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君通過神控制和思維破壞,能輕而易舉把好端端的正常人刺激神經病患者,如此邪惡的而強大的能力足以讓我們震驚,我也以爲莫永元把徐婉君隔離後這事就算是完結,可聽蔣馨予的語氣,之前的那些變故我聽到最多的是疚和惋惜,可現在我卻聽到了沉痛的傷,還有萬劫不復的悔恨。
“後面又發生了什麼事?”太子手中的念珠停止下來心平氣和的問。
蔣馨予注視著窗外的漆黑,像是不願再提及那段回憶,好半天才擡起手輕的著額頭。
“莫永元在把徐婉君單獨隔離開後,知道常規的神病治療方法已經無法救治徐婉君,在神病方面,已經完全病膏肓,始終都活在自己幻想構建出來的暗世界裡,在的思維中除了自己,其他的人都是病人,要把所有人都帶到的幻境中去。”
“難道一點治療的辦法都沒有?”我皺著眉頭問。
“沒有,莫永元嘗試過所有的方式,可在徐婉君的上沒有毫的作用,因爲治療要對於病人的個進行強化和引導,但是最真實的徐婉君一直被藏起來,莫永元一直治療的不過是徐婉君神分裂出的一個人格,這種治療如同把藥給一個虛無縹緲的人,結果顯而易見。”蔣馨予搖搖頭回答。
“那莫永元最後是放棄了對徐婉君的治療?”雲杜若抿著脣急切的問。
“或許單獨隔離徐婉君就是最好的治療,但是看著徐婉君日漸越發沉迷在幻想出的世界中,時間長了會迷失在裡面,最終會因爲心力衰竭而死,所以莫永元打算用極端的方式解除徐婉君的痛苦。”蔣馨予說。
“用什麼極端的方式?”韓煜問。
“莫永元打算切斷徐婉君腦葉!”
“啊!”我猛然擡起頭臉上充滿了吃驚的表。
“這是什麼手?”旁邊的雲杜若看我如此震驚好奇的問。
“腦葉白質切除是一種神經外科手,包括切除腦前額葉外皮的連接組織,有時會被簡稱爲腦葉切斷。”南宮怡涉獵甚廣沒想到連醫學方面的知識也知曉,對其他人說。“大腦前葉控制衝和緒調節,通過切除前葉能治癒暴力傾向、焦急暴躁等思想和行爲病變。”
“那這是好事啊,至能讓徐婉君解,爲什麼你如此大的反應?”韓煜聽完看看我詫異的問。
“這種手在醫學界特別是神類疾病的治療上褒貶不一,因爲涉及到大腦的破壞,不到萬不得已很有人採用。”我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的回答。“腦葉切斷是可以讓病人變的馴良和溫順,但代價卻極其的大,後的病人因爲腦葉創,手後往往喪失神衝,表現出類似癡呆、弱智的跡象。”
“啊……那就是讓徐婉君變一個沒有思維的癡呆?!”雲杜若聽完瞠目結舌的看著我。“這……這哪裡是治療,誰會願意變這樣的人。”
“是的,這種手在醫學界反對的聲音很多,不過以徐婉君的病,莫永元採用這樣的方式對於徐婉君來說或許是最好的結果。”我嘆了口氣回答。
“你好像也是學醫的?”蔣馨予背對著我們淡淡的問。
“我是法醫。”
“那如果是你主治徐婉君,你會不會採取這樣的方式?”蔣馨予意味深長的反問。
“……”我一愣低頭沉思了半天,人是一旦喪失了思維和還有什麼區別,徐婉君即便是在邪惡和危險,可終究是一個病人,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行爲,對自己做的事本沒有能力負責,醫者父母心,莫永元雖然是想讓徐婉君解,可是我寧願把徐婉君永遠的隔離,也不會對這樣的手,至還是一個人。“不會!我寧願徐婉君是一個病膏肓甚至無可救藥的人,也比一個沒有思想和的好。”
蔣馨予默默的點點頭,似乎是認同我說的話,依舊背對著我們聲音緩慢的說。
“莫永元提出的治療方案,大多醫生都贊同,可是有一名醫生認爲這樣的方式雖然除了徐婉君的神病,但太不人道,想通過最後的努力讓徐婉君有所好轉,因此這名醫生違背了莫永元下達的不讓任何人單獨接徐婉君的指令。”
聽蔣馨予之前的回憶,徐婉君邪惡而強大的能力毋容置疑,連莫永元都束手無策,居然還有醫生敢單獨接徐婉君,我們都張的注視著蔣馨予的背影,聽把接下來會發生的事說出來。
蔣馨予默不作聲的看著窗外,停頓了片刻後告訴我們,那名醫生爲了防止被徐婉君通過心理暗示和思維破壞而被控制,用棉球堵住自己的耳朵,每次和徐婉君接的時候都避開的眼睛,然後千辛萬苦找到徐婉君小時候的照片和在發病前和有關的品,通過這些東西來慢慢引導徐婉君找到真實的自己。
