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君！

我聽到這個名字很震驚的看向蔣馨予的背影，那個和一樣都有一張恐懼可怕臉的人，那個把我撞擊在牆上畫著詭異畫像的人，在那副牆壁上被我鮮勾畫出廓的畫上，我們看見詭異恐懼的畫面。

那些牽著手走下臺階的人，還有那目驚心的池，和那些被撕裂支離破碎的肢。

最後是有十九級的臺階。

……

蔣馨予說所有的一切都和這個人有關，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原因，旁坐的其他人表也和我一樣，不過看得出，蔣馨予似乎並不願意提及這個人，或者說是不想面對曾經發生的事。

“我先生莫永元在創辦醫學院後，出於安全因素的考慮，把重癥神病患者都單獨收治在地下室的病房，不過那個時候病房的監管並沒有現在這樣嚴格。”蔣馨予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說。“永元在治療這些病人的過程中，發現都是先天基因導致的神疾病，用藥難以治，唯一可以做的只能是控制病的惡化，好在永元在這方面很有建樹，在他細心的照料和醫治下，這些重癥病人況慢慢有所好轉，但是……”

蔣馨予說到這裡有片刻的停頓，似乎在用盡力氣才能把事說下去。

“但是有一個病人除外。”

“徐婉君？”我問。

“是的，就是徐婉君。”蔣馨予點點頭背對著我們繼續說。“這個患者被收治進來的時候，罪行很嚴重，但的神病更加嚴重，典型的狂暴和自殘傾向，而且反社會人格和思維破裂，徐婉君完全分不清現實和虛幻，有嚴重的幻聽和幻覺，最爲嚴重的是……”

蔣馨予的聲音開始變得沉重和緩慢，我聽見的嘆息。

“徐婉君最爲嚴重的是什麼？”雲杜若問。

“徐婉君因爲分不清虛幻和真實，所以的治療幾乎沒有任何效果，一直活在自己虛幻出來的世界裡，任何人都無法探知到真實的，就連我先生莫永元也做不到。”蔣馨予遠眺著窗外的綿綿不絕的夜月說。“如果連我先生都無能爲力，我相信任何人即便是在高明的神病權威也無法醫治，所以我先生把徐婉君作爲特殊的病例一直反覆研究，同時他還讓自己的學生接和了解徐婉君，試圖用其他的方式看看能不能找到醫治徐婉君的辦法。”

“那後來呢？”南宮怡聽的神。“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後來……

後來莫永元因此鑄大錯！

蔣馨予很吃力的才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告訴我們，莫永元完全低估了徐婉君，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神病患者，最開始莫永元只是簡單的認爲徐婉君虛幻出一個世界把自己錮在其中，用來逃避現實，這是典型的妄想癥，可是莫永元卻忽略了徐婉君的職業！

“徐婉君的職業？”我一愣，記得在翻看徐婉君的檔案時，裡面記載徐婉君是醫生，但什麼學科就沒有看到，不明白職業對於治療有什麼關係。“徐婉君是什麼職業？”

有很多職業！

蔣馨予重重嘆了口氣，說出來的話讓我們瞠目結舌，一時半會沒明白其中的意思，蔣馨予聲音沉重的說，徐婉君的智商異於常人，可以說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在發病前已經攻讀到很多學科的博士學位，其中心理學和醫學方面尤爲擅長。

直到後來蔣馨予才知道這些，而徐婉君在醫學方面主修的正是神類疾病！

“徐婉君也是神病醫生？！”雲杜若吃驚的問。

蔣馨予點點頭，不置可否的回答，徐婉君不但是神病醫生，而且在神病方面的建樹和造詣甚至還超過了莫永元，可是當時莫永元並不知道這個況。

他讓學生去接徐婉君，試圖去了解的人格以及病，但莫永元從一開始對徐婉君的診斷就是錯誤的，徐婉君不是分不清真實和虛幻，而是一直堅信幻想出來的世界，但並不滿足這個虛無的世界中只有一個人存在，希更多的人和一樣，存在於依靠幻想構架出的世界裡。

“這怎麼可能做的到，既然是自己虛幻出來的，那除了自己外沒有人能會和看到，是神病患者，可其他人不是啊。”南宮怡有些疑的說。

“可以！徐婉君找到了一個可以讓夢想真的辦法。”蔣馨予聲音冰涼的說。

“什麼辦法？”我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

“徐婉君是神病患者，可同樣也是頂級的神病醫生，而在虛幻的世界裡，是沒有病的，真正病的人反而是那些爲醫治的醫生和學生，所有的一切都是顛倒的，在的眼中，只有把這些人治療好了，就能和一樣存在於構架的世界裡。”蔣馨予深吸一口回答。

