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不擔心我有本事逃掉,元奴平靜地看著我,他忽然問道:“在拿走你的命前,有個問題想詢問。你看著如此弱小,怎麼會擁有魂丹?”
我聳聳肩,老實地說道:“認識一個老人,曾經他就算沒站在頂端,也是我連仰都看不到的大人。我在他最落魄的時候與他相見,也不知是好運還是厄運,世上的許多事我說不清,但也不會後悔。他給我一個魂丹,讓我來解決這個讓我敬畏好多天的老人,說是我能活著回去,就收我爲真正的弟子。”
“你所說的仰不到,是衆生牛馬的仰不到?”他問道。
我很仔細地在心裡想了一會兒,隨後說道:“真要計較的話,是乾坤君也需要敬畏的存在。”
“那我沒有殺你的理由。”他搖頭道。
我疑地看著元奴,而他轉走向欄桿,聲音隨著寧靜的空氣傳我耳:“我既然能做元奴,也是見過不大人。他們曾經與我說過,人比天大。今天我便賭一次,等回去見到你師傅,若是有心,希你能與他說一句。就說有人救了你一命,那人時時刻刻想著破除元門的束縛道離開,能擁有個自由之。若是他願意,以後元奴會拼盡全力回報。”
我拿著旱菸槍,忍不住笑出聲來:“我發現厲害的人都喜歡賭人,元門有個張赫的也是這樣。”
“誰都不甘願爲奴。”
元奴丟下句話,便躍出天臺欄桿,我疲憊地坐在地上。此時天臺的門被撞開,一夥人衝出屋子,看見這裡的況,他們都呆愣在原地。我咧開笑著,用旱菸槍指了指羅武忠的,輕笑道:“你們爲他殺我,但他已經死了。其實你們現在要報仇也行,不過沒人能給酬勞,而且我後的朋友們也會爲我復仇。當然,若是你們對他忠心,我也沒辦法,命就放在這,想要儘管拿去。若是離開,以後見面喝酒吃,就當沒今天的事。”
他們都不說話,沉默地看著羅武忠。最後,一個男人忽然丟掉手中的刀,對一鞠躬,嚴肅地高聲說道:“都是爲餬口,羅老爺子不要介意。”
說罷他轉離開,也沒人阻攔。人們紛紛丟下刀對羅武忠鞠躬,最後天臺只剩下我一人,也被他們拖下去理,估計這些人會將給羅巧巧。
世間多是涼薄人,當利益沒了,也沒有以往的易分。
我拿出手機給李唐朝打電話,那邊幾乎是立即接通,傳來他一聲溫的問候:“怎麼樣?”
“弟子江,拜見師傅。先說好,我天賦不行,您那些人聞風喪膽的道我估計悟不全,但會絞盡腦去學。李大道師,可千萬不能嫌棄徒弟吶。”我輕笑道。
李唐朝那邊很平靜:“既然你已經知道,我也沒什麼好瞞。沒錯,我便是那叱吒風雲三十年,人稱江湖風流小郎君的潘安,俗話說玉樹臨風勝潘安,指的便是我。等你回來,教你幾首老道的本領,不出三年,風流才子保證有你一席之地。”
我哈哈大笑一聲,掛掉電話拍拍屁朝著樓下走去,等離開酒店,我打輛出租車去了醫院。看見我上這況,醫生都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問我這麼多傷怎麼弄的,關鍵是這麼多刀傷沒一個刺中要害。
這次我也不知道怎麼圓謊,只能跟醫生說我欠了高利貸,被人抓去懲罰一番,可千萬別說出去,否則我小命不保。
醫生很同地對我安一番,然後給我針上藥。因爲流過多,他擔心有意外還給我輸。
等離開手室,我看見曹大等人都來探我。看見我這況,曹大連忙問醫生我了幾針,醫生說差不多有幾十針,傷口實在太多。但刀口淺,很多地方沒有針的必要,以免留疤。
等我放在病牀上,江雪很擔憂地了一下我的腦袋,溫嗔道:“就知道做傻事,那可是羅老爺子,也不想想自己幾斤幾兩。”
我嬉笑道:“還不是贏了麼?接下來上海這邊估計是張赫的人做主,至於羅巧巧,我敢保證,等明天去元門上班,肯定看不見。”
“你與羅武忠鬥,也算是張赫跟他奪權。現在你贏了,好最大的卻是張赫,他估計會給你不好……”曹大輕聲道,“等著瞧吧,等你回元門就會知道。”
“嗯。”
我與大家聊了一會兒,談的都是以後的事。現在我們在元門可謂是發展順利,曹大說想借著元門去考覈,看看能否爲道兵,當然他希自己能爲乾坤兵。
李唐朝坐在我旁邊,他著我的額頭,輕聲道:“江,我當年的事,你也不要多問,已經過去了。你按照這個方式走也好,我收你做徒弟,自然要教你些東西。等你爲道兵的時候,我會將一些東西給你。”
我點點頭,正要說話,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我轉頭看去,發現是個著普通的中年婦正站在門口,有些拘束地說道:“請問……您是江嗎?”
我說是的,將一個果籃放在牀頭櫃上,表裡竟是充滿害怕:“說來丟人,我是羅巧巧的母親,張小燕。這次是我家孩子的不對,原本我也想教訓,可已經跑去元門總部躲著,估計以後要在總部發展。您看這事……我公公已經付出生命的代價,巧巧一直以來都被寵壞了,年紀小不懂事,您能不能大人有大量,放一馬?”
原來是羅巧巧的母親。
曹大第一時間就檢查果籃,然後說裡面的水果沒問題。張小燕遞來一張銀行卡,頗爲害怕地說道:“我讓孩子爸也過來,可他緒不太好,過來怕讓您笑話。這卡里有十萬,是我倆自己存下的,與我公公和巧巧都沒關係,想當作賠償。那孩子出事了也不說,是良緣跑來告訴我們一切。”
我手接過張小燕手中的卡,問道:“張士與丈夫,是做什麼工作的?”
尷尬道:“我是家庭主婦,我先生不喜歡打打殺殺,在一所高中做老師。您放心,這錢乾淨得很。”
我搖搖頭,將卡還給張小燕,輕聲道:“若是羅老爺子沒死,我會收下這卡。現在他命喪黃泉,羅巧巧又毀了臉,那千葉甲也算沒白丟。您這話說得有意思,我在上海,在總部,自然是井水不犯河水。很多時候不一定要用命來解決,打我人一耳,我就要死的話,那我是什麼?判麼?”
連忙道謝,哆哆嗦嗦地走出病房。曹大嘆氣道:“這人進來時就嚇得發抖,估計是怕我們手,爲了孩子還敢進來,實在難得。”
我點點頭,輕聲道:“羅巧巧那邊我們暫時不好惹,剛貢獻了千葉甲,總部一定會護著,以後再看。該找回來的場子總會找出來,現在沒了羅老爺子,估計會混得很慘。”
“當然會慘,以往被得罪過的人都會加倍還回去……”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道話語聲,我們循聲去,原來是張赫來了。他滿臉笑容地看著我,聲音中滿是親切,“我果然沒賭錯,這次可是贏大了。幾位兄弟,以後在元門能幫忙的,我一定儘量幫。”
曹大輕笑道:“張隊長漂亮話說得真好聽,我們可會當真的,到時候哪怕要大,你也能給我們?”
我心裡一驚,這表面上是玩笑話,但我清楚曹大的用意。
張赫也是被弄得愣了一下,隨後竟然說道:“大能有多難?只要你們願意,兩個月,就能得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