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習慣被人這樣照顧,林爾有點兒不自在的了指尖,低聲道了謝:“謝謝。”
“不用。”謝衍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拿著茶左右晃了晃,讓里面的糖漿化開,然后揭開塑封,直接對杯喝了。
晃悠悠地回了教室,剛打過預備鈴,離上課還有十分鐘。
時桑坐在座位上,校服外套了下來,扔在一邊,只穿著里面的短袖。
他像是剛從浴室剛蒸完桑拿回來,熱的滿頭大汗,一邊拿課本扇著風,一邊跟沈妄吐槽著什麼。
“就他媽這個天氣,馬路邊那些跪著寫筆字的,還有躺著裝病的乞丐都沒了,我們居然還要跑,老師就不怕我們中暑啊?”
時桑一邊說著,一邊扭過頭來,剛好看到了從后門進來的謝衍,立刻揚聲喊他:“謝哥哥,把你茶給我,你茶里面是不是加冰塊了?”
“加了。”謝衍走過來,拉開椅子往里面的座位上坐,隨手把茶遞了過去,“都給你了。”
他手里的茶還剩一大半。
時桑喝不了這麼甜的,兌了大半瓶水進去。
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冰茶,時桑才覺得上的燥熱散了幾分,他扭過頭來,歪著子往謝衍桌子上趴。
“我剛才下樓梯的時候差點滾下去,跑的時候還被委踩了一腳,你說我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門?”
謝衍說:“有可能,我幫你看看老黃歷。”
林爾:“?”
聽見這一句老黃歷,林爾轉過頭來看他。
還以為他會用手機百度一下什麼的,哪曾想,他真從桌肚里掏了一本老黃歷出來。
就是那種厚厚的一本,紅通通的封皮,過一天,撕一張的那種手撕萬年歷。
紅的封皮上畫著的手持玉如意的司祿神,司祿神锃瓦亮的腦門上頂著福星高照四個燙金大字。
林爾:“……”
這還真是一個極有年代的東西。
謝衍上手翻了兩頁,翻到了今日的日期,開始慢條斯理的念:“一三年九月九,農歷癸巳年八月初五,今日宜假客氣——”
“?”林爾咬著吸管的作一頓。
像是覺得有些荒唐,一言難盡的轉過頭去,眼神往老黃歷上瞟,似乎是想親眼確認一下那本老黃歷上到底是不是真的這樣寫的。
什麼玩意啊,還宜假客氣?
留意到了林爾的作,謝衍的手指抵著老黃歷的一角,往林爾那邊推,讓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于是,林爾就明晃晃的看到了紅加的一行字——宜:假客氣。
“……”
還真是這樣寫的。
謝衍表不變,繼續往下念:“宜主買單,宜吃火鍋不加辣,宜喝茶不加珍珠;忌說方言,忌下樓梯,忌洗鴛鴦浴,忌拍照剪刀手。”
“……”
這他媽一聽就很離譜的東西,時桑居然連連點著頭,恍然大悟般的說:“我說呢,果然很準啊,我就是下樓梯的時候差點摔了。”
林爾:“……”
不是說,謝衍買的老黃歷,是不是盜版的啊?
沒錯,陳魚是一個孤兒,據收養她的神棍老頭說,陳魚是他十五年前在一處山腳下偶然撿到的,撿到的時候陳魚三魂已經丟了兩魂,眼看著就要咽氣了,是多虧了他及時施法招了回來,陳魚才能健康的活到現在。 對於這一點七歲之前的陳魚是盲目相信的,七歲之後的陳魚是不得不信的。畢竟開了陰陽眼連鬼魂都能看見了,還說老頭是搞封/建迷/信的也太不實事求是了。 不管怎麼說,一直堅定著讀書才是唯一出路的陳魚同學,終於如願以償的接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那一刻,激動的陳魚信誓旦旦的對村長保證道:“村長,是大木村養育了我,等我以後出息了,賺錢了,一定為家鄉的修路工程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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