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啟五年六月初五,一年一度的江南文人盛會東林大會,再一次在大明南直隸常州府無錫縣決的東林書院中召開,清晨卯時未到,書院前庭中就已經是人山人海,數以千計的士子文人肩踵,擁得水泄不通。因為來人太多,書院的前庭和大廳都不可能完全容納,不得已,現任東林書院掌院高攀龍只得臨時將會場位置改變,該設到位於東林舍右側的空地上,右依弓河,后靠石牌坊,居中正心亭,院中綠柳,風景幽雅,又地勢開闊,足以容納四五千名學子聽課講學。
命令頒布,已經得汗流浹背的東林學子和文人墨客如蒙大赦,歡呼著紛紛湧進東林舍右側的庭院,人群如,頓時又把道路走廊得水泄不通。見此景,陪伴在高攀龍旁邊的前任左春坊諭德錢謙益錢大人自然是歡喜不,向高攀龍恭維道:「景逸公果然德高重,振臂一呼,江南士子文人莫敢不從。今天來參加東林大會的江南士子,說四五千人,五百年來,東林書院怕是從來沒有如此鼎盛過,這全都是景逸公的威所至啊。哈,哈哈哈哈!」
「虞山先生過獎了,高攀龍還沒有這麼大的威。」高攀龍不聲,搖頭說道:「在這次東林大會上面子比高攀龍的人,大有人在。」
「還有什麼人能比景逸公面子更大?」錢謙益驚訝問道。高攀龍笑而不答,直到東林書院大門外又走進來一群人,高攀龍才一努,笑道:「虞山先生請看,那位大人來了。」
「在那裡?」錢謙益趕扭頭,卻赫赫然看到——擔任過八年獨相的前任朝廷首輔葉向高!滿面笑容,領著一大群門生弟子緩緩走近院來。錢謙益馬上象瘋了一樣的衝上去,衝到葉向高面前,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大聲道:「晚生錢謙益,見過葉閣老,葉老前輩!」
「錢大人快快請起。」年過六旬的葉向高揮揮手,微笑說道:「別閣老閣老的了,老夫已經告老還鄉多年,現在是閑雲野鶴,不問政事,當不得閣老二字了。」
「不,葉閣老!」錢謙益恭敬磕頭,大聲說道:「在晚生心目中,大明朝廷只有一位大人能夠稱得上閣老,那就是你葉向高葉老前輩,葉閣老!」上歡喜著,錢謙益心裡卻比上更要歡喜,心說張好古啊張好古,得意門生王化貞被你坑死的首輔葉向高也來了,他獨掌朝政十二年,門人弟子比魏老閹狗的走狗還多,你這次,有得樂子了。
「葉閣老來了!葉閣老也來了!」正如錢謙益所料,當前任朝廷首輔兼前任東林黨魁葉向高抵達東林書院的消息傳開后,前來參加東林大會的四萬千江南學子徹底瘋狂了,簡直就象發瘋一樣衝進前院,衝到葉向高面前拚命磕頭,問好的問好,請安的請安,自報家門的自報家門,人聲鼎沸,徹底一團。而易裝藏在人群中的張清和宋應星等人不由都為張大爺了一把冷汗,心說德高重、又和張好古有仇的朝廷舊輔葉向高也來參加東林大會,他如果在張好古面時發一句話,在場的幾千名東林學子只怕會立即把張好古給撕碎片!擔心之下,張清甚至還打算勸張大爺放棄計劃,可惜他是和張大爺分頭行,張大爺現在人在那裡,就連他都不知道。
被狂熱的東林士子包圍了許久,葉向高總算是被高攀龍和繆昌期等人給『救』了出來,高攀龍大聲說道:「各位學子,還有各位聖人門生,都請到正心亭去,葉閣老和我們,都會在正心亭上為大家講學,請各位都那裡去。」
