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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當才子》 第40章 一團迷霧

(PS:昨天停了一整天的電,今天至兩更,第一更送到。)

魏良卿和傅應星把從人派回家后,足足花了一個半時辰才把楊六奇請到蘇淮院,而且進來的時候,楊六奇臉上還帶著兩道明顯是被指甲抓出來的痕,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當楊六奇看到魏良卿、傅應星和張大爺三個流氓正在房間里摟著人喝花酒,馬上就氣不打一來,沖著張大爺等人吼了起來,「良卿,應星,張好古,你們三個傢伙是吃錯藥了?快三更了急匆匆的把我從被窩裡拉出來,你們想害死我啊?讓你們的姐姐知道我來這個地方,我還有命不?」

「姐夫,別生氣,別生氣。」已經喝得說話都大舌頭的魏良卿嘻笑,指著張大爺說道:「別怪我們,是張好古這小子一定要我們把你請到這裡,你要是不爽想找人算帳,只管沖他去。」

「張好古?」魏良卿楞了一下,想發作卻又礙於面子和乾親關係不好罵,只能氣呼呼的說道:「張好古,恭喜你高中探花了,你找我有是事?」

「楊六哥,請坐,請坐下先喝一杯酒再說。」張大爺也不著急,只是微笑著招呼楊六奇坐下。楊六奇卻不耐煩的答道:「多謝了,我從天戒,不飲酒。有話請快說,你干姐姐脾氣暴,要是知道我在這個地方逗留,家裡就要鬧翻天了。」

「其實也沒什麼事……。」張大爺乾笑著還沒有說完,楊六奇就已經瞪著眼睛吼了起來,「沒什麼事你我來幹什麼?你當我和你一樣閑?老泰山的公文全是我掌筆,你知道我一天要批閱多公文奏章?要寫多字?我一天才能睡幾個時辰?」

「楊六哥,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張大爺也沒想到楊六奇的脾氣會急噪到這地步,開始準備好的婉轉說辭也沒機會說出口,無奈之下只好著頭皮說道:「事是這樣,小弟聽魏大哥和傅大哥說,楊六哥你為了公務勞,累壞了,小弟實在心疼,就把楊六哥請到這裡,想向楊六哥進獻一門修真,幫助楊六哥外煉氣神,固本培元,強,延年益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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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什麼修真?管用不?」楊六奇的口氣終於有些放緩。不曾想魏良卿和傅應星卻笑得差點打起滾來,一起指著張大爺嚷嚷道:「好你個張好古,還真能吹,一門討好人的房中,你敢吹是固本培元、強,還煉什麼外煉什麼……哈哈哈哈。」

「討好人的房中?」魏良卿和傅應星的話正好到楊六奇心頭上那塊最疼的傷疤,導致楊六奇的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最後黑著臉拂袖離去,毫不理會張大爺的挽留解釋,三下兩下就衝出了蘇淮院。張大爺無奈,只得回到房間向傅應星和魏良卿埋怨道:「魏大哥,傅大哥,有你們這麼說話的嗎?討好人的房中,是個男人都不了啊。這下好了,楊六哥肯定恨上我了。」

「不好意思,實在是你說得太搞笑了。」傅應星捂著肚子笑著答應。那邊魏良卿也笑得肚子都疼了,安道:「沒事,他就那脾氣,改天我幫你向他解釋一下,保證他不會給你小鞋穿。」

「唉,我倒不是怕他給我小鞋穿,主要是我急著想他打聽事。」張大爺唉聲嘆氣的說道。可張大爺的話還沒有說完,楊六奇就又臉蒼白的沖回了房間,剛進門就又慘道:「你們三個混球!我被你們害慘了!」

「怎麼了?」張大爺和魏良卿、傅應星一起納悶問道。楊六奇殺豬一樣慘道:「你們的姐姐派了的丫鬟跟蹤我,剛才我出門的時候,丫鬟剛好上轎走了,肯定是回去給你們的姐姐報信了!天哪,這可怎麼辦啊?」

