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會一大早就跑來公司逮宋暄和,只要他將宋暄和拎去辦公室訓斥一通,以宋暄和的格,大部分會直接離開公司,宋嚴松本就生氣,宋暄和又缺席季度會議,到時候他提一提這件事,說不定份就會再次回來。
然而宋暄和卻完全沒有按照他想的場景走,不但一大早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堵得他說不出話,還在會議室有條有理的將報表分析了一遍,讓他的所有希瞬間落空。
宋嚴松聽宋暄和說完,又等他站了一會,才淡淡道:“你找的原因都是顯而易見的東西,以後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在外面胡混。”
不輕不重地敲打一番,宋嚴松看向宋國超:“整個會議都是你主持的,公司目前的狀況你應該最瞭解,你來說說公司業績下的原因。”
宋國超一僵,原因不就是宋暄和剛剛說的那些,他哪里還說得出其他原因。
順理章,宋國超將宋暄和剛剛說的東西用他自己的方式再次說了一遍,幾乎不添加任何自己的觀點,也沒有毫改。
宋嚴松剛剛好些的臉再次一沉,重重拍了下桌子道:“你坐在總經理的位置上,眼就這麼狹隘?顯而易見的東西拿出來一說再說,我要你回答還有什麼意義!”
宋國超臉皮一,儘管覺得面大失,卻還是識趣地不敢頂。
宋嚴松恨鐵不鋼地歎了口氣,轉頭看向宋暄霖:“你說。”
“公司業績下除了剛剛兩位宋總所說的原因,還有剛剛開始施行的限價政策……”
宋暄霖輕輕鬆鬆將這一期財務下原因做了個深度總結,最後還提出了刺激業績生長的改進方案。
在宋暄霖的襯托下,宋國超剛剛被斥責的畫面就顯得尤為深刻,至於宋暄和,所有人都知道他對公司事務本不上心的格,能說這麼多且沒有出錯已經是進步了。
宋嚴松臉終於和緩,他有些複雜地看著已經年許久的第一個孫子,余卻又不由自主地瞥到那邊本不在意這些的宋暄和,心裏重重歎了口氣,對於某些決定的堅持搖了些許。
宋暄和不知道宋嚴松在想些什麼,因為聽完宋國超照搬他的話,他無語的同時也覺得驚訝,雖然之前一直知道宋國超在商場上沒什麼天賦,但是親眼所見還是不同。
一家大公司業績下的原因涵蓋量廣闊,自然不可能只是他說的那麼三五點,宋暄和只說那些,一是因為他簽檔確實只看出了這麼多,所以只說確定的幾條,二則是他本沒分出太多關注給這些東西。
可宋國超怎麼說也在商場浮沉了二三十年,且對於宋氏野心,卻連這樣簡單的問題都看不出來,實在不是簡單的沒有天賦了,他就不該經商。
會議結束時,因為宋家三代而抑的氣氛頓時散盡,高層東都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宋國超與宋暄霖也離開了,唯有宋暄和被宋嚴松拉著仔細敲打了幾句,才終於可以離開。
宋暄和回到辦公室時,蕭淵穆已經等在了那裏,從他搬回公寓之後且蕭淵穆重新開始下廚之後,每天中午吃飯的地點就從食堂移到了他的辦公室,這樣已經有了一段時間,早已習慣的宋暄和見到蕭淵穆後,第一時間就是去看中午的菜。
兩葷一素一湯,搭配十分標準的家常菜,香味俱全的放在淺食盒裏,勾引著早已經腸轆轆的宋暄和。
他走過去就坐下就拿起了筷子,蕭淵穆也筷吃飯,一頓安靜的午餐就這麼過去。
助理將食盒拿出去清洗之後,蕭淵穆才淡淡問:“聽說你與宋總早上在頂層電梯吵了一架,還放話說在談期間絕對不會腳踩兩條船。”
宋暄和舒張手臂的作一頓,將早上說過的話過了一遍,收回手點頭道:“對啊。”
蕭淵穆不經意地淡聲道:“如果異地呢?”
“異地也是關係。”宋暄和靠在椅子上,抱著抱枕,語氣帶著吃飽喝足的慵懶:“既然是關係當然就一樣。”
蕭淵穆輕淺地嗯了一聲,似乎剛剛確實只是隨口一問。
宋暄和卻突然來了興趣,小說沒有寫完,沒有寫過未來會被各男人圍繞的大佬最後到底與誰在一起了還是和發展了邪惡的8P關係,更沒有過他的觀到底是怎樣,所以好奇心旺盛的宋暄和問道:“那你呢?”
“我什麼?”
“腳踏七、兩條船啊。”宋暄和窩在沙發裏,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看他。
“不會。”
蕭淵穆回答的乾脆,他連一條船都沒想有過,自然不可能浪費時間也浪費力陷更加麻煩的糾葛了。
宋暄和聽他答得斬釘截鐵,突然有些意味闌珊,丟了個多餘的抱枕在地上,淡淡道:“那可說不定。”
聽到他的質疑,蕭淵穆連表都沒有變過一下,更沒有想要多為自己辯解的意思,看了眼時間就起準備離開。
然而剛走到一半,就聽宋暄和突然道:“你說,如果有一個所有人都覺得壞到極致也確實非常壞的人,你不小心知道了他可憐的過去,以及造他可憐的原因,你會不會改變對他的看法。”
蕭淵穆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淡淡道:“與我有什麼關係。”
宋暄和微愣,看著他的背影沒有出聲。
後沒有聲音,蕭淵穆抬繼續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時,突然又聽到宋暄和說:“那如果你有一個這樣的弟弟,你會不會教導他迷途知返。”
“不會。”蕭淵穆眼裏劃過一戾的芒,眼底一片沉冷,語氣卻極淡:“我沒有弟弟,就算有,迷途知返也是他自己的事,與我何干。”
蕭淵穆走後,宋暄和怔怔看著關上的門好一會,才再次躺回了沙發上。
剛剛從宋暄霖的辦公室出來之後,他一直在想,若是書裏的宋暄和在格未定之前,聽到過宋暄霖之前那樣一番話,他還會不會變日後那個模樣。
他沒有想到答案,卻想起了最與他爭奪的堂弟,以及嚴厲教導堂弟卻一味縱容他的伯父伯母。
若是當時他沒有及時被周昀那種說教又一筋的傻白甜拉回之下,或許他會變與原主差不多的人,然後走向差不多的道路。
恍然意識到自己從前有多荒唐之後,宋暄和開始怨恨存心養廢他的伯父伯母,他一直想著,若是他的伯父伯母哪怕願意教導管他那麼一次,他就不會在黑暗的沼澤裏踽踽獨行那麼久。
可是,剛剛蕭淵穆的話卻讓他多年的恨意瞬間消散。
就算是最親近的脈相連,也沒有誰必須對誰負責的道理,何況還是與他隔了幾層,害怕他日後會與他們兒子爭奪家產的伯父伯父。
是他迷障了,才會總是期待著自己會再次擁有一個真正的家,迫切得都忘記了自己早已經無家可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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