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是突然中斷的,原因應該是手機長時間拍攝沒電了,我們很長一段時間都默不作聲的注視著畫面中那四個低垂著長髮慢慢旋轉的。
太子出手關掉了手機,站起一個人出去,雲杜若說的一點都沒錯,看他心如止水可一副慈悲心,這樣的場景讓他多看一眼都是煎熬。
是自殺!
這視頻足以證明我驗的結果是正確的,不過對於這樣的結果,我相信房間中任何一個人都不會信服,如此離奇的自殺不但詭異恐怖,而且讓人匪夷所思,我們原本以爲在403宿舍中一定發生過什麼,但事實上歸結底能讓我們想到和唯一的解釋就只剩下請筆仙。
韓煜也不知道如何說明他看見的這些畫面,最後只能重重嘆口氣無力的說。
“說到底也只能怪這四名生咎由自取,特別是聶冰婉,請筆仙最大的忌也被破壞,應該是真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仔細看視頻就不難發現,那些生完全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把自己吊死的,直到疼痛才讓們清醒過來,所以宿舍裡怨氣才那麼重。”
“這案……這案怎麼結?”我回頭看了南宮怡一眼茫然地問。
“有這視頻足以證明們是自殺,至於是什麼原因我們已經沒必要在再追查下去了。”南宮怡一本正經地回答。“明天就把案件向轄區警方移,以自殺結案吧。”
“可是……可是四名死者爲什麼會在死亡兩小時後出現在其他地方呢?”雲杜若不肯就此放棄認真的說。“難道就這麼草草結案?”
“當然不是,死因既然已經確定就公佈出去,合德醫學院都是學生,年紀也不大很容易到這些虛無縹緲之事的影響,指不定還會有其他人效仿,那死的人會更多。”南宮怡搖搖頭回答。“先把案件結了,至於死亡後兩小時又出現在其他地方,這就是我們要追查下去的方向,看來這自殺案沒那麼簡單。”
我們都同意南宮怡的想法,第二天一大早,雲杜若和南宮怡留在局裡整理案件的資料,試圖看看有沒有什麼的地方,而我帶著太子和韓煜重新去合德醫學院,既然那四名生出現在第十九棟大樓,我想一定會有線索留在那裡。
要進地下室的病房必須得到蔣馨予的同意,可惜我們去的時候蔣馨予因爲外出有事沒遇到,找到李河君問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去地下室的病房,他告訴我們蔣馨予不在的時候,那些病人的治療是由副院長親自負責的。
按照李河君的提示我們到教學樓去找副院長,在三樓的一間辦公室門外看著上面有副院長室的門牌,我敲了幾下門,裡面的人回了一句,請進。
推門進去看見坐在辦公桌前的是一個型碩的男人,不過樣子很和善,一見我們很客氣的起,或許是因爲太胖,簡單的作在他那裡也變的吃力,一笑起來臉上的都在跟著抖。
“你好,我們是負責調查合德醫學院生院命案的,請問你是副院長嗎?”我不卑不地問。
“坐,坐,坐。”那人笑容可掬一連說了三個坐,等我們坐下後,他才慢慢坐回到椅子上。“我就是副院長,哦,我華冠文,蔣院長臨走的時候代過,如果和案件有關的事,我會全力配合你們,有什麼能幫到你們的?”