魏良卿和傅應星也是臉大變,一起驚道:「真的?姐姐不會告訴父親或者親自殺到這裡來吧?」張大爺則眼睛一亮,趕一拉楊六奇的袖子,湊到楊六奇耳邊低聲說道:「楊六哥,你別怕,這會幹爹肯定已經睡了,姐姐一時半會還告不了狀。你快把我的法子學幾招回去,只要把姐姐侍侯好了,你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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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步,楊六奇也沒了其他辦法,只好咬著牙點頭說道:「好吧,死馬當活馬醫了,你快教我。」張大爺也不遲疑,趕把自己從日本qing作片上學來的男式推油手段在楊六奇耳邊低聲說了幾手,楊六奇用心記住,趕就跑,回家去向老婆賠禮解釋。那邊魏良卿和傅應星生怕張大爺的招數失效,惹來魏忠賢的兒找上門算帳,不敢留在蘇淮院里,和張大爺另約了時間一起打炮也是趕開溜;而咱們的張大爺也怕熊瑚學楊六奇的老婆在暗中監視,結了帳就領著張石頭匆匆趕回客棧休息,一夜無話。

…………

「張兄弟,張兄弟,醒醒,快醒醒。」第二天上午,折騰了半夜的張大爺睡得正香的時候,忽然被一個比較悉的聲音醒。張大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看,卻愕然發現醒自己的人竟然是魏忠賢的婿楊六奇!而楊六奇臉上的表也明顯和昨天晚上不同,滿臉的春風笑容,說起話來也非常的和藹有禮貌,「哈哈,張兄弟,六哥來向你道謝了,昨天晚上你教我的幾手還真管用。」

「楊六哥,兄弟沒騙你吧?」張大爺恍然大悟,爬起來笑瞇瞇的問道。楊六奇笑得更是開心,點頭象啄米,「管用,管用,你姐姐都三年沒給我做過早飯了,今天早上一起來就主下了廚房,親自給我熬了一鍋雪西米粥。哈哈,你姐姐還謝你,讓你多教我幾手修真。」

「好說,好說,楊六哥的吩咐,小弟那敢不聽。」張大爺連聲答應,很爽快的把自己記得的幾手全教給了楊六奇,楊六奇怕自己忘記,還專門張石頭拿來紙筆記下。好不容易等張大爺說完,楊六奇先將修真籍小心翼翼的吹乾收好,這才向張大爺微笑道:「張兄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乘著現在老泰山去上朝了,我有點時間,說吧,想求六哥替你幹什麼?或者想要個什麼職,六哥一定儘力替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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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如果是爽快人。」張大爺嘻嘻一笑,向張石頭使一個,張石頭會意,立即捧出早就準備好的兩百兩銀票放在楊六奇面前,躬退出房外。楊六奇佯做驚訝道:「張兄弟你這是幹什麼?你幫六哥夫妻和好,六哥就已經恩不盡了,還怎麼好意思收你銀子?收回去,收回去。」

「六哥,千萬不要客氣,其實兄弟我也不求你什麼,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張大低聲音,緩緩問道:「兄弟我只想知道,乾爹他老人家為什麼要想殺熊廷弼?這事還有沒有挽回的可能?」

「你問這個幹什麼?」楊六奇先是一楞,又隨即明白過來,低聲問道:「難道你真的看上熊廷弼的兒了?想要救熊廷弼討好?」張大爺倒也爽快,直接點頭承認,「楊六哥聖明,正是如此,所以小弟才挖空心思的想請六哥幫忙,請六哥務必全。」

「唉,你這小子啊,真是不知死活了。」楊六奇惋惜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反正讓你知道一些還更好些,起碼讓你死了這條心——告訴你吧,你想救熊廷弼,本就沒有任何可能!」