眾士子紛紛好,又爭先恐後的湧向弓河岸旁,努力爭取一個最靠近正心亭的上好位置。高攀龍等人則攙著葉向高從東林舍穿過,抄小路登上正心亭,在早已擺好桌椅香茶的正心亭中面南而坐,葉向高當然是坐首席,高攀龍和繆昌期等人各依位大小依次而座,最後兩位則是常州知府士弘和無錫縣令劉五緯這一對難兄難弟,坐在最後愁眉對苦眼,既不敢不來參加東林大會,又害怕魏忠賢一黨秋後算賬,拿他們這對難兄難弟出氣。而在亭外草坪上,數以千計的文人學子早已就地而座,在亭上放眼看去,前後左右都是黑的一大片,而且人群面積還在迅速擴大中,同時弓河之上也麻麻的停滿了大舟小船,聲勢著實浩大。看到這樣的景象,錢謙益自然是喜上眉梢,心知這次東林大會結束之時,也必然是張好古籌款賑災行徹底流產之時。
卯時二刻,東林大會正式開始,首先由大會主持人高攀龍說話,照例說了一通忠君民、求學上進之類的廢話,高攀龍便向眾人依次介紹準備講學的大儒,首先介紹葉向高,自然滿場掌聲歡呼如雷,然後依次介紹繆昌期、黃尊素、劉宗周和錢謙益等當世大家,每介紹一人,場中總要響起一片如雷掌聲,歡呼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到介紹常州知府士弘時,場中的掌聲卻陡然稀落,偶爾還響起幾聲噓聲,弄得士弘滿臉尷尬,恨不得找一條地鑽進去,甚至連發作做臉的心思都不敢有。不過士弘很快就到滿足的是——當高攀龍最後介紹劉五緯時,場中頓時噓聲四起,無錫本地那些東林士子更是破口大罵,「滾!狗!滾出東林書院,不要弄髒了東林書院的地面!」
看到劉五緯那無地自容的模樣,葉向高很是奇怪,向高攀龍問道:「景逸賢弟,這是怎麼回事?這個無錫縣令劉五緯聲很差嗎?」高攀龍點頭,答道:「聲是不太好,民間對他頗有非議,本地學子都認為他修築什麼芙蓉圩是在勞民傷財,乘機從中中飽私囊,時亨大人彈劾於他,目前他已經被留任聽參,晚生也是看在他是無錫父母的份上,給他下了一張請。閣老,如果你也覺得在東林書院聽講不好,那晚生這就請他出去。」
「算了,既然給他下了請,再把他請出去就顯得太無禮了。」葉向高搖搖頭,又回頭向常州知府士弘說道:「士大人,這個無錫縣令是你的下屬,他犯了錯,你應該及時糾正,該參就參,該罷就罷,不要姑息養,更不能包庇縱容,知道不?」士弘賠笑點頭,又同的看劉五緯一眼,卻見劉五緯眼中已有淚閃爍,士弘心生憐憫,悄悄踢了劉五緯一腳,低聲音說道:「別怕,忍一忍就過去了。」劉五緯輕聲答應一聲,低下頭去,消瘦的臉龐上已是淚珠滾滾,打前補子,雖氣苦之至,卻無以辯駁。
好不容易等高攀龍說完漫長的開場白廢話,接著又是葉向高更加漫長的廢話——講解他自己新著的《蒼霞草》一書,這一講就是一個多時辰,直聽得混在人群中的張清昏昏睡,卻要強神佯裝聽學,心中暗暗後悔堅持要來東林書院聽學。而數千東林學子和文人墨客則聽得津津有味,如癡如醉,掌聲不絕。當然了,其中也有相當不的人和張清一樣——表是裝出來的。如坐針氈的又等了許久,高攀龍終於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各位學子,葉閣老今天暫時就講到這裡,接下來按往常的規矩,請大家自由討論。」
雷鳴般的掌聲中,葉向高滿面笑容的坐回原位,細品著香茗欣賞眾人恭維的目。錢謙益乘機湊上前去,低聲說道:「葉閣老,兩個月前,新科探花張好古在北京重審熊廷弼案,免了熊廷弼的死罪,又把閣老的得意門生王化貞王大人由死緩改為秋決,遇赦不赦,閣老對這件事怎麼看?認為那個張好古判得公還是不公?」
