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任務是一名姓王的先生委託的,他說自己的妻子在午夜凌晨的地鐵上失蹤了。那一天他和妻子看完晚間電影一起坐地鐵回家,那時候他在地鐵上睡了一覺,醒來後發現妻子不見了。
他尋找了妻子幾天,可怎麼都找不到,後來還被妻子託夢,妻子說自己在地鐵上已經遇害,讓王先生千萬別去地鐵找。王先生心裡擔憂,就委託八卦堂幫忙解決一下。
我收起手機,有些擔憂地對曹大問道:“你說燕姐這人有問題,我擔心我走後,會來對付你,現在你又躺在病牀上,怎麼辦?”
曹大微笑著說不用擔心他,會有人來保護他。我納悶地問他誰會來,他說等下午就知道。
我就在病房裡陪曹大到下午,果然有人來了,而且這人我還悉,赫然是我二師兄曹中。
我有些驚喜地了聲二師兄,他平淡地嗯了一聲,就坐在曹大邊看護著。
曹中這人不喜歡說話,像木頭。我聽曹大說過,他簡直將全部的心都鑽研到道裡去了。雖然師傅只是個打造品的,但曹中夢想爲真正的道士。只要能讓他變得更強,做什麼都願意。
有曹中幫忙看著曹大,我也能放心,準備準備出了門,向地鐵站趕去。
既然是午夜地鐵,那我現在坐地鐵肯定沒意義,就在附近巷子裡的旅館開了個房間睡覺。等快到午夜,我爬起來去了地鐵站。
深夜的地鐵站人很,我這站也就我一個人。等地鐵來後,我發現裡面也很冷清,估計整輛車也只有七八人。
我找了個位置坐下,我坐的位置是五號車廂,而王先生的妻子也是在五號車廂失蹤。
地鐵裡很安靜,只有到站通知的聲音。我往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在看我後,我從揹包裡拿出一白蠟燭點燃了。
燭很平靜,一搖晃也沒有。我疑地吹滅了火焰,之後每過五分鐘,我都會再嘗試一次。
在經過幾站後,地鐵停住了,我下意識朝車門看去,正好看見有個著整齊的老人正站在車門口,當車門打開後,他走進車廂,這麼多空位不坐,偏偏坐在了我旁邊。
他一坐下來,我就嗅到了一惡臭,老人頭髮很髒,也說不清多久沒洗澡了,嗅著酸酸的,但穿著卻很正式。我也知道,人老了之後確實會散發一惡臭,臉上不敢出嫌棄的表,畢竟是老人家。
因爲有他在旁邊,我也不敢再點蠟燭,下意識往車窗看了一眼,那裡正倒映著我和老人的影子。
老人一本正經地看著前方,臉有點呆滯,我正覺得他可疑,卻忽然聽見他說話了:“小兄弟,借個火麼?”
