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極拳教學果然在中午時送到我手上，我對著教學練習一下午，暫時覺用不大。都說強健是要長期保持的，估計要先練一段時間纔有效果。

傍晚時分，我與曹大一起去了任務上的那個學校。接待我們的是教導主任，這是個禿頂的中年男子。他給我倆倒杯開水，愁苦地說道：“兩位，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學校。”

“將事說說看。”曹大輕聲道。

教導主任嘆氣道：“事大約是從四天前的深夜開始，那時我們學校裡一個學生在上廁所，據本人所說，廁所外面有人問：要紅紙還是藍紙。”

曹大皺眉道：“這似乎是許多年前的校園傳言。”

“對……”教導主任點頭道，“那生覺得害怕就不肯說話，廁所裡安靜一會兒。忽然外面有人敲門，問要紅紙藍紙。害怕地說都不要，外面就哦了一聲不再說話。等生上完廁所，外面並沒有人，回去房間睡覺。等午夜時，室友們忽然聽見的呼救聲，等打開燈一看，竟然有個黑影趴在上。那黑影立即從窗戶跳了下去……”

“停，窗戶是幾樓？”曹大打斷問道。

“五樓。”

“然後呢？”

“然後室友們發現生臉上的都被啃掉，骨頭和牙齒看得清清楚楚。”教導主任嘆氣道。

我聽得皺起眉頭，宿舍房間的門自然是鎖著的，而那黑影卻是在不驚醒這些室友的同時對那孩進行傷害，著實令人頭皮發麻。

曹大忽然問道：“那生是上鋪還是下鋪？”

“上鋪。”教導主任下意識說道。

我心裡咯噔一下，睡過上下鋪的人都知道，當誰要爬到上鋪時，那牀都會吱呀作響，可還是沒能將這些室友驚醒。除非……黑影並沒有重量。

想到這個可能，我渾都不太舒坦。曹大讓教導主任繼續說下去，讓他說之後的事。

教導主任告訴我們，事發後他們就立即報警，也儘量住風波，以免影響學生休息。可這消息還是傳開了，第二天晚上，又有個生在廁所裡聽到了一樣的聲音，問要紅紙還是藍紙，害怕地選擇了紅紙，卻遭到一樣的事。

而第三天晚上，有人選擇藍紙，依然被啃了臉。事連續發生三次，學校十分驚慌，不得已下，他們只能鎖住廁所的門，讓學生們半夜無法上廁所。於是第四天夜晚相安無事，今天是第五天。

“半夜不能上廁所，對學生來說太過痛苦……”教導主任嘆氣道，“警方那邊還沒破案，正好校長認識你們這方面的人呢，就請你們來幫忙。”

曹大點頭道：“，今晚我們就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在搞鬼。”

教導主任對我們千恩萬謝，他說會吩咐生們今晚早點睡覺，請我們一定要將事辦好。我與曹大也沒打包票，就說會盡力。

來到宿舍裡，我們得知這宿舍共分六層樓，每層樓都有廁所。但出事的廁所在二樓，五樓和六樓，所以校方認爲很可能每層樓的廁所有有問題。本著寧殺錯不放過的態度，他們將六個廁所全部上鎖。

我坐在宿舍的臺階上，點燃菸，慢悠悠地說道：“師兄，我還是認爲那並不是真正的鬼怪在作祟。”

“哦？”曹大問道，“你說說看理由。”

“太明顯了，上廁所時要紅紙藍紙，我記得這是十五年前就流傳的校園故事……”我認真說道，“全國大部分學生都聽過類似的傳說，什麼鬼魂出現時要這般無聊？我認爲就是在裝神弄鬼，其實幕後黑手是人。”

曹大輕聲說道：“有道理，可如果是人在搞鬼，警方那邊不可能沒頭緒。我們測試一邊就行，正好教導主任有將鑰匙給我們，你進假裝在裡面上廁所。記得步驟不？開始時，那人會在廁所門口詢問。如果你不回答，他會過來敲你的門，到時候你立即攻擊。”

我頓時一抖，有些害怕地說道：“師兄，爲什麼不是你去？”

“我們就要去參加英會了……”曹大嚴肅地說道，“現在需要鍛鍊你的膽量，若是每次見到鬼魂都這麼害怕，恐怕英會要兇多吉。”

我想想也是，便與曹大打開了五樓廁所的門，在裡面假裝上廁所。而曹大在一樓的門口等我，一旦有事就聯繫他。

宿舍裡很安靜，甚至能聽見電燈嗡嗡的聲音。我小心地抓著慈悲，心裡難免有些張。

忽然間，外面的走廊上響起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很輕，離我越來越近。雖然說輕，但在這寂靜的環境裡，也顯得十分吵雜。

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那腳步聲已經到廁所門口。我已經做好一切準備，可就在這時，我卻聽見那人走進了廁所，而且還有木門被打開的聲音。

不對！

我連忙站起來，就看見有個孩正穿著卡通睡，略微焦急地要走進我隔壁的坑位。一看見我，驚得張開就要，我連忙捂住的，將扯進我這個位置裡。此時驚慌得嗚嗚要喊，我小聲道：“別說話！聽見沒有！”

害怕地點點頭，我這時候鬆開，惱怒地說道：“你們老師不是說過不能來上廁所麼？”

“我……”委屈地說道，“我看廁所門開著，就忘了。”

“那你快回……”

我正要讓孩回去，此時在寂靜的廁所裡，忽然響起一道幽幽的聲音：“要紅紙，還是要藍紙？”

那聲音有點尖銳，卻還帶著些沙啞，特別難聽，令人頭皮發麻。聽見這聲音，孩嚇得臉蒼白，我對做噤聲的作，示意別說話，害怕地直點頭。

此時廁所裡一片寂靜，我只能聽見自己和孩的呼吸聲。

“砰！”

突然間，我面前的木門毫無徵兆地被敲響，可之前明明就沒有腳步聲響起。此時我也不顧太多，連忙推開門，抓著慈悲狠狠地朝前面砸去！

我纔看見，在我前面有個穿黑斗篷的影子，它的臉被帽子遮住，只能看見一張格外鮮紅的，那紅豔得彷彿在流。

慈悲砸在他的肩膀上，他吃痛地了一聲，忽然就朝著廁所的窗戶跑去。我連忙要追，這傢伙速度並不快，甚至比我要慢些。

只是他廁所實在太小，我纔剛追出去，那黑影竟然就從窗戶跳了下去。我連忙跑到窗戶旁往下看去，外面卻十分黑暗，黑乎乎得讓人看不清，也不知道那黑影如何。

我低聲罵了一句，打電話讓曹大趕去外面搜查。

十分鐘後，曹大跑上五樓，說什麼都沒搜到。他看見我旁的孩，問怎麼回事，我便將事都說了一遍。

“這下麻煩……”曹大沉聲道，“也不知道那黑影是被你引來還是被這孩引來，總而言之，我們現在要保護這孩子，難度會增大。”

我搖頭道：“不一定，那傢伙是人。”

“人？”他驚訝道。

“絕對是人……”我沉聲道，“之前慈悲砸在它上，它只是疼得了一聲。師兄，你應該知道慈悲的能耐，說明那黑影本不害怕慈悲。”

曹大皺眉道：“不是鬼魂，卻可以從五樓跳下去，如果事真像你說的那樣，就容易讓人頭疼想不開。”

我將慈悲收起來，看向旁瑟瑟發抖的孩，輕聲說道：“午夜就能知道真相，小妹妹，今晚來叔叔邊睡。”

孩嚇得嗚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