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去醫院還是回黃家?婷婷嘔吐的影快速出現在腦海里,我腳踩油門義無反顧的往黃家開去。
路上,煩惱再次涌上心頭,我不由想起父母,他們無怨無悔的付出,如今我終于長大了,他們卻離開了我。
人都有雙重父母,既然沒機會孝敬自家父母,就把這份心意用在秦琴母親上好了。
如今,找大哥二哥借錢的路堵死了,還有其它辦法嗎?
我絞盡腦想辦法,突然,我想到了那位安八婆,財大氣砸錢就為和我春風一度,已經過,為了未來老婆再次舍仁吧。
都說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如今走投無路,只能以飼虎了。
想起那張人到中年的臉,說什麼也提不起來興趣,為了老人的醫療費,必須去爛泥里打滾。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喜歡的不能在一起,我不喜歡或討厭的人卻紛沓而至。
我心復雜的開車回來,發現客廳里已經沒人,只留下一盞微弱的燈。看了眼樓上,黑漆漆的,一點亮都沒有。
我以為婷婷睡了,腳步放輕回到了自己臥室。
實際上,婷婷和母親回到了各自房間,把臥室門打開,側耳傾聽樓下的聲音。
聽到腳步聲,知道是我回來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影和聲音不知不覺留在心中,讓惶恐不安卻揮之不去。
聽見我的腳步走回臥室,才合上雙眼睡了。
我毫不知道,在這漆黑的夜晚,還有人等我回來。
走進臥室,我想起醫院的秦琴,立即給打電話。
很快,手機接通了,秦琴嘶啞的聲音過信號傳過來。
“勝哥哥,怎麼樣了?”
聽到的聲音,我覺特別難。
一定是在病房里,覺得孤苦無依哭過了。
男人就要有擔當,既然認可了秦琴,哭就是我做的不好。
我故意用輕松的語氣說:“親,你是不是掉金豆子了,多大點事?是人都會生病,憑現在的醫療條件這病不算什麼,何況咱媽的運氣多好,住院就有幾個腎源……我先不過去,明天白天陪咱媽好不好?”
輕松的語氣加上兩個咱媽,秦琴的心頓時暖了。
激萬分的說:“勝哥哥,我請假了,你還是去上課吧。早點休息,我沒事。”
“親,你這樣我就放心了。記住樂觀點,咱媽看你滿臉憂,會加重病的。”我故意嚇唬。
“我不會了,你休息吧。”秦琴心終于從低谷中走出來,語氣也顯得輕松不。
我這才放下電話,打算明天早晨去醫院看看,如果配型功,就去找安然那八婆。
頭腦中存有一僥幸,如果幾個腎源配型都不合適,沒必要湊錢,我也不必出賣自己了。
這念頭剛起來,立即譴責自己,如果秦琴母親是自己媽媽,我還會這樣自私嗎?當然不會!男人要頂天立地,無愧于天地,說話擲地有聲。即使醫院配型不功,也要千萬百計尋找其它腎源,免得讓人傷心難過。
轉念想到,安然那八婆說的比唱得好聽,萬一逗我玩豈不是壞了。
明天早晨上課前,必須在休閑會館門口堵,說明此事。
一想到那八婆的臉,心里就一陣膩歪,如果不是為了救人,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會屈服,如今卻不得不委屈求全,就當被狗啃了。
這一夜,我基本沒睡,早晨起來,吃早飯時看見婷婷容憔悴的從樓上下來,靈的目不知道為什麼變了干枯的深井。我的心再次疼起來,好想沖過去抱抱。
卻只能站在旁邊,看緩緩的走向餐桌坐下。
我依舊坐在對面,明知道被瞧不起,明知道會被奚落,卻依舊深的過去。
也許不久的將來,我就會離開,不會再有這樣面對面的機會,能貪看幾眼也好。
老太婆不在,我滿腹腸低聲音說:“好好保重自己,別胡思想好嗎?”
本以為又會話中帶刺反駁,沒想到卻低頭不語。
纖白頸部上許細細的汗在晨里的晃悠,好似在呼應我的話。
我雙眼頓時升起了濃重的霧氣,如果一直像現在這樣,不是滿棱角對我,我何必寂寞無聊的,又何必惹上秦琴。
收起眼中的氣,男子漢大丈夫腦袋掉了碗大的疤,何況這點小事,又不是娘們。
承諾了就必須去做,即使錯了,也要咬牙走下去。
匆忙吃了幾口飯離開家,開車來到早點鋪,買了兩份早餐來到醫院走進病房。
看到秦琴明顯瘦削的臉,雙眼旁淡淡的黑影,我猜到沒休息好。
此刻,正在給母親認真洗漱,眼中的濡沫之讓我。老人蒼老枯干不說,還緒木訥。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疏忽。
“親,剛才我只是買了早點,忘了準備洗漱用品。”
“沒事,昨天我讓護士照看母親,日常用的東西我出去買的。”秦琴語氣平靜的說。
突然想到秦琴為什麼哭了,母親病在床上,一個人守著不說,還要跑出去買日用品。
我頓時愧疚萬分,昨天晚上頭腦中牽掛婷婷,才會匆忙趕回去,疏忽了秦琴的。
“親,對不起!”
“勝哥哥,你的事更重要,如果母親配型功,需要的巨額資金才是最重要的。”期盼的目過來。
我知道昨天晚上的住院費,秦琴已經傾盡所有,今天的配型檢查不知道需要多錢。
“我籌集了三萬元,轉到你手機里。”
“謝謝!”秦琴雙眼淚花閃爍,多虧認識了我,母親才有一線生機。
我看了眼手機,到每天上課時間了。
應該去堵那個八婆,把事敲定。
我歉意的說:“親,我還有事出去一次,一會就回來,你需要什麼東西嗎?”
秦琴不想再給我重擔,清澈的目看過來,歉意的說:“不用了,你快去吧,有我在,你還是去上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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