華冠文看年紀也是五十多的人,好歹也是久負盛名醫學院的副院長,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竟然一點架子都沒有,覺這個人好說話。
我正想開口忽然聞到這辦公室裡有很香的菜餚味道,韓煜和太子想必也聞到了,到找了找這才發現在華冠文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三個飯盒,我隨意瞟了一眼,裡面都是些香俱全的菜,但不是中式菜餚。
第一盒是肝醬,第二盒是清爽檸檬牛肝,第三盒是玉米濃湯。
我們來的時間不過才十點,這華冠文就大快朵頤的躲在辦公室裡吃這些味佳餚,難怪他會長的這麼胖。
應該是看見我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辦公桌上的菜餚,華冠文連忙很歉意的笑了笑,把菜用蓋子裝了起來。
“實在對不起,真不知道你們會來,我沒什麼好,就落下這口腹之慾,年輕時在國外呆過,對西餐有獨鍾,瞧我這型全給吃壞了,讓你們見笑了。”
華冠文很開朗地自嘲一點不因爲自己的型遮遮掩掩,反而讓我覺這人實在。
“華院,因爲案件還有些地方需要驗證,我們打算去一趟地下室的病房,蔣院長今天不在,聽說地下室病房裡的病人由你親自負責治療,所以想請你協助。”我很有禮貌地說。
“,應該的,學校出了這麼大的事對我們的聲譽也有極大影響,我們也期盼能早日破案。”華冠文二話沒說點頭答應。“哎,現在這些學生,好好的課不上七糟八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都是有大好前途的學生結果就這麼沒了,我們真不知道怎麼給學生家長代。”
華冠文一邊說一邊吃力的起來換上白大褂,從旁邊端出一個醫用托盤,裡面擺放著注和藥,我瞟了一眼這些注劑我認識,大多是鎮靜之類的藥,對於神病患者注這樣的藥治標不治本。
在翻看合德醫學院的資料中多次看到,在治理神類疾病方面這裡獨樹一幟,沒想到用的卻是對病人危害極大的鎮靜劑。
“給病人治療就是注這些藥?”或許是因爲我也是醫生的緣故很好奇的問。“難道不怕損傷病人的?”
華冠文回頭看了我一眼,再低頭看看托盤裡的藥,估計是沒想到我會認出這些藥,重重嘆了口氣無奈的說。
“能治好我們當然會全力以赴的治,不過收治在地下室裡的病人說好聽點治療效果收效甚微,說難聽點那是病膏肓,神病是先天基因引發的病變,打針吃藥能治好纔怪了,何況還真不要小看了地下室裡面那些病人,大多智商都高於我們,而且很多在某些領域還是出類拔萃的人,若不是因爲患病現在他們的名字怕是家喻戶曉,說直白點不是不治,是一點用都沒有。”
華冠文還真是中人,一點都不像爬滾打幾十年才爬到這個位置上的老學究,在他上看不見一點油和腔,句句都是實在話。
“那也不至於給他們注這些鎮靜劑啊?”我還是有些擔心的問。
“不是我……”
華冠文剛開口坐下的時候不小心到了桌上的那三個飯盒,他連忙停了下來,神專注的把每一個飯盒都擺放整齊。
“不是我要給他們注。”
華冠文又只說了一半停了下來,反覆看了好幾眼那三個飯盒,他本來就胖一下都會氣的人,居然不惜半蹲下去仔細看那三個飯盒,然後再出手小心翼翼把其中一個飯盒重新移了毫,他怪異的作讓我有些好奇,觀察了好半天,才明白他是想把三個飯盒毫不差的擺放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看樣子華冠文有很嚴重的強迫癥,等到他多次確定後注意力才重新回到之前的問題。
“不是我要給他們注,這些病人無時無刻不是想方設法逃出去,而且他們極攻擊,多次趁著醫務人員不備發襲擊。”華冠文一邊說一邊把他的右耳翻下來。“你們看看,這就是我之前在治療其中一個病人的時候,稍微不留神就被從後襲擊,幸好我反應快只咬到耳朵,否則我的頸總脈就被咬破了。”
我們的目落在華冠文的耳朵上,上面的確有一塊殘缺,從傷口癒合的程度應該是很多年前留下的。
“爲什麼要在地下室加固一道鐵門,就是蔣院長擔心有疏忽,讓這些危險的病人逃危及社會,所以纔要求除了我和之外,任何醫務人員不得擅自接近這些病人,原因就是爲了避免再出現像我這樣的類似況發生。”
我們若有所思的點頭,再看看華冠文那碩的,要給這些病人治療注本就是一件很費力和危險的事,想到這裡多對華冠文還有蔣馨予有些欽佩。
“華院,今天我們想勘查一下地下室的病房,如果有可能我還想接一下里面關押的病人。”我很客氣的看著華冠文說。“能不能請你暫時先不給病人注視鎮靜劑,我想在他們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接他們。”
“這個……”華冠文面有難,很爲難的說。“不是我不配合你們,就怕萬一出什麼事這責任……”
有口腹之慾的人多膽小怕事,看來這華冠文也是這類人。
“你放心,我們是查案一切責任我們會自己承擔。”我理直氣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