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年男子的姓名一般由三部分組,姓、名、字,當然,還有一些有學問的,還取有號。比如諸葛亮,複姓諸葛,名亮,字孔明,號臥龍。姓名中的字是用來給外人稱呼的,稱呼對方字或者號,是一種尊重。一般人之後才取。
左貴聽左問起這件事,苦笑道:「唉,這件事怪為父,這些年藥鋪不景氣,爹也沒顧得上這些,好,既然你今天提起了,那就給你取個字好了。」
左忙道:「我想到了一個字,不知道能不能用?」
「說來聽聽?」
「經的『』!」
「?嗯,離太之表,又未明之里,介乎半表半里之間,以此為字,倒也合乎中庸,也顯不卑不之態。好,就用這做你的字好了!」
左大喜,他引這個話題,就是想把自己的名字在古代能用得上,一聽老爹同意了,十分欣喜,舉起酒杯道:「多謝父親!我敬父親一杯!」
「好!」左貴微笑舉杯乾了。
左給左貴斟酒,接著剛才的話題問道:「爹,爺爺還在嗎?」
「都死了,兵匪流寇洗村子,全村都被殺了,當時為父正好外出採購藥材,僥倖逃得命,——咦,這些以前都跟你說過啊,記不得了嗎?」
關於爺爺的事,姐姐茴香沒跟左說過,現代社會年輕人也很問及爺爺一代人的事,所以左隨口問了一句。見做左貴老爹奇怪地著自己,有些心虛,訕訕道:「我……,我上次摔下山崖撞到了腦子之後,好多事都記不起來了。」
梁氏和左貴夫妻互視了一眼,都是面有憂。
梁氏對左貴道:「要不,給忠兒找個媳婦家吧?說不定了親,沖了喜,孩子的病就能好起來呢。」
「家?」左貴輕嘆一聲道,「家徒四壁,哪來的錢說求親啊?」
梁氏道:「聽侯普說,年初的時候,朝廷下文說了,男子二十,子十五,尚未婚配,家窮無錢自行聘娶的,由府安排親。要不,去衙門給孩子登記一個?只是這是府辦的婚配,是不管門戶般配的,到誰就是誰,萬一找了個比我們家更苦更窮的,那反倒害了忠兒了。」
唐太宗李世民老爹李淵退位,當了皇帝之後,眼看年年戰,使全國人口銳減,勞力奇缺,百姓十分窮苦,很多貧困家庭本無力娶妻嫁,而且多於男,很多適齡子由於家貧本找不到婆家。唐太宗便下詔天下,由府出面安排這些無錢聘娶家庭的年男配對,並由府衙門出錢給雙方按照簡易程序的「六禮」進行婚配。程序上,是先由希府出錢幫著聘娶的人家到衙門登記,積攢一定人數后,由府籤配對,然後舉辦類似於現代集婚禮的親儀式。李世民搞得這種由朝廷牽線搭橋主持婚配也是中國歷史上一段佳話,一定程度上解決了當時勞力奇缺的問題。
左貴板著臉喝叱道:「你都想的啥主意?我們家用得著去衙門登記籤找媳婦?
梁氏訕訕道:「那……,那也好過沒有啊。」
「什麼沒有?等以後日子好了,正兒八經托給忠兒找個門當戶對的,善良賢惠的,這才像樣。——記住了,我們左家可是書香門第,宦世家!這婚配千萬馬虎不得的!要不然,為夫將來九泉之下如何去見列祖列宗呀?」
左大著膽子道:「爹,我的婚事,我自己找,行不?」
「啥?」左貴和梁氏一起瞪眼瞧著他,這次倒是口徑出奇的一致,斷然道:「不行!」
「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左貴將手裡筷子舉起來作勢要敲左的腦袋,「就憑我是你爹!父母之命,妁之言,這還用為父教你?」
左並不退讓,低著頭道:「我不管,反正,我想自己找。找我自己中意的!要不然我就不要!」
「你中意的?」左貴真的火了,筷子舉得更高,「你要是中意一個砍柴挑糞,甚至青樓賤婢,莫非也要討來做媳婦?」
「砍柴怎麼了?砍柴不也是勞養活自己嗎?」
「你這逆子!咳咳咳……」左貴惱怒之下氣機上逆,一陣猛咳。梁氏急忙過來幫他捶背,瞪眼沖著左道:「你別說了!大過年的你還惹你爹生氣啊?」
左悶聲不說了,心裡打定主意,穿越過來,決不是來當封建婚姻制度犧牲品的。
梁氏瞧這兒子臉上倔強的神,便又道:「你這孩子,你咋知道爹托給你說的親事就不好了呢?你爹也不是貪圖榮華的人,自然會給你選個稱心如意的媳婦的嘛!」
左想了想,母親說的倒也也些道理,現代社會很多婚姻也是別人介紹認識的,然後兩人相談著談著就了。就把父母的托說親當婚介,自己再相看決定,也未嘗不可,便抬頭道:「那……,確定人家之後,能不能先讓我跟那孩見個面,說說話?我瞧可以了再定。」
聽兒子說的這孩子氣的話,左貴反倒笑了,想想先前兒子說的話,很可能是腦袋摔壞的結果,便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嘆息道:「忠兒,你娘說的沒錯,你是我們左家的獨苗,香火承繼全靠你了。這媳婦絕對要找個稱心如意的才行,這稱心如意不僅是對父母說的,自然也是對你說的,你自己也滿意,爹才會托的。準備求親的人家可以告訴你,但人家閨只怕不會跟你見面的。」
這一點左也想到了,道:「這個不用爹娘心,你們只需要把那閨的況告訴我,我自己個去打聽就行了。」
「你可不許來!我們家可是書香門第……」
「宦世家!」左微笑接過話道:「我知道的了!肯定不會給您丟臉,給祖宗丟臉的!——對了,要是我看上的閨,能不能幫我托說呢?」
左貴把臉一扳,道:「你看上可不行,主要還得我和你娘看上!」
「就是嘛,我看上了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也看上了,就幫我托說親,這行吧?」
「這個呀……」古代一般都是父母確定婚事之後,直接托說親婚。開明一點的人家,會讓孩子自己相看相看,但是,由孩子自己看上,再由父母去相看托說親,這種況就很了,所以左貴腦子裡一時轉不過彎了。
這一點梁氏反應到比左貴快,到底心疼兒子,便道:「反正得你爹同意了才行,要是你爹瞧過也覺得可以,倒也不妨托說說。對吧?老爺」
先前左聯句反應迅速,連接想出三個對聯,特別是最後一個對子,頗得左貴的心,加上得知兒子遇異人傳授醫,已經連續治好了幾個疑難病案,所以對兒子的看法改觀了不,更堅定了他要給兒子找個門當戶對的好媳婦的想法,這一點決不讓步,當下正道:「你自己看上也罷,托說親找的也罷,都得過了為父這一關!只有為父覺得可以,那才行,別的一概不作數!」
左聽左貴老爹這話,儘管說的很強,似乎在堅持父母之命的古訓,但到底不止自己找,這就已經足夠了。他要的就是這個權利。至於找到之後老爹是否會同意,那是后話了。便點頭道:「哦,我知道了。」
聽了他們爺倆達一致,梁氏這才放心,笑道:「好了,趕吃酒吃飯吧,顧說媳婦的事,菜都涼了,我給你們熱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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