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曹大幫我付了蛋炒飯的錢,轉便離去。我問他還要不要許姐姐的那份報酬,他說給我就是。
面對這樣的曹大,我心裡很猶豫。毫無疑問,跟在這種人後完全能吃香的喝辣的。可又對不起平日裡對我這麼好的暖曹大。
有種要被收買的覺,雖然人家完全不把我當一回事……
我便在酒館等到八點,許姐姐果然來了,換僵指甲時,問我那帥哥怎麼不在,我說他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易完,我沒急著回賓館,而是進了生活用品店,小聲地問店員有沒有強效點的安眠藥。
店員二話不說,就給我找來瓶藥。他說外面有賣的這裡都有,外面沒賣的這裡也有,讓我放心來購買。我又買了兩小瓶白酒倒掉一點,打開之後放了兩粒進去。這麼點東西。花費了我三十個白元晶。
等回到房間,曹大開門後就去躺在牀上看電視,我將裝了安眠藥的酒丟給他,慨地說道:“許姐姐送的,說是與朋友喝剩下的。師兄,跟著你真是能得到不好,俗話說帥哥有特權,想必就是這個意思。”
曹大接過白酒,他搖晃兩下,輕聲說道:“是託那東方大小姐的福。”
我尷尬地苦笑兩聲,然後坐在沙發上,猛地喝了口酒,靜靜地看著電視。此時我不敢轉頭看曹大。怕他發現貓膩。
等一集電視劇結束,我站起打了個哈欠,說要去洗澡。此時我驚喜地發現,曹大已經將整瓶酒都喝完,躺在牀上昏昏睡。
我心裡一番激,連忙進浴室洗了個冷水澡。等神抖擻地出來,我看見曹大已經徹底睡死在牀上。我小心地走到他邊,試著了下慈悲,他一點靜也沒有。
“呼……”
我長吁口氣,快速將慈悲出來,曹大還是沒醒過來,昏昏沉沉地在牀上睡著,甚至有?聲。我以前跟曹大一起住過。知道他是不打呼嚕的,肯定是那安眠藥起了作用。
而這慈悲,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若是自己拿著,恐怕還會有激發冷曹大的那一天。
不管了!我要將它燒掉!
我拿著慈悲走進浴室,心裡的決定無比堅定。慈悲本就是件失敗品,我的師傅是赫赫有名的李唐朝,完全不必擔心道的問題。等燒掉慈悲。再跟李唐朝要個道就是。
想到這裡,我將打火機掏出來,隨後點燃火,將慈悲放在火焰上。
忽然,浴室裡無故吹起一道弱小的風,迅速將火焰給吹滅了。我皺起眉頭,低喝道:“還敢抵抗,看我現在弄出個大火,你還有什麼本事作祟。”
“呼……哈……呼……哈……”
寂靜的浴室裡,忽然響起清晰的呼吸聲。我警惕地將慈悲放在地上,這估計就是道在作祟。
只見慈悲上竟然慢慢弄出黑氣,就如同白鷺弓的氣弓箭一般。不過這黑氣,卻是緩緩組了一個人影。那人影站在我旁,聲音從它傳出:“你若是燒了我,不擔心他會報復麼?”
“報復?”
我冷笑道:“我與他是師兄弟關係,就算他得知我將慈悲燒燬。還能殺了我不?我也是爲他好,就算師兄爲人冰冷,也能明白我的深意,做不出這種氣急敗壞的事。”
“師兄弟?嗤嗤嗤……你很瞭解他麼?”黑氣忽然說道。
我皺起眉頭,冷聲道:“我怎麼可能不瞭解,師兄不該被你這種妖刀所迷。他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用自己的全部能耐照顧那些孩子,時時刻刻都在爲別人著想。”以助討劃。
“嗤嗤嗤……”
黑氣又是發出一陣怪笑,弄得我心裡莫名其妙,因爲知道它只是道裡的氣,我膽子也大,問它笑什麼。
它笑了好一會兒,忽然聲音變得有些迷幻:“照顧那些孩子?拜託,他時時刻刻都想殺了這些孩子。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恨不得殺了那所希小學的孩子們。你本不瞭解他,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而且不止是那些孩子們……他想殺別人全家。”
我怒喝道:“胡說八道!我現在就燒了你,免得聽你信口雌黃!”
說罷,我將紙巾出來幾張,打算用打火機引發出大火來。
“我可以讓你看見,看見他藏的一切。”
正當我準備手時,黑氣忽然說出一句話,讓我的手愣是沒法按下打火機。
曹大藏的一切……是使得他會患上人格分裂癥的病因嗎?
我吞了口唾沫,死死地看著地上的慈悲,咬牙道:“你有什麼條件?”
“我沒任何條件……”黑氣的聲音讓人十分討厭,“等你看過之後,就會明白一切,來,離我近點兒……”
忽然間,這黑氣不再是人影模樣,而是緩緩變了一個正方形,而且竟然漸漸有了畫面。
我看見了,看見一個面的男人躺在病牀上,一羣村民打扮的人站在這屋裡,他們面恐懼之,而且好像……有點愧疚的覺。
有個人正跪在地上,不停地給這些人磕頭,但這些人都站著沒。此時有個打扮較爲闊氣的人,他臉上滿是猙獰地笑容,抱走了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人連忙哭著衝上去要把孩子奪回來,卻被村民們扯住了。
這一幕……有點悉。
我猛地想起來,這是李唐朝兒子被帶走的景,原來曹大當初所說是真的,他沒騙我。可是,爲什麼要將這一切展現在我面前?
黑氣的聲音已經滿是怪異:“看見了嗎?這羣恩將仇報的人,你將他們都記得清楚,接下來……我再給你看點東西。”
畫面忽然再次變化,出現了一羣孩子們的臉。此時正方形上是有兩個畫面,一邊是當初的那些村民,一個是在個明亮的教室裡,坐著許多歡笑的孩子們。
我皺起眉頭,不明白要我看這個的用意,於是我很仔細地觀察著,突然間,我忍不住臉一變。
這些孩子,竟然與那些村民長得頗爲相像!
有些孩子很像,有些孩子的相似度只有一點,可是這麼多個巧合,卻是讓人心底發寒。
“哈哈哈,明白了嗎……”那黑氣嗤笑道,“這些孩子都是仇人們的後代,你當你的大師兄有這麼爛好人嗎?給孩子們送吃的?真是可笑。他只是一時間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實際上,他每天都恨不得殺這些小孩。你一開始就該想到,那個貧困村裡的人們,哪裡供得起孩子去正常學校讀書。”
我瞪大眼睛,忍不住地握住拳頭。
一直以來,在我心中輝聖潔的那個曹大,其實都是在打這個主意?
原來他本就不是施捨者,而是個復仇者!
“說夠了麼?”
正在這時,浴室外面忽然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我轉過頭去,看見曹大正捂著頭站在門口,他含糊不清地說道:“頭真夠暈的。”
“師兄……”我喃喃道,“它說的都是真的?這些孩子的長輩們……就是當初害死師傅的兇手?”
不對!這不對!
如果是這緣故,那跟曹大有什麼關係?死的又不是曹大的孩子,爲什麼他會得人格分裂?
這個故事百出,沒有將最重要的事給說明白,可信度並不高。我懇求地看著曹大的眼睛,希他能給我個答案。
然而,他的下一句話,卻是讓我從頭涼到腳。
“對,要麼是孫子,要麼是孫。有的在讀一年級,有的在讀四年級……”他輕聲道,“每天我都在想,若是這些孩子忽然不見了,他們的長輩是否會像師傅一樣,至死都活在痛苦之中,唔,應該會以淚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