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在座的所有使臣都不敢輕易搭話招惹。

莫名就怵。

怵南陵王倒也罷了，至南陵王晴難測翻臉如翻書的子各國都是有所耳聞的，南陵王想整治誰，沒人跑得掉，所以大家夥自然不敢湊上去找不自在。

但是怵一個剛剛登基稱帝一年多的新皇，一眾人就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了。

不明原因，就是不敢靠近。

仿佛年一個淡淡的眼神，就能噬人。

這新皇可還沒滿二十歲！

有人眼尖，瞧見一片恭賀聲中西涼皇撚著酒杯的指尖泛白，好奇之餘更加敬而遠之。

那個年，緒在衝破壁壘的邊緣。

紅豆知道年雖然沒有直接看著自己，可是他的注意力始終膠著在上，即便不曾抬頭，也能覺得到。

那是相伴了十幾年的人，是從小護到大，曾最喜歡的年。

彼時年還不會說話，從小時候起，就能準確翻譯出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連爹娘都以為那是時賦予的默契。

他不需要開口，就懂他想說什麽，整個柳家大院，隻有懂。

唯有自己知道，為了能照顧好平添出來的乖巧弟弟，背地耗費了多大力，去揣他的心意。

可是這些付出，終究比不得他對權勢的向往。

不是聖人，也是會委屈的。

走到今天這一步，知道他大抵是不會再回柳家大院了，那就這樣吧。

互不打擾，各自安好。

紅豆始終沒有抬頭看那方年，隻怕一抬頭，眼底的淚意便遮不住。

沉浸在思緒中，紅豆沒察覺邊爹爹的眼神越來越冷，及後朝坐在另一席的風墨晗淡淡一睨。

風墨晗便陡的一個激靈。

皇叔很生氣。

風墨晗站了起來，“東越與我南陵聯姻，為南陵皇，朕心裏也高興，這次過來，特地備了賀禮，來人，呈上來！”

立即有侍太監抬著錦箱走進永和殿，當著滿堂賓客的麵將錦箱打開。

殿嘩然。

拳頭大的東珠，頂級綠翡頭麵，占據半個錦箱的紅珊瑚座屏……琳瑯滿目，每一樣都價值連城。

最讓人震驚的是南陵皇最後拿出來的一張地契。

從今日開始，南陵渝州變南陵郡主私有屬地。

那些金銀珠寶雖然名貴，但是諸國皇室見得不算，唯贈一封地，是真的大手筆了。

可見南陵皇對於南陵郡主的喜。

有南陵王那樣的爹，又有南陵皇這樣的堂兄，南陵郡主後依仗雄厚，日後嫁來東越絕無人敢欺。

風墨晗送禮完畢，其他人立即跟其後，賀禮源源不絕從殿外抬進來，堆滿永和殿空地。

最後，還沒有作的，隻剩下一個沉默喝酒的西涼皇。

對此，東越皇臉上淡淡笑意不變，眼底的喜也沒有因此消減半分。

從龍椅上站起，走下臺階，一明黃龍袍在他上，神俊朗，清雋高雅，眼角眉梢覆著的喜和了他上自然流的帝王威嚴。

他走到南陵王這一桌，站在那個著潔白裳的子麵前，朝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