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頭上不能拔，你的耳朵是可以揪的。”紅豆一點麵子不給。

天棄角不可見了下，眼底有笑意有無奈。

“這個林子其實很漂亮。可惜常年被蠱蟲占據，一般人不敢進來，也就看不見裏麵的景。我帶你四走走。”

牽著，他盡量放輕了力道，卻不舍放手，領著慢慢走往蠱林深。

隨著深，紅豆注意力慢慢放到周圍。

上次來急著找人，又被蠱蟲包圍襲擊，本沒時間細看，如今算是故地重溫，沒了蟲子擾，景致確實漂亮。

天剛亮，晨霧薄繞，清晨偶有幾縷穿進來，帶出水汽五彩繽紛。

此時的空氣也是極清新的，不像之前，全是腐爛惡臭味。

“那些蠱蟲呢？”紅豆放低了音量，免得將蠱蟲驚出來，破壞此刻安寧。

“隻要不是暴，我在林子裏的時候它們不會出來。”天棄笑笑，放低了音量配合。

紅豆聽著，沒再說話。

整個林子除了他們的腳步以及呼吸聲，再沒有別的聲響。

就像君王巡視領土的時候，萬民臣服，莫敢出聲。

十一月的蠱林，很多樹木已經開始枯了，落葉飄零在地上堆出厚厚一層，腳步踩在其上，帶出沙沙的聲響。

植被上依舊荊棘布。紅豆知道那些蠱蟲就藏在荊棘之下每一個隙中，隨時伺機而。

當日在這個林子之中被萬千蠱蟲包圍繭的景浮現眼前，讓不自覺打了個寒戰，被男子握在掌心的小手也隨之了。

幾不可察的作讓男子眸暗了幾分，劃過苦。

天際太越出地平線的時候，兩人走到了那天一同墜落的懸崖。

便是在照下，從上往下看去，懸崖也深不見底。

像是蟄伏在清晨叢林中的怪，張著盆大口，等待口的獵。

站在崖頂，人輕易會被嚇得腳打。

“帶我來這裏幹什麽？”半垂眸子，紅豆問。

“這是蠱林裏唯一沒被參天古樹遮擋的地方，從這裏能看到最的朝。”天棄視線落在天際，那裏空懸一枚紅日，映照著水墨青山不勝收。

紅豆卻沒有欣賞朝的心，有覺，天棄想說的絕對不是這些。他帶來這裏的目的也絕對不是為了賞景。

所以將視線從天際收回，扭頭看著男子完側臉，在凝視中，男子手摘掉了臉上麵。

在麵下的各種疤痕立即暴在眼前，白日線下看去更加猙獰醜陋。

及後男子扭頭對上的視線，眸淡淡的，“也隻有在你麵前我才敢這麽坦然，若是換作常人，早就被我嚇跑了。”

紅豆張口想說什麽，被男子抬手止住。

他再次向天際。

“很多人長大了以後會不記得小時候的事，可能我天生就跟普通人不同，我對我所有的遭遇都記得很清楚。那時候我還跟在親生娘親邊。打罵、挨、撿食，我以為人人生下來皆是如此。所以有意識後，我就再也不哭了。再痛再，也不會掉眼淚，更不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