“……治療醫生和學生？”我茫然的看著蔣馨予的背影不知所措的問。“怎麼……怎麼治療這些人？”

把這些人變神病！

……

蔣馨予話一出口，我們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相互對視，但我很快就反應過來，徐婉君看到的一切都是顛倒的，病人才是正常人，而爲醫治的醫生和學生反而變了病人，既然是正常的，那要做的就變的簡單，只需要把其他人變那樣就可以。

想到這裡，我突然回想起那個被關押在病房中佝僂醜陋的老人，我之前不明白有多麼可怕，現在想想，該是有多邪惡和強大。

“……做到了嗎？”韓煜舐著角問。

蔣馨予最終慢慢點了點頭，聲音很惋惜的告訴我們，這或許是莫永元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失敗，他低估了這個智商和能力都完勝於他的病人。

莫永元沒有預計到事態的惡化，在沒有他監管的況下，讓他的學生接徐婉君，可這樣的接反而爲徐婉君的機會，用強大的心理暗示和意識控制，還有所擅長的神破壞，讓那些接過的學生漸漸從正常人開始變的恍惚和迷離，直至神完全崩潰。

等到莫永元發現的時候，一切都爲時晚矣，所有接過徐婉君的學生都神失常，徐婉君功的將這些人拖了的世界中，而這些人在離開病房後，把自己所產生的幻聽和幻想還當是真的，在學生之間相互傳遞。

徐婉君構架的世界和心一樣暗，的世界就是間！

那個羣魔舞鬼魅遊離飄，由十八地獄組永遠暗無天日的世界。

堅信自己是間的引路人，而被關押的病房就是通往間的通道，如同召喚著信徒般把自己的幻想通過神破壞強加給每一個接過的人。

當有人質疑這一切的時候，就信手拈來，因爲那棟大樓是十九號，而下到地下室的臺階只有十八層，所以在灌輸這些虛幻的思想時，加了第十九層臺階，所有被神破壞而崩潰的人都堅信。

當第十九層臺階出現時，通往間的通道會被打開！

蔣馨予的聲音在這裡停頓，我知道對於一個醫生來說，最大的挫折莫過於對病患治療的失敗，但徐婉君的做法對莫永元以及蔣馨予的打擊恐怕超出了他們可以承的能力。

徐婉君作爲神病患者，竟然可以在被治療的過程中把正常的學生通過心理暗示和神破壞，變徹徹底底和一樣的神病，單從這一點來說，蔣馨予對徐婉君的評價一點都不誇張，對神病的見解和造詣恐怕遠遠超出莫永元和蔣馨予。

要知道神病多爲先天基因引發，正常人除非到強烈的刺激纔會患病，而徐婉君不過是通過談和言語就能做到，這個人的可怕讓人難以想象。

“後來……後來呢？”雲杜若吃驚的問。

後來，蔣馨予重重嘆了口氣沉重的說，這些被徐婉君功刺激神病的學生，就如同的信徒，把徐婉君灌輸和強加到他們腦中虛無的世界觀到宣揚，很快整個學校都充斥著這些異端邪說，徐婉君可怕的地方並不是把學生變了神病患者，而是通過這些學生去神破壞整個學校乃至於被接過的人，就如同瘟疫般到蔓延。

等到莫永元和蔣馨予發現的時候，最開始接徐婉君的學生已經神徹底崩潰，思維完全被徐婉君破壞，他們本該爲救死扶傷的醫生，可卻變病膏肓的病人，被收治在神病醫院之中，病了的人還可以治，但是那些已經傳揚出去的謠言卻永遠無法消散，莫永元爲此痛心疾首，這才把徐婉君單獨隔離開，除了他自己任何人不能再接近徐婉君。

聽到這裡，我們都明白這所學校的那些傳聞的由來，那個時候莫永元還健在，至也應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沒想到三十年前的醫療事故導致的傳聞到現在也揮之不去，難怪蔣馨予如此在意我們查案時到第十九號大樓，原來是不想這些傳聞再次被加深和提及。

“徐婉君被隔離後再沒有人能接到，想必這事也慢慢平息了吧。”南宮怡若有所思的問。

蔣馨予好半天沒有回答，一直眺著窗外的夜雨，良久後我們才聽見說的話，聲音更加冰涼和無助。

不！那只是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