我頓時愕然,尷尬地說道:“大爺,我山村裡來的,聽說公共場所裡好像不能菸,而且車廂裡還掛著止吸菸的標誌……”
“可以的,地鐵裡有排風,那個是欺負你們外地人的。你看網吧也不讓人吸菸,大家照樣。”他忽然說道。
我鬆了口氣,原來地鐵裡是可以吸菸的,我就將打火機遞給老人,他拿出包紅雙喜香菸,出一點燃了,然後還要給我遞一。我擺擺手,煙癮也上來了,將旱菸槍從背上取下來。
我倆坐在車廂裡吞雲吐霧,老人陶醉地吐著霧,說自己好久沒菸了,我問怎麼回事,他說沒打火機。
這句話讓我有些警惕,沒打火機買個不就了麼,幹嘛還憋著,莫非還拿不出一塊錢?老人沒察覺到我的疑,他完煙,將菸往地上一丟踩滅,然後就歪著脖子靠在座椅上睡覺。
等老人打起呼嚕,時間已經快到十二點,我連忙拿出白蠟燭點燃。這一次,燭終於有了靜。
這火焰竟然是朝著我右邊的老人那邊傾斜,這讓我心頭一驚,連忙朝著左邊看去。
可我左邊卻是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這事真是怪了,原本我以爲老人上會有貓膩,想不到氣卻來自他的反方向。
我連忙在揹包裡搜了一會兒,掏出瓶曹大給我的牛眼淚。我將牛眼淚抹在眼皮上,再往那邊看去,嚇得心臟搐了一下。
在我左邊,端正地坐著一個人。將雙手放在膝蓋上,朝前方,臉卻是詭異地轉過九十度一直看著我。這人臉蒼白,脣卻是紅,眼珠子裡竟然沒瞳孔,滿滿都是眼白。我看過任務信息,這正是王先生失蹤的妻子張歡樂。
張歡樂平靜地將頭轉過去,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
我吞了口唾沫,小聲說道:“是張歡樂麼?我是你老公王先生拜託來的。”
張歡樂點點頭,但臉上表還是很平淡,沒有任何緒。我正想繼續說話,此時老人突然打了個哆嗦,他嘟噥著說怎麼變冷了。我爲了他的安全著想,說道:“大爺,你去別的地方坐吧,這邊是冷的。”
他巍巍地站起,朝著其他的車廂走去。可他纔剛站起來,張歡樂卻忽然也站起來了,走到老人邊,將手放在來人的腰上。
不對勁……是很不對勁。我將手進揹包裡,打開了裝著黑狗的瓶子。
“怎麼這麼冷……”
老人打了個哆嗦,我一看張歡樂好像要害老人,連忙去扶住他,笑地說道:“看你走路不太方便,我付你過去。”
“好,謝謝了。”
他拉住我的手,而我順勢將手朝著自己的腹部去,將手用力一抓。
老人的手被我抓住,而在他手中,已經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
“老大爺……”我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想方設法把刀帶進地鐵站是幾個意思?”
他見事敗,驚呼道:“你怎麼……”
我平靜道:“寧願忍著這麼久的煙癮不吸菸,也不願意花一塊錢買個打火機,說明你本不能離開地鐵站。是好不容易將刀帶進來了,不敢被安檢攔下來吧?”
老人低哼一聲,那張歡樂立即手朝我脖子抓來,而我立即把手進揹包抓住黑狗,潑在了張歡樂的臉上。痛苦地整個往後倒去,疼痛地在地上打滾。老人子弱,他被我抓著手也不好反抗,忽地他張大吼道:“快來幫忙!”
突然間,其他車廂的人竟然都站起來,紛紛朝著我這邊走來。我皺起眉頭,小心地靠著車門,謹慎地看著這些人。
任務是假的……什麼消失的妻子,什麼王先生,都是假的。
果然如曹大說的那樣,燕姐要殺我滅口!
我焦急地看了眼外面,此時距離地鐵到賬還有些時間,我肯定沒法等到那時候,索我奪過老人的刀,狠狠地刺在了地鐵窗戶的四角,隨後又是用力地猛踹幾腳,終於把窗戶踹破。
那些人都已經跑到我邊,我一把抓住老人,將他的頭往窗戶外面按,咬牙說道:“再過來試試看,我讓他腦袋被撞飛。”
老人害怕地啊啊大,人們頓時都遲疑了,很是警惕地看著我,但也沒選擇後退。
我深吸一口氣,估計這車上很多地方被了手腳,連司機都很奇怪。這是我最擔憂的,司機肯定能知道車裡的況,但爲什麼沒靜?
有這因素,等一會兒到站是否安全,我也不敢確定。
想到這裡,我用刀抵住老人的脖子,咬牙說道:“讓司機開門。”
他們都沒靜,我急得發怒,一刀劃破了老人的脖子上的皮,頓時鮮流了出來,老人害怕地大吼起來:“快讓他開門!”
其中一人終於慌了,拿出手機打電話。不一會兒,這車門終於開了,而地鐵的速度也開始逐漸緩慢。
我一把推開老人,連忙護著頭朝著外面跳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滾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