其實是想引出徐婉君自真實存在的人格,只有找到了才能去治療和控制的病,但這一切都是在莫永元不知的況下進行的,另一邊莫永元正在和其他主治醫生商談腦葉切斷的詳細流程,甚至連時間都已經確定下來,如果在此之前徐婉君還沒有出現明顯的好轉,那很快就會離開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病房,可以坐在椅上每天著溫暖的,不過代價是,將爲一個沒有緒的癡呆。
那名醫生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慶幸的是徐婉君在通過一系列的引導後似乎開始有所好轉,會短暫的記起之前的事,這說明徐婉君已經遊離在真實和虛幻的邊緣,至說明偶爾會清醒的認識到真實存在的世界。
這本事一件讓這名醫生欣喜若狂的事,並且把徐婉君出現的反應告訴過莫永元,但是莫永元堅信徐婉君無可救藥,並認爲這些不過是徐婉君製造出的假象,原定的腦葉切斷手時間並沒有因此而推延。
這名醫生知道除非有徐婉君明顯好轉的證據,否則是無法說服莫永元,可是因爲和徐婉君的接考慮到之前的前車之鑑,都是單向的通,就是隻是給徐婉君灌輸和引導,但無法傾聽和流,因此導致治療的收效很緩慢。
這名醫生最終還是決定孤注一擲,取下了耳朵中的棉球,直視徐婉君的目,試圖用對待正常病人的方式和徐婉君接,開始的時候醫生還心有餘悸,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可慢慢發下徐婉君竟然並沒有給把虛幻的思想強加給自己,而是專注於和有關的照片還有以往的品。
直到有一天,徐婉君終於開口說話,告訴這名醫生,想畫畫!
這句原本很尋常的話,讓醫生喜極而泣,付出終於有了回報,因爲徐婉君在發病前酷繪畫,既然想起畫畫,說明出現在這名醫生面前的就是最真實的徐婉君,在這名醫生的眼中,徐婉君終於從虛幻的世界裡走了出來。
醫生雖然違背了莫永元的命令,但是在整個和徐婉君接的過程中於安全考慮,都是隔著病房進行的,但醫生見到徐婉君的病有了重大的突破,滿足了徐婉君的要求,把畫紙和料還有筆打開病房的門送了進去。
徐婉君安靜的坐在病房中完了的畫,那是一幅象派的油畫,畫的是一個在田野中奔跑的東西,雖然醫生看不懂徐婉君到底畫的是什麼,但是從這幅畫中不難看出徐婉君是自由一直抑著的是無休止的束縛和錮。
這纔是徐婉君向最真實的寫照,而這幅畫也足以說明徐婉君已經漸漸分清了現實和虛幻,這就是最好的治療結果,醫生激不已,鎖好病房的門去找莫永元,要讓他放棄對徐婉君腦葉的切除。
聽到這裡我多對這名醫生很敬佩,明明知道徐婉君的危險,爲了治療不惜以犯險,那幅畫我在徐婉君病房的牆上看見過,我被襲擊的時候緒很激,由此可見的腦葉並沒有切除,想必那名醫生的努力最終讓莫永元放棄了手。
“然後呢?然後又發生了什麼事?”可我聽不出蔣馨予聲音中的輕鬆,反而這個故事越往下講,越發的沉痛和哀傷。
蔣馨予的手扶著窗欄,我不知道是不是夜雨寒涼的原因,的在輕微的抖,只有用手支撐著窗欄才能讓站穩。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這一次房間中的寂靜令人有些窒息般的抑,的聲音著無比的哀傷傳了過來。
那名醫生找到莫永元,當時莫永元正在和另外三名醫生商談徐婉君的手,醫生把自己治療的結果告訴了莫永元,原本以爲莫永元也會震驚和興,可是換來的卻是莫永元的憤怒和擔心,嚴厲的責怪那名醫生爲什麼不聽他的話。
醫生很委屈,可是徐婉君如今的神狀態能證明一切,醫生讓莫永元親自去看一看,莫永元心急如焚的帶著其他人趕往地下室的病房,等他們進去後,後的大門被反鎖,等待他們的並不是病好轉的徐婉君。
而是……
而是一羣被釋放出來,狂暴兇殘的病人,所有的病房門全被打開,而徐婉君拿著畫筆安靜的坐在病房中,一言不發的畫著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