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裴宴城,你看,我沒有騙你是不是?”
虞楚揚了揚手上的紅本本,抬眸看他,笑靨如花。
月牙黃的旗袍貴氣雅致,沖淡了三分原本明艷且張揚的氣質。
裴宴城垂下視線,看。
本就生得個好看,是圈子里公認的頂級大人,走哪兒都是璀璨奪目的焦點。
此時此刻,卻站在了他的側,好似是在做夢一般。
直到從民政局出來,手中拿了證了,裴宴城都覺得不真實。
他所知道的,今天應該是和謝嶼領證的日子,但事實卻是將謝嶼換了他。
昨夜聽見那個電話,分明覺得是玩笑一般的話,荒唐至極,他卻偏偏信了,抱著那可憐的希,準時來了這里。
“謝、虞兩家的婚約,你真是說悔就悔了。”
“有魄力吧?”
虞楚同謝嶼的婚約,在去年就已經定下,虞老爺子親自給孫的婿。
可是臨了領證這天,直接把未婚夫給換了。
“確實。”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找你?”
“因為我是裴宴城。”
對上男人的目,虞楚倏爾一笑。
確實,因為他是裴宴城,江城人人避之不及的裴宴城。
因為他是裴宴城,是虞楚的裴宴城。
男人量極高,單單是站在那兒,也給人一種迫,也給虞楚帶來了莫大的安全。
“那今后的日子,我可就要抱裴先生的大了。”
裴宴城同虞楚一道出來,兩個人都是往日難得一見的好相貌,惹得周遭的行人頻頻回看。
徐洺一直在外面等候著,看見虞楚,眸中劃過一詫異。
“太太。”
這個稱呼,的確是取悅了虞楚。
從包中取出一把糖,塞到了徐洺手中,后者正拒絕,虞楚倒是先開了口,“喜糖。”
原本裴宴城蹙起的眉頭瞬間就舒展開來,“太太給你的,就收著。”
徐洺手下,“謝謝太太。”
“不謝,勞煩徐特助幫我把車開回去一下。”
虞楚指著旁邊停靠的那輛紅超跑。
至于虞楚,自然是跟著裴宴城一塊了。
甫一上車,虞楚就接到了來自于閨的電話。
這還沒有來得及放在耳畔,喬寶貝咋咋呼呼的聲音便從話筒里面傳了出來。
“我去,姓傅的和你那個未婚夫也太特麼不要臉了,剛才有狗仔拍到他們兩個人從酒店里面出來,上了同一輛車!”
“這種男人你不能要,今天這證你可以不用去領了。”
“什麼狗東西!我昨天晚上就覺得不對勁兒,原來是在這兒等著!”
虞楚了耳朵,喬寶貝這嗓門確實夠大,就連側的裴宴城都投過來了意味深長的目。
“喬寶貝,你先讓我說兩句。”
“首先,他不是我的未婚夫了。”
“然后,我現在領證了,剛出民政局,是有家室的人了。等你回來,請你吃喜糖。”
那邊,喬寶貝沉默兩秒鐘。
“吃什麼喜糖!虞楚,謝嶼那種狗男人配不上你,趁你剛出民政局,趕把婚給離了!”
“你這人,真是氣死我了!”
“謝嶼昨天晚上可是跟姓傅的在同一家酒店待了一個晚上,要說他們沒點什麼,鬼都不信!”
隔著電話線,都能到喬寶貝的義憤填膺。
余瞥著裴宴城,虞楚莞爾,解釋道,“不是謝嶼,是裴宴城。”
喬寶貝:“裴什麼城?”
虞楚;“裴宴城。”
喬寶貝:“我知道的那個……裴宴城?”
虞楚:“嗯。”
喬寶貝深呼一口氣:“……打擾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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