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看好戲的章燁坑了一頓,楚汐舒坦了。
就連一旁的落兒笑容藏也藏不住。可又不免擔憂:“姑娘,表爺若輸了銀子,找您賠錢該如何?”
楚汐愉悅的往院子裏走,櫻勾起:“又不是我提著他腦袋讓他下注,他找我作何?”
方才的那番話可沒有一個字讓他去賭不是嗎?
落兒想了想,也覺得是個理。回頭瞧了眼章燁離去的方向,這會兒早已沒了人影。
章燁狐朋狗友多得是,借些銀子不在話下,真為表爺心疼。到手的銀子又要打水漂了,可真讓人心愉悅。
楚汐回了自個兒的院子,就聽裴眠屋裏傳來嬉笑聲。沒當回事,正要回自己屋子。
卻聽那頭傳來不該出現的聲音:“姑娘,您瞧瞧我頭上這花嗎?”
!!!
楚汐步子一頓,換了個方向。
裴眠的房門隻堪堪掩上,輕輕一推便看清了裏頭的人。
蹙眉:“你怎麽還不走?”
六娘原先是要走的,這段日子姑娘不在,府裏上下沒一個誇好看的,可不得讓姑娘誇誇,遂問了章家的丫鬟,尋到了裴眠。
“楚大姑娘,好歹我們也是有些的,你怎麽就趕我。”
楚汐:我不想和你有了!!!
撇開眼,不去看六娘頭上那朵有拳頭大的花朵。
六娘哪裏不知楚汐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也是個人,上回楚汐給的幾盆花是喜歡的,還想著繼續易呢。
眼珠子轉了轉:“楚姑娘莫惱我,我一個看門婆子若不是主子命令,哪兒會來這。”
見楚汐依舊沒個好臉,也不氣餒。
“是公子特地來信,讓我過來的,那幅畫可是無價之寶,旁人公子可是舍不得贈予的,楚大姑娘要歡喜才是。”
裴眠這才知道六娘是過來送件的,驚喜的拍拍手:“六娘,六娘,這就是定信嗎?”
楚汐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好在這六娘回到:“姑娘想岔了。”
定信讓奴才代為轉的都不誠心。家公子守禮,斷不會如此行徑。眼瞧著隻要公子一歸,便帶著婆上門提親。楚大姑娘這是沒戲了。
想來公子前來,不過是還姑娘這幾日住章家的恩,同楚大姑娘算的清清楚楚,不留餘地,不讓有不該有的念想。
裴眠沒聽到想聽的,一嘟。
楚汐著實不想瞧見這個六娘,可又想起答應韓知藝的事,芊芊玉指著眉心道:“你那兒可有胭脂?我再要幾瓶。”
六娘聞言笑了,就等著楚汐這句話呢。
“有有有,楚大姑娘要多,我有多,上回您給的那幾盆花被我摘的差不多了。”
落兒當下就要指著對方罵,名貴的花種,外頭可不常見,這瘋婆子竟如此不知珍惜。
可想起姑娘房裏留著也無用。氣的直跺腳,讓這婆子撿了便宜。
楚汐:“我還有幾盆,晚些差人送去。”
……
因著裴眠份被章家得知,楚汐這幾日都沒帶出門,章玥雖惱,可每日的湯湯水水也不曾間斷。
接下來這幾日,楚汐陪著裴眠不是喂魚,就是烤魚,不是瞧抓蛐蛐,便是擲骰子。
每日不是研究胭脂,就是穿金戴銀。
這種頹廢的日子,真的太爽了。
想一直這樣在有金錢的快樂下,揮霍無度。
在裴眠住進章府第七日時,楚赫終於登門了,然,被章家人趕了出去,避而不見。
他了一鼻子的灰。悻悻地離去。
次日一早,再次登門。章家人又要把趕出去時,章玥卻是冷笑道:“讓進來,我倒要瞧瞧他怎麽代。”
楚赫好不容易見到了章玥,許久未見,他心裏是念著的,如今屋裏就剩下章玥和旁的胡婆子。
他把手裏的賠罪禮擱到桌上:“胡婆子,你先出去。”
章玥橫眉冷對:“胡婆子是我的人,得到你吆三喝四?”
楚赫何嚐不知心氣大,從回娘家起,便料定他要哄著。
章玥手裏執著團扇,輕輕搖著,眼神並不在楚赫上,就好似楚赫再此,對而言沒有任何影響。
輕飄飄道:“既然你來了,想必我讓人帶的話,你也心中有數。”
到這,才覷了楚赫一眼:“和離書帶了嗎?”
楚赫連氣也不敢生,賠笑:“我若簽了和離書,你賠我一個溫大方的娘子?”
章玥心裏聽著高興,可想到兒的事就憋屈:“街上一抓一大把,楚老爺任意挑呢,沒準啊,又能生一兒。”
……
楚汐聽楚赫如願以償的見到章玥但沒過多久就讓章玥趕了出去,正讓落兒塗著蔻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裏著大逆不道的言辭:“我都這麽大了,這兩人還玩趣。也不嫌害臊。”
落兒反駁:“姑娘又,夫人這次也是氣急,直接傳話回去不同老爺過日子了,老爺可不是得方寸大。”
楚汐笑了笑,又想起一事:“眠在這住了幾日了?”
“今日是第八日。”
楚汐眸閃了閃,那,裴閻王明日要回京了。唔,這可真快。
他回來應當要去提親了吧,三個月後婚。楚汐突然一個激靈:糟了,還沒準備婚賀禮!!!
送什麽好?
陷了深深的沉思。
記得大學室友結婚時,他們幾個商量著湊錢買了一套四位數的視激睡,薄紗蕾開叉。促進夫妻間那方麵的生活。
倒是可以買通繡娘做,想必楚依依接不了。
指甲還未染好,如今被布包裹的嚴實。垂眸看了一眼。
問:“你旁人親,我送什麽合適?”
落兒誤以為指的是韓知藝,畢竟親耳聽見主子讓韓姑娘婚送喜帖。
搬來杌子,在楚汐側坐下,出謀劃策:“奴婢覺得,送什麽也沒有送金子來的大氣又實在。”
這濃濃的土大款味道。
楚汐蹙眉:“太土了。”
“那就用金子做個福娃娃。寓意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