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局的解剖室設備和儀遠比之前警局要先進和齊全的多,我戴上手套對四名死者進行了完整詳細的檢,等我出來已經是凌晨,出去換服的時候才發現其餘的人都還沒走。
雲杜若把一杯水遞給我,其他人都沒有說話,在等我的檢結果,我接過水喝了一口,有些疲憊地坐在椅上,一邊煙一邊搖了搖頭。
四名死者的上都沒有發現任何致命的傷口,甚至連細小的外傷都沒有,在胃部除了找到當晚吃的食外沒有其他東西,經過化驗這些已經被胃消化的食並沒有藥分在其中,由此可推斷四名死者未被人下藥,也就是說在死亡前四名死者思維是完全清晰的。
沒有找到捆綁的瘀傷,四名死者的死因都是繩索迫頸部管,腦部供氧不足致死,在們頸部我發現很多被繩子造的傷痕,這應該是重牽引頸椎的疼痛讓四名死者掙扎造的。
但是由於重度迫頸脈,大腦缺氧後,失去對的完全控制,手也是擡不起來的,所以我在四名死者的四肢末端都發現大量瘀沉積的黑青。
同時我據食消化的程度以及斑形的時間,重新覈對了死亡時間,再一次確定四名死者的死亡時間絕對是凌晨兩點,而四名死者從檢結果看,我確定是自殺!
對於這個結果其實並沒有什麼地方讓人吃驚的,從案發現場的況看,雲杜若以的刑偵經驗很早就推斷應該是自殺,原因很簡單,如果是蓄謀的他殺,那要同時殺掉四名生,而且還是用那樣離奇詭異的方式,倘若在清醒的況下四名生即便被脅迫不能反抗,可本能會呼救求助,當時是凌晨兩點生院很安靜,呼救聲一定會引起旁邊宿舍同學的警覺。
更何況要把四名生在清醒的況下吊死在吊扇上,死者勢必會掙扎反抗,可在403宿舍發現的時候,四名死者穿著很整潔頭髮一不,甚至連拖鞋都整整齊齊擺放在下面,彙總這些況絕對不會是謀殺的現場。
我看向太子和韓煜,他們一直堅持403宿舍的四名死者怨氣太重,絕不應該是厭世輕生的人死後會留下的積怨,從理論上我更加支持雲杜若,畢竟查案一切都要以事實來說話。
我點燃煙深吸了一口,對著太子和韓煜問。
“檢結果也出來了,你們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太子默不作聲地翻看著面前的檔案和案資料,這是溫近南移過來,一大堆照片是從現場拍攝的,太子漫不經心地把一張照片推到我的面前,手裡撥著念珠平靜地說。
“你看看這張照片。”
照片上是403宿舍,四名死者還吊在吊扇上,這應該是最開始拍攝的案發現場照片,我接過照片看了很久,其他人也圍了過來,案發現場之前我們已經反覆勘查過,從照片上也沒看出什麼端倪。
“你有什麼發現?”我茫然地問太子。
太子的手指落在一張牀上,這應該是聶冰婉的牀,一件白大褂放在上面,然後太子把放大鏡遞了過來,我接過去重新認真看了片刻,在牀上的那件白大褂袖上發現有類似跡的紅。
“這件白大褂當時我也留意過,後來我安排鑑證科的人對這件服進行了鑑定。”南宮怡一隻手撐在我椅背上說。“服上的確發現了漬,而且還是人,不過我覈對過聶冰婉當日的課程,們四人最後一節課是大解剖,後來我派人從解剖上取和聶冰婉服上的漬比對,證實屬於被解剖的,應該是上課的時候不小心沾染上的。”
太子向來沉穩安靜,絕對不會因爲模棱兩可的事大費周章,他讓我看這張照片一定還有他其他的用意。
韓煜從我面前把照片拿了過去,一個人看了半天后,角慢慢翹了起來,還到我面前時候,他的手指著照片另一地方,笑意斐然地說。
“他是讓你看這裡纔對。”
太子看了一眼笑而不語,想必韓煜是說對了,我的目順著韓煜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403宿舍靠牆的東南角,有三個塑料盆擺放在那個位置,而盆子裡堆放著的正是白大褂。
我突然明白太子讓我看這張照片的用意,恍然大悟地了額頭,喃喃自語地說。
“那就有些奇怪了。”
“到底……你們到底發現了什麼?”南宮怡看我們三人表都很奇怪好奇地問。
