定神閒的問。
“我……我也不清楚,就是覺。”我深吸一口氣額頭髮現雲杜若說的也沒錯。“那些人是很危險,但蔣馨予說過除了文繼科有鑰匙,其他人是進不去的,你們說這個文繼科有沒有問題?”
“文繼科一個生理和心理都有不同程度障礙的人能有什麼問題。”雲杜若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你當法醫還行,讓你查案把連方向都錯了,現在是查那四名……不,是無名死者的死亡原因,你一直糾結那些病人和一個管理員幹什麼?”
“文繼科是真沒有問題,至他和最開始發生在403宿舍的兇案沒關係。”我剛想反駁雲杜若,從外面走進來的南宮怡就打斷了我。“在得知文繼科是唯一有鐵門鑰匙的人後,我也曾經把他設定嫌疑人,我特意瞭解調查過文繼科在案發時的向,403宿舍生的死亡時間是凌晨兩點,而那天晚上因爲合德醫學院北門值班室保衛臨時有事請假,所以文繼科被安排那晚在北門值班,大門口有監控視頻,我翻查過文繼科一晚都在值班室,直到清晨九點才離開。”
聽到南宮怡的話我又陷沉默,點燃一支菸站起在房間中來回走了幾步,喃喃自語的說。
“從喬可薇拍攝到的視頻看,那四名死者最後消失的地點正是下臺階的時候,而在視頻中出現了至今我們無法解釋的亮,而且現場勘查的結果也顯示在臺階下面不可能存在其他空間,而唯一的通道就只剩下那扇被鎖的鐵門。”
“可以大膽假設一下,那四名子的的確確是去過十九號樓的地下室,而出現的亮或許正是鐵門被打開。”太子撥著手中的念珠不慌不忙的說。“我之前站在臺階上留意過,在鐵門被打開的時候的確有線照出來,想必在夜晚這線會更醒目。”
“就是太子這個意思,我也是假設推斷一下,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那四名死者最後真進過地下室的病房。”我點點頭接過太子的話說。“而裡面收治的都是窮兇極惡的兇犯,要知道神病的因有很多,這些人裡面或許是被突然出現的人刺激導致發病。”
“我記得蔣馨予好像說過,這些神病患者中有各別備極強的心理暗示以及思維控制的能力,他們雖然接治療但收效甚微,即便是被關押在病房,通過接外人他們都有控制別人的能力。”雲杜若回頭看我若有所思的說。“如果按照你的假設,有沒有可能因爲聽信傳聞,而誤闖到地下室病房中的四名死者被心理暗示或者行爲被控制,因此在病房發生了什麼事。”
“對!我看這些病人的檔案和病歷就是這個意思。”我點頭回答。
“等會,你們說這麼多,好像都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事實。”韓煜突然話進來。
“什麼事實?”我問。
“403宿舍裡面的學生你已經確定死亡時間是凌晨2點,可是你們這些推斷和假設都是建立在……”韓煜看看我們不不慢的說。“都是建立在這四名死者並沒有死的基礎上,我不相信死亡兩小時後的人還會再去另一個地方,當然,這種可能有,是什麼你們心裡都清楚,如果真是這四名生死後的鬼魂,那我想既然都變鬼了也就沒什麼好怕的。”
我重重嘆了口氣,韓煜的話把我的假設幾乎完全推翻,這纔是整個案件最爲離奇和詭異的地方,爲什麼四名死者死後兩小時還會出現,如果真是死後的鬼魂,可喬可薇的視頻中我們都看得出聶冰婉是發自心的害怕和恐懼,既然已死還有什麼令害怕的。
當然如果真是死後的鬼魂,那就更不存在去地下室遇襲或者被害的說法,一個人不可能死兩次,那們消失在通往地下室的臺階上就只剩下最後一個解釋……
視頻中真的出現過第十九級臺階,李河君告訴過我們,在這所醫學院的靈異傳聞中。
第十九級臺階是通往間的通道!
對於這樣的傳聞,或許在很多人心中都荒誕無稽,可對於房間中的我們來說,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什麼事都不會空來風,既然有這樣的傳聞就一定有原因,不過現在考證這些似乎對查案並沒有太大的幫助。
“不管傳聞真實與否,當務之急是先要弄清這五名死者離奇死亡的原因。”我掐滅手中的菸頭深吸一口氣說。“自殺也好,謀殺也好,總會有一個原因,找到這個原因或許就是破案的關鍵。”
“你打算從什麼地方開始?”南宮怡問。
“驗!”我斬釘切鐵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