「為什麼?」張大爺追問道。楊六奇看看左右,在張大爺耳邊低聲說道:「老泰山想殺熊廷弼,其實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老泰山想借熊廷弼的案子,把東林黨的一些人拖下水,主要是想讓熊廷弼承認自己賄賂楊漣和左斗這些東林黨,把這些東林黨給收拾了,事之後,老泰山就要殺熊廷弼滅口。第二個原因是熊廷弼上次涮了老泰山,熊廷弼讓汪文言對老泰山說,準備用四萬兩銀子買命,可老泰山在皇上面前替熊廷弼說了好話以後,熊廷弼卻又一兩銀子都沒拿出來,老泰山大怒之下,當然要殺熊廷弼出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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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乾爹這麼恨熊廷弼,原來是熊廷弼答應送銀子又沒送啊。」張大爺恍然大悟。楊六奇點頭,苦笑答道:「也不知道這個熊廷弼是瘋了還是傻了,在這種況下還敢拿老泰山開涮,簡直就是花子端碗進茅廁——找死!」

「不對啊?熊廷弼真有這麼傻嗎?」被楊六奇無意一提醒,張大爺忽然發現況有些不對——熊廷弼都下了天牢判了死刑了,怎麼還可能拿魏忠賢開涮?而且熊瑚也曾經說過,熊廷弼本人向兒子代說,要想救他就得走魏忠賢的門路,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張兄弟,其實想殺熊廷弼的人絕對不只是老泰山,在朝廷里和民間也有人不得他早點死。」看在張大爺幫了自己大忙的況下,楊六奇索買一送一,把自己知道的況全說了出來,「知道王化貞不?其實丟失遼東的罪魁禍首是他,這點我們知道,老泰山知道,東林黨的人也知道——可他王化貞是前任首輔葉向高的門生,當遼東巡也是東林黨的人全力舉薦的,葉向高本人又是東林黨元老黨魁,東林黨為了葉向高的面子和不牽連,當然得力保王化貞了,所以當時掌管三法司的東林黨刑部尚書王紀、左都史鄒元標和大理寺卿周應秋,一口咬定熊廷弼的罪責比王化貞大,是把熊廷弼給拉進了這個案子。」

「王紀,鄒元標,周應秋。」張大爺咬牙切齒的記住了這三個名字。那邊楊六奇又低聲說道:「而且我還聽到一些消息,民間有一些人正在為王化貞上下活,想保住王化貞殺掉熊廷弼,又出錢又出力,十分的熱心,朝廷里已經有不中立的言史收了他們的銀子,所以在朝廷上,幾乎沒有一個人幫熊廷弼說話了。」

「嘿,我這個未來老泰山仇人還真不,就連民間都有人出錢出力想搞死他。」張大爺心中嘀咕,又問道:「楊六哥,那你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沒查過。」楊六奇一聳肩膀答道:「這些人想殺熊廷弼,老泰山也想殺熊廷弼,所以我們的人就沒去仔細調查,我只知道他們是通過楊淵、姚宗文的路子和朝廷里的員取得的聯繫,出面辦事的人是王化貞的親戚家人。」

「楊淵?姚宗文?」張大爺又暗暗記住了這兩個名字。那邊楊六奇站了起來,拍拍張大爺的肩膀說道:「張兄弟,六哥得走了——你記住一點,如果你鐵了心想為熊廷弼活,就千萬別直接把事捅到皇上那裡,老泰山最恨的就是這點!要想救熊廷弼,你首先得說服老泰山回心轉意。至於六哥這邊你放心,能瞞的我儘力替你瞞著點,也會儘力幫你說點好話。」

「多謝六哥,六哥的大恩大德,小弟沒齒難忘。」張大爺連聲道謝,心裡卻異常的糊塗,「這事不對啊,熊廷弼為什麼要耍魏忠賢?沒道理啊?而且他如果真的想向魏忠賢行賄買命,為什麼不讓兒子出面?偏偏要讓一個東林黨的汪文言去辦?難道這個汪文言……?」

註:《明史》列傳第一百四十七原文:二月逮化貞,罷廷弼聽勘。四月,刑部尚書王紀、左都史鄒元標、大理寺卿周應秋等奏上獄詞,廷弼、化貞並論死。后當行刑,廷弼令汪文言賄廷四萬金祈緩,既而背之。魏忠賢大恨,誓速斬廷弼。及楊漣等下獄,誣以廷弼賄,甚其罪。已,邏者獲市人蔣應暘,謂與廷弼子出獄,謀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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