“是服!聶冰婉沒有清洗白大褂,而其他三人卻把白大褂浸泡在盆子裡。”雲杜若擅長推理,又怎麼可能不會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們去403宿舍的時候,發現宿舍收拾得乾乾淨淨井井有條,即便是雜都堆放得整整齊齊,可見這四名生都很整潔,四人的牀鋪上找不出一褶皺被子也疊的很整齊。
這四名生既然這樣乾淨,最後一節課是解剖課,而且還是活解剖,們四人是穿著白大褂去上的課,回到宿舍後其中三名生把白大褂換洗,唯獨只有聶冰婉隨意地扔在牀上。
“學醫的人多都有些潔癖,何況這四名死者生前也很注重房間整潔,聶冰婉的白大褂上沾染解剖時留下的漬,位置很明顯不可能看不見,像們這樣乾淨的人絕對不會把沾染跡的服扔在牀上。”雲杜若環抱雙手很詫異地說。
“可其他三名死者的做法卻是正常的,回來後就換洗服。”南宮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目落在牀上那件白大褂上,忽然有些疑地說。“那不正常的就是聶冰婉……”
“關鍵不在於此,按照你們的證據說這四人是自殺,可真正輕生厭世的人是看一切,佛家說看破紅塵遁空門,就是要了斷一切,而自殺是連生命都捨棄,那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太子手中撥的念珠停了下來淡定地說。“既然們四人一心求死,換不換服已經不重要,即便想穿一套乾淨的服了斷命,那換下來的髒服何必還要理會。”
“太子說的有道理,既然想輕生何必還去浸泡服,這不是多此一舉,這和常理以及一個想要自殺人的心態完全不吻合。”我點點頭吸了一口煙說。“浸泡服說明還想等有時間再清洗,那也就說明們並沒有想自殺,至沒有想當晚就自殺……”
“就是說,當晚一定還發生過什麼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這四個人產生了輕生的念頭,最後還付之行。”韓煜說。
我慢慢吐著煙霧想了很久,我從事法醫這麼多年,對於自殺還算有些認識和了解,自殺是需要在複雜心理活作用下,蓄意或自願採取各種手段結束自己生命的行爲。
想自殺的人可能會在自殺前數天、數星期或數月有極度挫敗、恥或疚,覺到絕和沒有希,緒反覆不定,由沮喪或低落變得異常平靜開心。
這些都不是短期的行爲,更不可能是因爲某一件事突發刺激能產生的,所以韓煜所說當晚發生過什麼事導致四名死者集自殺是不立的。
而且我回想起之前看過的監控,四名死者在回宿舍之前,都是興高采烈有說有笑,這樣的神狀態絕對不會是想要自殺的人該擁有的。
倒是……
倒是聶冰婉,是唯一和其他三人與衆不同的,監控中我記得一直落在後面,給人的覺神有些恍惚,應該是在想什麼事。
回到宿舍後把帶有漬的白大褂隨手扔在牀上,這樣反常的舉和其他三人形鮮明的對比,如果說這四個人裡面真有誰有自殺傾向,那也只應該是聶冰婉。
可是其他三人爲什麼也會自己把自己吊死在吊扇上呢?
外面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路,進來的警員送來新的資料,我看見凌國棟站在外面,門口的武警示意他不能進去,他對我招手,我掐滅手中的煙快步走了出去。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守衛這麼森嚴?”凌國棟把我拉到一邊低聲音問。
我遞過去一支菸笑而不語,表很歉意。
“我懂,你不說是不方便,我也不想知道,還不是姜局要求送過來的。”凌國棟也沒在意,把煙接過去看看四周在我耳邊小聲說。“這才移的是從403宿舍勘查現場時發現的一些東西,我們在案發現場找到一部手機,這案子邪乎的很,你們最好看看。”
“手機?”我眉頭一皺詫異地問。“裡面都有什麼?”
“自己看吧,我說都不想說,幹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這麼骨悚然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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