葉向高是當過十二年大明總理大臣的老狐貍,錢謙益這點挑撥離間的小伎倆,又怎麼能瞞過葉向高的眼睛?葉向高僅是瞟了錢謙益一眼,便淡淡說道:「王化貞投奔魏閹,已經被老夫逐出師門,早就不是老夫的門生了。至於他的案子重審是否公道,自有朝廷決斷、日後也有青史為證,勿須老夫表態。」
「老頭,太極拳打得可真好。」錢謙益心中暗罵,臉上卻笑道:「那張好古呢?不知葉閣老對那個張好古怎麼看?」
「張好古?」葉向高捻著鬍鬚沉,半晌才說道:「老夫在福建之時,也曾聽說過他的大名,聽說這個新科探花很能阿諛奉承,很能討魏忠賢的喜歡,現在是魏忠賢面前的大紅人。」
「張好古豈止是魏忠賢面前的大紅人?」錢謙益總算逮到話頭,故意大聲說道:「他現在簡直就是魏忠賢的得力走狗,這次打著籌款賑災的招牌到江南搜刮民脂民膏,不知又將害得多百姓家破人亡,無家可歸!」
「有這樣的事?」葉向高狐疑問道。錢謙益笑道:「閣老剛到無錫,不知道江南新近發生的事,閣老可以問問士大人,看看張好古是怎麼用欽差名義給他下令的?」葉向高回去看士弘,士弘不敢不答,著頭皮說道:「五月三十日,欽差張大人確實下了一道公文,讓江南各地州府張告示,號召江南百姓和士紳富商踴躍捐資,籌集五十萬兩紋銀援助山東災區。」
「五十萬兩紋銀?他好大的口氣!」葉向高笑道:「大明國庫一年的收也不過四百多萬兩,他張好古一開口就要五十萬兩,胃口還真大得沒邊了。那麼士大人,張好古要你常州出銀多啊?」
「葉閣老,張大人沒有給我們規定募捐數目,只說能籌多籌多,不可借募捐為名乘機對百姓橫徵暴斂。」士弘給張大爺說了一句公道話。葉向高真正的楞了一下,笑道:「那他怎麼籌?江南百姓的銀子銅錢都一滴一滴汗換來了,會平白無故的白白給他五十萬兩白銀?」
「閣老,你可千萬不要被張好古的花言巧語騙了。」錢謙益猛下爛葯,大笑著說道:「他還裝模作樣的說什麼不許地方員橫徵暴斂?閣老你等著瞧吧,要不了幾天,他肯定就會原形畢,把五十萬兩銀子強行攤派到各州各府頭上,著地方強行勒索百姓,湊齊他要的五十萬兩銀子。到那時候,五十萬兩銀子至得有五落他的腰包,四被他用來收買各級員,剩下大半又會落為他辦事的差役之手,再剩下的小半,才會用在災民頭上!」
「錢大人說得太對了,張好古確實不是個好東西,這次來江南,就是為了撈錢來的!」錢謙益的話博得了不人的響應——雖然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錢謙益的同族門生,但是在他們的蠱煽之下,東林學子和江南士紳中還是群起響應,對張大爺展開聲討。而葉向高則沉默不語,半晌才油的說道:「如果張好古真是那樣的,你們也不能坐視不理,商量著聯合起來向朝廷上表,彈劾於他。」
「各位學子,各位聖賢門生,你們都聽到了嗎?」錢謙益打蛇隨上,大聲道:「葉閣老也說了,如果張好古敢在江南橫徵暴斂,搜刮民財,那我們就不能坐視不理,必須要聯合起來向朝廷上表,彈劾張好古在江南的累累暴行!」
「葉閣老說得太對了,我們是應該團結一致,不讓張好古的搜颳得逞!」錢謙益的門人親族繼續帶頭鼓,再次贏得相當不的響應。葉向高則暗恨錢謙益扯虎皮做大旗,轉向高攀龍問道:「景逸賢弟,張好古在江南籌款賑災,江南士紳富商又是什麼反應?有沒有踴躍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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